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111)
未曾想到,裴恪竟是背后一直拘禁着祖父的罪魁祸首。
那三个婢女在岔路口守着,裴恪进了门,她不敢再上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后回到府中。
沐浴后,尤九说王爷归了。
不多时,江洛桥听闻身后有声响,紧接着男人从身后搂住脸贴在她纤细的腰身处。
她暗暗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转身抚着他的后脑。
“你这两日去哪了?”
头顶声音传来,裴恪的手顿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闷闷地答道:“奉陛下的命,办事去了。”
往常只要提及陛下,江洛桥便不会多问,可今日似是铁了心要问到底。
她蹲下来与裴恪平视,认真地盯着他的脸,问道:“是什么事?连我也不能说吗?”
“不与你说,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他在她两眼中心落下一吻,“万事有我,你不必多想。”
“祖父之事你不必挂怀,我定是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的,有了消息便会告知于你。”
兴许是察觉到江洛桥情绪不对,裴恪特意提起江逢,殊不知落在她眼中有多恶心。
一遍拘禁着祖父一边欺瞒于她,这种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应当是极好的。她直起身子转了身离去,只留下轻轻“嗯”的一声。
裴恪追了上去拉住她手,顺势便让她坐到了腿上。
“我这两日未归,你生气了?”他摇着她的手作讨好状,“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并未生气,是你多想了。”
江洛桥强扯出一抹笑意面对他,接着又起了身,命人伺候他沐浴。
待看不到他身影,她才终于放松下来,抱着头蹲下身子,干呕了半刻钟,末了低下头眼神空洞,就这样待了许久。
不过裴恪出来时她并未表现异样,扶他上了床便睡下了。
“沅溪?”
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却未等她回应便侧过身去吻她的脸,嘴唇钻到耳边啃咬着,那种酥麻的感觉一下便传遍了全身,他最是知道她何处敏感的。
可江洛桥心乱,双手抵触着,躲避他的亲吻,最后推开了他。
“序之,今夜不要了。”
她很平静,可这样平静的脸庞下蕴藏着狂风暴雨,裴恪直觉不对劲,于是发了狂一般侵略她的唇齿,双手褪去她的衣裳,露出今夜消去海棠刺青时留下的红印。
如他所料,她反应极大,手脚并用挣脱他的束缚,恨不得躲他到天涯海角,若他要强来,恐怕免不得要被刺一刀。
裴恪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里流露出哀怨的意味,最终叹了口气,不再去触碰那具蜷缩成一团的身子。
江洛桥背对着他,咬着指节凸起的骨头泪直流,喉咙梗得生疼,不敢哭出声音让他发现,等到身边人传来均匀的呼吸时,她才放任自己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本是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伺机而动的,可她前两日才沉浸在这个男人的缠绵蜜意中,今日却发现自己被玩弄欺骗,最爱的祖父还在他手里,她不知如何说服自己接受。
更何况,沈贺逍此前说过,天齐眼下蠢蠢欲动,如今他们又在城中密会,恐怕目的不纯,若是来个内外夹击,恐怕整个大郢都会陷入困境。
后半夜她沉沉睡去,醒来时已天光大亮。
裴恪下了朝便未归,江洛桥顿坐在窗边,盯着焕发的绿萝看了许久,渐渐眼神清明。
她要进宫面圣。
她要状告裴恪通敌叛国。
第63章 江洛桥拔了簪子朝他的肩膀刺了下去。
“祁宁王妃,那是你的夫君,你有冤屈朕可替你做主,你竟说他通敌叛国!你这是诬陷!”
江洛桥意识到,天齐人在城内聚集绝不单纯是想要什么保容颜常驻的药了。如今祖父在裴恪手里,她孑然一身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又深知自己一人之力难敌裴恪,故而直杀到沈为璋面前。
她是料想到二人情深义重沈为璋不会轻易相信的,却没想到他丝毫无查证之意,便给她打下诬陷的罪名。
她跪着上前,仰起头:“陛下,是不是诬陷你一查便知,臣妇若有半句假话,任凭处罚,绝无怨言!”
眼下不仅祖父落入敌手,更是外患迫近内忧起,大郢的百姓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垫脚石,若非她一人之力轻,也不会不知规矩地横冲直撞到陛下面前说道。
可沈为璋丝毫不放在心上,摆摆手开始赶人:“这是你胡闹的地方吗?回府去!”
“陛下!您既坐得上这帝位,便需以天下百姓为先,兄弟之情为后,今日此话,即便是假的,那您也该去查清!”
“你这是在教朕做事?”沈为璋拍这桌子站起身来,面上染了些许怒意,“要不这皇位你来坐?”
“给朕拖下去!”
王公公匆匆进来,却并非将江洛桥拉走,而是躬着腰拍大腿,原地跺了好几脚。
“陛下,陛下——”
“嚷嚷什么!”
他看了眼一旁的江洛桥,跪了下去:“陛下,皇后娘娘不知是中了什么毒,昏迷了过去,太医院束手无策呀!”
沈为璋一听,屁股刚沾上龙椅又弹了起来,疾步朝外走去。
江洛桥跟了上去,众太医闪出一条道来,她探头观刘妩面色,白里透黑还起了木槿紫样的小点,一眼便知是祖父的手笔。
她求沈为璋单独叙话,抬头看四下再无人,这才道了出来:“陛下,这毒是天齐说为。”
见他垂眸思虑,显然已经起了疑心,于是趁热打铁:“我方才所言,望陛下深思熟虑,是真是假,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