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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29)

作者: 西山雾 阅读记录

“阿娘!”江洛桥抱住娄氏手臂,把她拉入房中,“阿娘,我有话与你说。”

娄氏狐疑,又料想她在府中难生事,便还是屏退了众仆,只听她如何分说。

江洛桥拉着她坐了下来,又倒了茶,讨好地意味显而易见。

“阿娘,我几番救裴恪,实非我私事。”

“那你倒是说说,你能有何事?”

江洛桥喝了口茶,卖足了关子,才开口:“大伯近日有意给表姐寻个姻缘吧?”

娄氏不知为何提起这个,沉吟半晌,还是“嗯”了一声。

“求的可是那位燕求燕大人?”

“那倒是,不过这燕求倒是清高,百般推拒……”娄氏越想越气,猛一拍桌,“你大伯一家,再怎么说也是攀着咱们安国公府的人,竟一点颜面都不给!”

她听闻那位表姐貌美如花,弹得一手好筝,诗词字画更是不在话下,乃名震一方的贵女。

安国公与其兄长因些从前事,关系不远倒也不近。大伯仕途不顺,这么些年官至上州长史,胸有大志,偏生儿子不争气,只好靠女儿上嫁来铺路,左选右选选中了礼部侍郎燕求。

燕求为当年榜眼,如今又在明王麾下,自然前途不可限量。

可燕求瞧不上这从五品的小官呀,几番推拒不下只好闭门不见,倒真是个有骨气的。

“你想啊,这裴三郎与燕大人莫逆之交,我多次相救,真心以待,还怕融不了他的心吗?”江洛桥笑道,“届时我再求他到燕大人面前分说分说,自然有机会了。”

她心里打着鼓,甭管事实如何,总归先把娄氏忽悠住了。

语罢,她定睛看娄氏脸色。

第16章 你这般急着拒绝我,可是因那裴恪?

只见娄氏凝神,淡眉下起了褶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二人从前是莫逆之交不错,可早就不是一心的了。”

见他起疑,江洛桥走到她身边,挽起了胳膊,说道:“阿娘,你不是说过,官场上的事不能只看表面吗?”

娄氏狐疑:“我说过这话?”

“那是自然,阿娘教诲,女儿谨记在心。”

娄氏说没说过这话她不清楚,她如今说说过,那便就是说过了。

他夺过娄氏手中的茶杯,又说道:“这吕严与燕求向来不和,燕求为礼部侍郎,若吕严顺利任光禄寺卿,那日后使绊子防不胜防,可就在他任期将至之时下了狱,您不觉得奇怪吗?”

百味轩之事江洛桥仔细查过,的确是尤七递的信儿,后不承认,无非就是想把裴恪从此事中摘出去。

后来她无意间推波助澜让吕严下狱,正遂了裴恪的意,躲得干干净净的。

江洛桥轻轻叹了口气,当年的状元郎总归是脑子灵光的,愿为挚友几番筹谋,却不见他为自己有所打算。

这方娄氏倒是未发现她的异样,心中有所思量,望向她时目含疑惑。

“你是说,这事是裴恪干的?”

“可不是嘛,这二人表面不和,可兄弟情仍在。”

虽说这一切皆为江洛桥猜疑,可眼下,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娄氏稳住。

可此事,卢蔺容因失职在狱中受了不少苦,出狱时还挨了一顿猛打,江洛桥又被当做杀人之刃,娄氏思及此,鼻孔呼一气,眼神之凌厉可将人一分为二。

“倒是小瞧他了,把你与你兄长都一并算计了去!”

“阿娘,这不是最要紧的。”江洛桥生怕她摁不住脾气,使出最后一杀手锏,“如今安国公府已不如从前风光,咱们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再者说,这燕求背靠明王,若咱们给大伯家求来这门亲事,日后用与不用都由咱们说了算。”

现后起之秀众多,安国公府在陛下跟前的确不如从前得意,且三位皇子明争暗斗,日后谁坐上这皇位尚不好说,婴儿手中多一筹码,日后便多一条后路。

娄氏自然懂得这一道理,可她疑心颇重,断不能随意下决定。

“此事再容我想想。”

江洛桥也不敢逼太紧,娄氏当下未拒,那便好商量,是好事。

她最终未逃过被罚,不过娄氏似是想开了。三日后,江洛桥出了门。

“卢二娘子,味道如何?”

常烟雨端上一盘荷花酥,坐到了江洛桥对面。

江洛桥将这酥饼吞下去,细细打量着这新开的茶馆。

“与洛州的点心倒是有九分相似。”

祖父曾给他说过一门亲事,是一高姓之家,高父便是洛州有名的大厨,所做的荷花酥也是这般滋味。

当年高家老爷好赌,将家产输了个精光,夜里吃了酒被讨债的活活打死,高家无奈罢了与江家的婚事,居家搬迁不知所踪。

“二娘子,您真厉害,我前几日招了位洛州来的大厨,这几日茶馆里的客人多了不少,都是冲着点心来的。”

江洛桥回了神,笑道:“这茶馆处处都好,一瞧便知常娘子是个会做生意的。”

“卢二娘子,您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介意,唤我一声烟雨便是。”

她也应下:“既如此,你我二人也不必拘束,你唤我定瑜便是。”

江洛桥坐在二楼,望下去一览无余,茶馆中人来人往,客源不少,可见生意是不错的。

她瞧了瞧那些一进门便被轮着请入同雅间的人,问道:“烟雨,你这茶馆中还有别的营生吧?”

常烟雨倒也没瞒着,扬起笑容,给她冲了杯好茶。

“我嫁去吕家之前是专给人探听消息的,如今开了这茶馆,别也想着从重操旧业,不过是赚些熟客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