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18)
“也是,你自觉一枝独秀得意洋洋,眼光也是独一档的,否则又怎么会与这裴瘸子纠缠不清?”
江洛桥第一反应是转过头瞧了瞧一旁坐着的裴恪。
他腿脚不便,这些宴会本是不参加的,今日却不知为何赴了宴,又恰巧听到这些话。
许是习惯了这些辱称,他全身只有眼睛眨着,似乎宋施盈口中的“裴瘸子”并不是自己。
他看着那些那些赛马驰风的身影,不知眼中是否闪过曾经的自己。
这般想着,江洛桥怒意更甚了。
她起身到宋施盈身旁,居高临下地盯着,那群少年郎纵马本来,带过的风卷起她两根发丝,正落在宋施盈脸上。
“叫裴郎君。”
太子太傅在朝中地位与安国公府不相上下,宋施盈自诩温婉贤淑,但作为家中独女还是养了些娇贵脾气,现下对峙着不肯认怂。
“我就叫裴瘸子怎么了?裴瘸子裴瘸子……”
江洛桥胸脯起伏着,心生一计,往宋施盈身上倒了去。
“哎呀!”
“你给我起开!”
宋施盈吓了一跳,手一挥便打翻了新煮的茶,把江洛桥推至一旁。
很快她便察觉不对劲,身上红点骤起,痒意渐生。
“你做了什么?”
江洛桥先是吃了颗药丸,又拿出一颗放至她眼前,说道:“给他道歉。”
“做梦!”宋施盈把脖子挠出了一道红痕,“我要告诉我父亲!”
“你大可去好了,此行未有医者随从,待你至京中早已奇痒难耐,届时留了疤,太医也只会诊出蚊虫所致。”
此地洋辣子甚多,而江洛桥所用本就是其干粉末,届时自然无法证明是人为。
宋施盈痒得早已浑身发热,红点逐渐蔓延至面上,此刻再高的自尊也低头了,她看了看若无其事的裴恪,低下了头。
“对不起。”
江洛桥不满意:“对不起谁?”
她暗暗捏了大腿处,咬牙:“对不起,裴郎君。”
“早该如此,何必遭罪。”
宋施盈吃了药被婢女扶着离开,此刻那些看戏的小娘子深觉江洛桥不好惹,便也不敢再言语。
江洛桥转头细察裴恪的情绪:“裴郎君,你可还满意?”
可还如往常一样,裴恪并未给她眼神,只说一句“多管闲事”。
她抿抿嘴,倒也不求什么,只是做了想做之事罢了,便也未多想。
“小心!”
马场那方传来惊呼,江洛桥微微侧头,飞速打过来的马球在她眼中逐渐放大,好在她及时向一旁侧过去才幸免于难。
不过,情急之下,她并未注意到那是个台阶,一时未站稳,直往地面倒去,心中绝望无疑。
若腰眼处再磕在坎儿上,只怕真得躺上几日了。
此时却有一外力将她拉起,整个人扑了过去。
这是江洛桥第二次与裴恪近距离四目相对,第一次他将她推开,第二次却主动拉入怀。
他面色淡如水,清冷的眼眸不带一丝情绪,鼻骨挺得恰到好处,整个人弥漫着一股药香味,逐渐往她身上扩散。
她的手摁在宽阔的胸膛上,下一刻却她又被这股外力猛然推开,好在青榕跑过来扶了这才稳住。
江洛桥愣了神,再回神时裴恪早已不见了身影,只望着尤七快步将人推走,才发觉脖颈处逐渐发烫。
“青榕……”她敛下眉眼,微微张着嘴,“方才他是救了我吗?”
青榕也惊愕得紧,这裴郎君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局外人的模样,竟还有主动相救之时。
那小王爷一行匆匆过来,却见江洛桥追了出去。
第10章 你若真放不下刘三娘子,我愿意帮你。
“裴郎君!”
江洛桥将裴恪的轮椅摁住,姣好面容倒映在他眼中。
“方才谢谢你。”她行了礼,目光落在他耳前的新伤上,“若是日后有所需,尽管差我便是。”
“顺手罢了。”
裴恪不愿承认,江洛桥倒下的那一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可下一刻整个人被往日的屈辱冲击着,以致心血冰冷,二者对峙,最终逃之夭夭。
他转动轮椅背对着她,遥望那言笑晏晏的夫人们。她随之望去,目光聚焦在永云侯夫人身上,分明是素妆打扮,却难掩倾城姿色。
那刘氏花容月貌,又才识过人,若得以与裴三郎携手共进,不失为一段佳话,可惜刘大人为打消女儿的心思,便宜了赵穆那狗杀才。
初闻赵穆惨死马厩中还甚觉可恶,细想来不过是恶人自有天收。她本想以卢蔺容之手给赵穆个教训,不曾想便已没了命。
半晌,江洛桥从上至下看着裴恪的鼻尖,说道:“我愿意帮你。”
“什么?”
她暗暗瞧了瞧四周,压下了声音:“你若真放不下刘二娘子,我愿意帮你。”
二人本就是两情相悦,若得偿所愿,往后裴恪有一娘子伴在身侧,也不至于受辱之时没个知心人。
有了娘子,便多了份活着的希望,江洛桥这般想着,要谈下这门婚事不难,却需从长计议。
可裴恪非但不领情,反狠狠抓了她一眼:“休要多管闲事。”
“我是认真的,永云侯府本就是龙潭虎穴,如今她成遗孀,更是孤立无援,你若铁了心要与她在一块儿,便趁早做打算。”
二人都是苦命人,若可相互扶持,有何不可呢?
他却示意尤七将他推离,眼神无不疏离,警告她不得上前。
“方才之事乃举手之劳,忘了便是,其余的与你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