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52)

作者: 西山雾 阅读记录

碎裂声使她身躯一震,捂住了右耳,当即便趴下磕头。

“二娘子,让你与家人离散多年实非我本愿,国公夫人之命我不敢不从啊。”

江洛桥见诈出了隐情,心中暗喜又不免紧张,面上仍是威严之色。

“那便国公夫人生产那日前因后果给我一一说来。”

“那日夫人说是遇上山匪惊了胎,匆匆抬进我家的医馆,我便如往常一样接生,可谁知那竟是个死胎!”

她细细想起当夜的情形,是个夏夜,无风无雨,本是再寻常不过了,岂料她如今想起还深觉胆寒。

“那时我阿娘在隔间替一妇人接生,也是个早产的,夫人听闻是个双生女,便以身份作压,让我二人把那死胎换了其中一女。”

江洛桥听着,已然透心凉。

所以娄氏说自己乃母亲闺友,又说母亲自愿将一女赠予,都是骗她的,不过为了一己私欲让一家人生生分离,还将妹妹教成了这娇纵蛮横的模样。

娄氏!

她一拳砸在桌上,目中寒光渗入邹引娘的骨髓:“所以,从始至终,那妇人都不知她还有一女?”

“正是。”

邹引娘头埋下,心中直打鼓,见江洛桥走近,本能地捂住了右耳,却并未有痛感,而听闻面前人说:“我会替你安排住处,你若敢乱跑,不消得我杀你,安国公夫人便先要了你的命,你可知晓?”

她捂嘴瞪着眼珠子着急忙慌地点头,那事之后,母亲很快便病逝了,她一个人东逃西窜捡了条命苟活下来,左耳却再也听不到任何了。

“民妇明白,一切听二娘子差遣。”

常烟雨命人将人带了下去,转头见江洛桥发呆,还是问她:“定瑜,你打算如何做?”

“她养育了我这么多年,可正因为是她,我才与生身父母分离多年,若非我起了疑,恐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我……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江洛桥着实是乱了思绪,她不是卢瑶贞,并无这些年在安国公府的记忆,虽是恼恨娄氏,却也不知是否该替妹妹做决定。

若父亲母亲知晓此事,又是否会不顾一切将妹妹带回家呢?

常烟雨知道她一时不能接受,把手搭在她肩上以示安慰,并未劝她做决定,只是分析了当下的情形。

“你别着急,此事她还以为瞒的好呢,如今你既已知晓,主动权便在你手里,是走是留,皆由你说了算,想好了再说。”

说得不错,江洛桥也沉下心来,娄氏明知她非卢瑶贞而编造谎言来欺骗她,其中定有更大的阴谋,况且祖父还未知下落,此时断不是摊牌的好时机。

细想罢,她攀上常烟雨的手腕,岂料对方闷声叫疼,把手抽了回去。

她把衣袖一拉,竟是一片淤青。

“你这手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

常烟雨垂眸,又欲把手抽回,这次江洛桥使了力,再细看伤痕。

“不对,你这是被打了,谁欺负你了?”见常烟雨支支吾吾,她板下脸来,“你今日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是吕旭。”常烟雨松了口,“他昨日来找我求和,我不愿,推拒之下便……”

“他还有脸来找你?”

思及常烟雨从前身上的伤,如今已好得差不多了,可江洛桥知晓,心中的伤是还在的。

不过江洛桥仍是不放心,又多加叮嘱了一句:“你万不可答应他。”

自古女子受教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被困在深宅后院中,未见过江川四海大漠孤烟,因而总把自己的一辈子寄托在郎君身上,以为讨好了夫君便此生安恙,可别人给得了自然也能收得回。

江洛桥时常自感庆幸,祖父从不因她是女子而要求她静守闺阁,带她游历过江湖四方也带她体验过底层疾苦,因而她想得明白,可不知常烟雨能否想明白。

好在常烟雨亦非任人摆布的木偶,她的眼中映起从前挨打之时,已不再一味恐惧,而多了些拂去过往的勇气。

“你放心,从前任他打骂的日子,我决计不想再过了。”

见她这般,江洛桥也就放心了许多,心中暗想这吕旭也该收拾收拾了,也许只有他遭了报应,烟雨才能真正走出来。

随后江洛桥并未久留,冒着雨回了趟安国公府,小丫鬟碧榆已将画包得严严实实了。

江洛桥会心一笑,马车转了向,往裴恪的私宅去了。

裴恪私宅处,尤七收了伞,拍拍身上的雨珠进了屋。

“郎君,小九来了信,说卢二娘子正午便拿了《腊八夜宴图》,只是匆匆出了门,至今未归。”

“嗯。”

裴恪提笔作画并未抬头,只是画了两笔仍是不满意,又将宣纸揉成一团丢在一旁,可见心烦意乱。

他见尤七杵着未动,便说道:“有话便说。”

尤七看了眼书案旁的一堆废纸,还是多嘴了两句:“您分明有千百种方法拿到此图,为何偏偏要利用卢二娘子?属下不懂,还请郎君明示。”

“尤七,你是向着谁的?”

此话有劝解之意裴恪听出来了,他随即目中寒光一绽,手中的笔直冲尤七而去。

尤七单手将沾了墨的笔截止在眼前,笔头因他用力捏紧滴下墨汁,手里也是一片乌黑。

他放下笔抬手作揖:“自然是向着您的。”

裴恪嫌他多嘴。

“郎君您做什么都是对的,可属下知,自您得了腿疾,唯卢二娘子对您好,唯卢二娘子愿为您豁出性命。”

他也并非为卢二娘子说话,只是若被其发现,二人势必闹开,只担心郎君会后悔。

上一篇: 她的琴师(女尊) 下一篇: 调戏少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