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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32)

作者: 西山雾 阅读记录

说白了,便是把女儿当做筹码。

可若永云侯府沾上官司,刘大人为撇清关系,自然会把女儿接回府去。虽说也不是个好笼,但总归比永云侯府强些。

裴恪是存了这心思的,也用惯了此等手段,未曾想江洛桥这般直白,顿时不知作何回应。

他面上未见被拆穿的窘迫,握住轮椅的手却泛了红。

不知是哪家的花猫这般有本事爬到了墙沿上,探出头来,江洛桥一望过去却缩了头跑了。

她回了神,又说道:“百味轩那回,也是你有意利用我将我兄长引出,才让那张豫逃脱了吧?”

她向来有事说事,不愿心存嫌隙,便执意摊开说了。

“我曾说,我愿意成你二人之好,是不作假的,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也并无二话,可你两次利用于我,是在寒我的心。”

可她说着,又想起裴恪那些被欺辱的场面,终是叹了口气。

“我不明白,你既肯为他人费尽心思,为何不为自己盘算?”

不知是气他利用她,还是气他不为自己着想,她停了须臾,让他莫要再管此事,又担心他真被那帮子人盯上,只好再度提醒他当心。

风渐大,院中无落叶再起,只卷着片刻梨花馨香,独留裴恪一人望枯枝。

至此,二人不欢而散。

江洛桥回到安国公府时被吓了一跳,卢蔺容躺了些日子下了床,便至她院中等候。

双手扼住喉咙的感觉仍在心头,她感觉心砰砰地跳,不由得摸了摸颈部。

可那男人转过头来时,她还是乖乖的走到跟前叫了声“阿兄”。

“母亲要着手安排我的亲事,说你为我选了云三娘,可有此事?”

他站直了身看她,面上不见喜怒,眼中全是哀伤。本已做足了准备,总会有父母安排婚事的一天,却难料竟是心上人为他选妻,此情此景,痛彻心扉。

起先她逼得太紧致他无措,不敢忤逆父母,受不住世人的口舌,最后选择自请下延州。期满而归时,她却已非当初满心装着他的小娘子,于是他才悔不当初。

可那也只是心痛自己失去了一个对他好的人而已,归根结底,他只在乎自己。

江洛桥看穿他的软弱,心知即便真的卢瑶贞回来,二人也不会有结果。

“有。”

江洛桥回答,未抬起眸子,盯着她那绣梨花月牙缎鞋发愣。

“为何?”他颤抖着声音问。

“云三娘才貌双全,贤良淑德,是个顶好的人,阿兄若见到,也定会喜欢的。”

那云三娘为殿中监云大人之女,上有兄长二人,养得才情人品皆一绝,只是因云夫人去世守孝了三年,如今孝期已过,家中有适龄郎君的都赶着去提亲了。

再者说,听闻云三娘此前也曾对卢蔺容不吝赞许,如此遂了心愿,也甚好。

闻言,卢蔺容未有反驳之意,反倒眯了眼睛盯住江洛桥,手伸过去时让她往后瑟缩了一下。

不知是哪里让他起疑了,随后便听见他沉声:“你不是定瑜,你是谁?”

江洛桥的心好似悬崖落下,顿时绷紧肌肉屏了息,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状似冷静地坐了下来。

“你说得对,我不是卢瑶贞。”

第18章 她吓一跳,头一侧便往他耳边探去,珠唇正正与耳垂相触。

定定地看着卢蔺容,江洛桥又说了一遍:“从前那个卢瑶贞,满心装着你的卢瑶贞,已经死了。”

“定瑜……”

瞧着他这失魂模样,她有些后悔给娄氏提了云三娘。

那般美好的女子若真嫁进来,得夫君的心只怕万分艰难,只怕白白蹉跎了这岁月。

江洛桥往后退了一步。

“你情未深,不如我们就此放下,日后还可兄妹相称,若再蹉跎,恐怕最后闹得形同陌路。”

卢蔺容未应,缓缓坐下,一拳砸在石板桌上,嘴里喃喃:“你知道什么!”

正午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映出恍惚的侧颜,江洛桥余光瞥了一眼门口露出的半只绣花鞋,又轻轻往后退了几大步,拽着那人的耳朵便往外脱去。

她劲儿不小,拽得卢瑶湘直哈气,只好侧着头求饶。

“你放开我!”

江洛桥停下来,有意逗她:“我当是哪个贼,敢偷到我院里来。”

此话颇有揶揄之意,她怒了努嘴,狠狠瞪了一眼:“我知道你们的秘密了,我要去告诉母亲!”

“好啊……”江洛桥撩了撩右侧垂下的头发,拿捏了她的七寸,“不如我同你一块儿去吧,正好马球宴那日的事我还未禀告母亲。”

“你不如将此事传遍京中,看你攀得上哪家的郎君。”

本来娄氏也并非苛待庶子女之人,待卢瑶贞出嫁,自会为卢瑶湘寻一户好人家,可这小娘子不信,偏要走一步险棋,宁愿丢了名声也要自寻出路。

卢蔺容与卢瑶贞之事一出,安国公府势必成众矢之的,那些个世家大族哪个敢凑上来,她若执意要嫁,说不准最后落得个做妾的命。

江洛桥早知拿捏卢瑶湘何处最好使,当下把她压得死死的,再有私心,也合该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卢瑶湘气得胸腔剧烈起伏,奈何被抓住了把柄,只好衣袖一甩大步离去。

江洛桥无奈摇头。

次日,她与沈贺逍在常烟雨的云客轩相见。

那些人恐怕是惯犯了,精得很,查了三日竟无半点消息。江洛桥愁眉不展,开了窗子探出头去,烧饼飘香入鼻惹人馋,一马车缓缓行过,挂的是永云侯府的牌子。

她认得那婢女,马球宴那日服侍在永云侯夫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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