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110)
心有灵犀一般,江洛桥也瞬时睁了眼,双手捂住左肩,身体微微紧绷起来。
是那朵海棠花刺青。
“这……卢瑶贞身上有这个刺青,我是为了骗过他们才出此下策的。”
她没说这是卢瑶贞与卢定瑜之间的小秘密,但料想裴恪是猜到了,因为他的手指碾磨着她的樱唇,望向她的眼神极具侵略性。
“他碰过你吗?”
“没有。”江洛桥垂眸,双手环住他的背部,指甲微微抠进肉中。
裴恪不语,又探下头去啃咬她的脖子,直叫她软成一摊水。唇至刺青处,她仍是下意识地捂了上去,他亲吻着她的手指,轻轻移开那处。
“无妨。”
可江洛桥心已乱,仍是推他远离,慌乱地穿好衣裳,四目瞥向跳动的烛火,火焰在她眼中渐渐蔓延。
“还是等我将它去除了再说吧。”
裴恪单手撑在床板上看了她许久,最终没有强迫她,也并未苛责,深深呼吸了几下压**内的**,随后给她盖上被褥。
“睡吧。”
夜色笼罩着整座庭院,空气中裹挟着丝丝凉意,江洛桥渐渐如梦,裴恪闻着熟悉的梨花香,清醒到半夜,忍不住躲到最里处,不敢再靠近她。
第二日早膳后江洛桥给他按摩着腿部,他躺在榻上两眼睁睁看着房顶,脑子里满是昨夜的光景。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滑腻的肌肤触感犹在。
江洛桥拍拍床让他起身,瞧见他眼底的乌青,发问道:“你昨夜没睡好?”
裴恪有些不自在,摸了摸发热的后颈,撇过头“嗯”了一声。昨夜她倒是美滋滋睡着了,独留他煎熬半夜,眼前全是她动情的模样,下身烫得吓人,奈何她在身旁不敢动作,到五更天末才渐渐没了心思。
她不知这些小九九,认真地查看了他的腿说道:“我再给你开一个新的方子,往后我会每日为你按摩,再过些时日应当有些知觉了。”
他点点头,并不太见欣喜之意。
江洛桥左手摩挲着另一只手食指的第一根指节,左右张望了两下,往裴恪身边凑了过去,拉起他的手抚平掌心。
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她问道:“昨夜的事,你生气了?”
他温柔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切莫多心,我未曾生气。”
“可你看着并不开心。”
裴恪一时没了后话,他只是心中念及昨夜美好,可若是直说又担心江洛桥觉得他是个不正经的登徒子,反复之下便起了逗弄之心。
他也凑过去与她鼻尖相触,接着探到她耳边说道:“那要不,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便开心了。”
本意只是逗一下江洛桥,不料她当真了,挪了挪身子靠得更近了,裴恪怔住,低头看着她葡萄般的大眼睛一下慌了神。
她两手抓紧了他两边的衣裳,仰起头,桃红的嫩唇贴在了他下巴处,再往前挪着,顺着往上一下便吸住了他的唇。
江洛桥的心一阵乱跳,可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学着他亲吻的模样笨拙地吮吸撕咬着。于裴恪而言,这太折磨了,于是两手捧起她的脸,舌头急切地探了进去席卷一切,香津在两人间交换拉扯。
渐渐地,他的吻变得克制而温柔,最后松开她,在额头上虔诚地印下一吻。
“沅溪,我为你画一幅画吧。”
裴恪带着江洛桥到书房,二人相视许久,终于完成一幅画。
她拍了拍发僵的脸,接过裴恪递来的画,饶有兴趣地细抠他的不足,却渐渐发觉不对。
同样的浅绿织锦流云裙,同样的珍珠玉蝶步摇,那张被捏成一团丢进纸篓中的画中女子此刻有了脸。
“挑婚服那日,你画上那未画五官的女子是我?”
“你看到了?”裴恪转到她身旁去,笑着逗她,“娘子以为那是何人?”
江洛桥给他一肘击,斜睨着他:“自然以为是你心上人。”
他闻言,下巴抵在她肩膀处,笑意蔓延。
“是我的心上人。”
他的声音慵懒温柔,情话如烟花在她耳边绽放,待她明白此话何意时羞涩地要推开他,身子却被他圈住,再度落入一番唇齿缠绵中。
接下来的两日,本以为二人会时刻温存,可江洛桥没想到,裴恪消失了。
从前也并非没有这样的情况,故而江洛桥并未多想,如往常一般过自己的日子。期间高泓年倒是来过一次,只汇报了些情况。
夜里,江洛桥带着尤九去了趟画满轩,准备把那朵海棠刺青消去了。
结束后,她瞧见了明亲王妃庄薏文的身影。
高泓年那天说,庄薏文是天齐人,因着上回杨柏的话,江洛桥便留了个心眼。沉吟半晌后,她将尤九打发回府去,悄摸跟了过去。
庄薏文带着三个婢女进了小巷子中,乍看之下倒与寻常没什么两样,细看却能察觉到她脚步急促,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巷子尽头是个大宅子,庄薏文停在了岔路口,作恭敬状,似乎是在迎接自家主子。
阴影中,那人现了身,坐着轮椅,微弱的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圈。
光看背影,江洛桥就能认出来裴恪,更何况尤七就在身旁笔直地站着。
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巴,心几乎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她没敢再上前去,只见庄薏文朝裴恪行了个礼,是天齐的礼仪,她在书上见到过。
随后裴恪从岔路口中出来,身后两名属下还押着一坐着轮椅的老者,毛发斑白,头侧垂着,显然没了意识。
江洛桥险些要叫出声来,死死地咬住掌上的肉,直至口中血腥味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