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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34)

作者: 西山雾 阅读记录

尤七瞥见裴恪不甚明显的微红的耳垂,咬着内唇憋笑,两手各一只烧饼,见郎君点了头,才递给江洛桥。

“喏,吃吧。”

上次她在威远侯府相救,他自是感激的,可自家郎君还未原谅,他断不可偏了心。

江洛桥本就未用晚膳,方才又干呕了一会儿,如今胃里空得难受,便也不再客气,接过烧饼道了谢。

随后,裴恪安排了马车将她送回安国公府。

临行前,她双手握在门把上,听见身后一阵窸窣,下一刻便听闻尤七喊了她一声。

“卢二娘子!”

她回头,见那主仆二人打着眼神战,裴恪一把拍走尤七搭在肩上的手,狠狠剜了他一眼。

“怎么了?”

“我家郎君有事相求!”

他再说慢一些,没准裴恪就要跳起来打他了。

思及方才的暧昧氛围,江洛桥忍了许久,这才抬眸望向裴恪。

“何事?”

此刻裴恪却沉了脸,寒光射入尤七眸中让其不敢再言语,才硬邦邦地答道:“无事,你走吧。”

他不想说,江洛桥倒也无逼迫之意,趁着屋内轩窗透出来的烛光在眼中描摹着他的轮廓,随后转身离去。

陪同的几人身强力壮,似乎都是练家子,她放下心来,在车内微微合眼。

她心中划着路线,只余一个转角便至安国公府门前,马车却骤然刹住。

她乍然睁了眼,眸中射出凉光,掀帘一角望来人。

还是裴恪。

第19章 “你以为,我的心上人是裴三郎?”

“裴郎君,怎么了?”

江洛桥放下心来,裴恪会追过来倒是让她有些诧异。

“卢二娘子。”裴恪把东西攥在手里,望向她时眼神清明,“我有一事相求。”

“可否帮我将自我交予刘二娘子?”

她下了车,接过他手中之物,是一木盒,盒盖为镂空之术,隐隐能见内置玉簪。

原来是让她送定情信物来了。

现永云侯府是逃不了牢狱之灾了,刘尚书若不想被牵连,必定一口咬死刘二娘子作为孤孀脱离永云侯府,届时刘二娘子归家,外男自然难见。

而她是女子,又是安国公嫡女,刘尚书但凡有点眼力见也不会阻拦。

裴恪第一次求她办事,江洛桥觉得稀奇,存了心思逗他:“我说不应呢?”

他一听,眼神便淡了下来,欲将此物收回,好在她眼疾手快藏进了袖中。

此人真是一本正经,开不得玩笑。

“同你玩笑呢,我答应了。”她见眼前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问,“还有何事?”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手定住,见她疑惑抬起,顺势问:“你的手如何了?”

这手当初是为护他而伤的,竟让他惦记上了,江洛桥好似从他冷漠的面具下窥见了一颗火热的心。

她微微笑起:“裴郎君这是在关心我?”

郎君却不应话,只说天色不早了让她早些回府。

若不说他拦在此处,如今她已吃上热乎乎的饭羹了。

江洛桥已无意与他拌嘴,见着几步路的功夫,便独自走回府去。

裴恪看人消失在转角,眼神暗了下来,眉峰在霜色下更显凌厉,连身旁的尤七也正了神色。

“人抓到了?”

尤七应:“是,正候着呢。”

二人来到旧地,便有丝丝血腥味传来,缓缓走去,袁旗被绑在桩上,头耷拉着,闭了眼。

得了令,一属下踏着大脚板朝他走近,一拳便击在腹中,当即就吐了血。

他清醒过来,眯着眼,慢慢看清了来人的脸。

“你是,威远侯府的?”

“你把我抓来,是为了你那死了的娘的吧?”

想到从前事,他忽地顶了顶腮帮子,舌头转一圈舔了嘴边的血,哈哈地大笑了两声。

“那当真是个美人,原本说好了轮到我享受享受的,没曾想竟受不住死了……”

裴恪未语,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发疯,反正他蹦哒不了多久,第一截手指切下来,他便说不出话来了。

尤七冷着脸,把匕首转了一圈,又开始切第二截。

当初永云侯将裴恪母亲送给明王时,便是这个袁旗下的手,现梁蒙松之案让永云侯落网,上头的主子却仍逍遥法外。

裴恪咬牙吞下不甘,片刻后笑问:“享受吗?”

“裴恪!”

袁旗脖子的青筋完全凸起,连脚趾都用力蜷缩起来,头顶的汗顺着轮廓滴滴落地,方才嘴有多硬,现下牙齿咬住下唇就有多痛。

“你不就是想证明自己是个男人吗?”

袁旗此人,为袁家表亲,才情不凡,却因男生女相视为不祥之兆,生生被划了族谱。

从此,他堕入魔道,尽行些丧尽天良之事,从无女子能从他身下活着离开。

裴恪拿过尤七手中的匕首,手起刀落,直插裆部,随后闭眼,哀嚎声越大,心中便月欢喜。

袁旗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要一截一截割下来。”裴恪抹了眉尾沾上的血,露出邪恶的笑,“喂狗。”

翌日,西市出现一具尸首,男生女相,无手无脚无根。

坊间传闻的地狱判官,专治穷凶恶极之徒,百姓们聚在一处谈论着,不知此人犯的是什么事。

江洛桥是在去刘府的路上见到那尸首的,登时吓了一身冷汗,在刘府门前缓了好些时候才进去。

“卢二娘子。”

刘妩将江洛桥引入院中,沏了热茶,举手投足间皆存风韵。

江洛桥不语,只暗叹裴恪好福气。

直至二人对坐,她才开了口:“早听闻刘二娘子生得明眸皓齿,乃绝色佳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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