炮灰npc她玩脱了[快穿](167)
她本以为学起来很容易,直至上手了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笨拙地学着老农的样子挥动锄头,才一下,便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摔了。
宋时微勾起唇角似乎笑了一下,武祈宁的脸猝然胀红一片,再次一锄,使的劲连草都没锄掉。垂头闷声了许久,宋时微看够了笑话,这才严厉地指点了几声。
“握的手势错了。左手覆在右手之上,掌心向下,身体前倾,借助腰力……”
“再使点劲。”
“太用力了,可别把种子给铲了。”
武祈宁听着指挥才锄了几下便浑身是汗,她气喘吁吁地抹去滴进眼里火辣辣的汗水,朝坐在一旁悠哉指挥她的宋时微望去。
本想激她几句让她下地也干一会,余光瞥见她被汗水浸湿稍微敞开的锁骨。被粗糙的布衣反复揉搓,苍白的肌肤像被烈火灼烧了一般,泛起一大片红痕。随着她的动作,手臂上也伤了一大片,她像是一无所知又或是毫不在乎。
武祈宁猝然撇过了头,望着脚下黝黑的田亩,用力一挥锄头,高扬的泥土啪啪打了她脸颊几下,她闭上的眼睫颤抖着,毫不意外得到宋时微严厉的指导。
握于把柄处的手指颤抖地张开了,才没一会,便通红了一片。
若是那个奸臣下来锄上几下,就她那个病殃殃的身体,怕是得病上几天。
耽搁她的亲耕礼。
武祈宁面无表情地说服着自己,垂下头闷声干了许久。
直至手臂已然麻木,身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武祈宁的动作才像点样子,宋时微认真看了一会,这才点了点头,将她放了上来。
休憩了一会,她们又沿着田亩一路向下,见了不少百姓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屋舍俨然,鸡犬相闻。
她们又沿着原来那条道走了回去。
落日熔金,穿透层层云雾,毫无保留地洒下。山峦、田野、河流皆被这光芒笼罩。
武祈宁只觉得身体散架了一般,脚掌在草鞋持续的摩挲下已经麻木地感觉不到知觉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宋时微的脸上,她只觉得所照之处火辣辣的疼。苍白如纸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气。
她微微喘着气,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摇摇晃晃的随时都可能瘫倒在地。
宋时微扯起一抹苦笑,果然,这幅身体还是这般的……
武祈宁望着她有些摇晃的背影,抿了抿嘴,脑中被切成了两半,大战着到底是扶还是不扶。
身体像是不受控制般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扶着她的肩膀。
比她更快的是一旁的宋凛,她一把扶住了宋时微的肩膀。搀到一旁的树下歇息。
武祈宁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奋力甩袖收了回去,脸色一时变化多端,难看极了。
真是,明明有轿辇,乔装打扮一番没人会认得出来,没罪找罪受。
武祈宁望着宋时微蹙着的眉,紧绷的脸和额上细密的汗,重重地皱起了眉。
白皙的皮肤经过整整一天的灼烧红得吓人。瞧着四周侍卫如临大敌的眼神,宋时微微抬起眼眸,沙哑着声道:
“无碍,歇一会便无事了。”
无声的摇头下,宋凛这才克制住想要派人回去请轿辇的心思。尽心尽力地给宋时微递水扇风。
那落日着实有些刺眼,宋时微抬起手臂遮了下自己的脸,刚想叫人去挡,就见那束光已然不见了。
一个背影站在不远处,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洒向她的余晖。
她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明明只是一个如此简单的动作,她想过很多人,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她。
凭着她们这微妙的关系,她也不应该这么做。没必要也没意义。
她唯有斩了他们才能彻底亲征,执掌大权尤其是皇帝最忌讳的便是心软。
这般心软可是要被人从背后捅刀子的。
黏糊糊的汗水沾在宋时微脸上,她静静望着沐浴在余晖下闪着金光的背影。
咸湿的发丝随风飘荡,光晕下挺拔的背脊朦朦胧胧的,令她有些看不清。
耀眼的光就这么被她从中一斩,四散奔逃,没有一处落在她身上。这种感觉便好似世间所有的喧嚣、所有的算计、所有交错复杂的关系在这一刻皆被她那小小的背影无声斩断,隔绝在外。
她透过那挺拔的身子,看到了一个嫣然笑着的小皇帝,她坐在她身旁,歪着头望着她笑了起来,与上次灯会一样,亲昵地唤她一声:
“太傅。”
宋时微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眸。罢了,微服私访,不该拘泥于身份,这是她说的。
武祈宁高扬着头,睁大眼眸自虐般一眨也不眨地直视着这耀眼的夕阳。
眼眸里原本的色彩一点点被日光吞噬,只余白茫茫的一片。
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她也未曾移开分毫。
第98章 累了整整一天,武祈宁沐浴完饥肠辘辘地坐在饭桌上,瞧着端上来的一……
累了整整一天,武祈宁沐浴完饥肠辘辘地坐在饭桌上,瞧着端上来的一碗清清淡淡飘着一根叶子的粥,默了片刻。
她揉了揉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一连喝了五六碗才勉强饱。
玄鉴将身上的肉香都散尽了这才进来。
藏于衣袖下的手握着一份情报,悄悄递给武祈宁。
武祈宁松垮疲倦的眉眼一凝,眉峰微扬,将小纸条上的字迹一览而尽后,亲自放在烛火下烧个粉碎。
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尾锋利如刀,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