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28)
“我来。”
一旁的叶雁看不过眼,把楚鸢儿挤了出去,从裴芙手里夺过那弓,对准了裴恪。
四目相对时,她眼中闪过些许慌乱,可下一刻又迅速拉起弓,一箭射出,停在裴恪头顶上方,可见是练过的。
随后,她的眼中满是得意的光彩,腰板挺得更直了些,笑道:“裴郎君莫不是要吓尿了吧?”
此时有些许郎君也围了过来,却无一人有相救之意,只顾双手抱于胸前看戏。
裴恪不语,眼神却扫过一片,将这些人都记了下来,只得今日之仇,来日再报。
裴芙捧场:“叶娘子好箭法!”
叶雁却不满意,对丫鬟使了个眼色,对裴芙说道:“裴四娘子,不如我们来玩点刺激的吧?”
“叶娘子想如何?”
片刻后,丫鬟呈上几个灌满水的布兜,朝空中扔出两个,叶雁两箭射出,众人瞧见那布兜爆开,那水全都洒在了裴恪身上,潮湿的布兜正落在肩膀上。
“好!”
众人欢呼,叶雁笑开了花,只一瞬间却又鸦雀无声,回头便见江落桥站在身后,笑看着她。
“不如让我也试试?”
她有些心虚,想起方*才说过卢二娘子与裴家三郎纠缠不清,如今脸上火辣辣的,自知得罪不起安国公府,顿时收了笑,乖乖将弓递到江洛桥手中。
“卢二娘子也感兴趣?”
江洛桥没回她的话,只是拿起弓对准了裴恪,望向他眼中时停了许久。
可紧接着,弓箭的镞直指裴芙眼中,她慌了,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了衣裙。
“你这是何意?”
江洛桥笑意渐渐蔓延开来:“四娘子再不跑这箭可要射出了。”
裴芙倒也不敢再硬气,转身便直直狂奔,在一众人的目光下,那箭脱了弓,飞速向她追去。
箭从她的耳下穿过,那耳坠一分为二,落在地上。
此时裴芙吓破了胆绊倒在地,双目含上怒气,盯紧了江落桥。
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裴芙身上,尤七闪身道裴恪身边松了绑,擦去脸上的水渍。
眼见着裴芙被江洛桥这般对待,叶雁已经慌了,这下顾不上身份之别,只斥责道:“卢二娘子,这可是威远侯府,你也太目无规矩了!”
如众人所料,江洛桥没放过她,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大踏步走到身边便掐着她的后颈,把人拖到一水缸处。
“你给我过来!”
“放开我!你干什么!”
水缸的水荡漾着,将叶雁的面容映得七歪八扭,她想挣脱束缚,却不想江落桥力气之大,将她的头一把摁入水中。
“观戏”的人心惊,一些胆小的小娘子气的不敢喘了,想走却又不敢走。
此刻,江洛桥脑中充斥着被抓走那夜的所见所闻,手中的叶雁似乎变成了那些的恶贼,恨不得就此让他们下地狱。
好在她理智尚存,最终松了手。
此刻叶雁却像是死过一回,双手扶住缸沿瘫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已经看都不敢再看一眼江洛桥。
“听好了,裴三郎是我护着的人,你们日后胆敢再欺负他,我必不轻饶!”
她心知裴恪不愿让人窥视狼狈,因而说这话时,江洛桥没有看他一眼。
类似的话她并非第一次说,今日却异常坚定。
“阿娘!你瞧瞧,她把我耳坠给射了一半下来。”裴芙跑到梅氏身边咬着唇,“安国公府也不能这般欺负人吧?”
没事,安抚着女儿,冰冷的眼神射过去。
江洛桥迎上那目光,说道:“裴三娘子若想让我道歉也并非不能商量,你须得先向你三兄致歉。”
可这回裴芙有了撑腰之人,不复方才的怯弱,伸直了脖子应她:“我们家的事,与你何干!”
梅氏心疼女儿,心中却仍顾忌着安国公府的身份,瞥见各家夫人都跟来了,这才怪声怪气的怨着娄氏。
“不是我说,安国公夫人,你这女儿在我威远侯府耍威风,管我威远侯府的事,忒不厚道了。”
这回娄氏却并未退让,摆出国公夫人的架势来,眼皮轻轻一抬,尽是强势。
“威远侯夫人有心思想管别人家的女儿,不如先管好自己的女儿!”
梅氏自是不敢再多说的,此事纷争可并非逞一时之气的时候。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威远侯府难及安国公府,平日里她耍嘴皮子,也就仗着娄氏不计较。娄氏当下态度明显,她是个知分寸的,便不敢再惹了,生怕给侯爷惹了祸。
江洛桥心知此举惹怒了娄氏,悄悄看了裴恪一眼,不敢再说什么,便跟随着走出府去。
回头一看,那一众小娘子中,江洛桥一眼就望见了个与众不同的。
那人比寻常小娘子要高些,直盯着裴恪,那眼神既非怜悯也非爱慕,反倒像野狼觅食般贪婪。
她停下脚步,猛得想起此人的面容在哪里见过。
正是那夜在梁府大堂吃酒划拳的人中,男生女相的那人!
莫不是裴恪成了他们的目标?
江洛桥心惊肉跳,问道:“青榕,最高的那位小娘子是哪家的?”
“方才听说是司农少卿袁大人家来的远房表妹。”
若梁蒙松是那伙人的头子,难保袁武不是其中一个,此人男扮女装进入威远侯府目的何在,江洛桥隐隐觉得定与裴恪有关。
容不得她多想,娄氏嫌她慢,派人来催,只好先行回到安国公府。
一路上,娄氏都板着脸,进了府中便发了令:“把她给我关进房中,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