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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65)

作者: 西山雾 阅读记录

楚鸢儿料想到江洛桥产生了些误会,走到她身旁牵起了手,解释道:“卢姐姐,你误会了,是那杨家大郎看上了姐姐,父亲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那杨家大郎也是忒不要脸了,一生碌碌无为不说,按年纪都能当父亲了,仍要以父之权将人强掳去做妻。

既然楚鸢儿都这般说了,江洛桥也再无立场揪着不放,磊落地向楚廉致歉:“楚大人,多有冒犯。”

外头依稀能听见官兵在挨家挨户搜人,阴云压城,小儿啼哭,使江洛桥不禁抓紧了腹前的衣裳。

“此地不宜久留,我即刻送你们出城,往后莫要回来了。”

楚家三人表示同意,可楚廉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转念一想沉下了眼眸。

“可城里正通缉着,恐怕还未到城门口便被抓了。”

江洛桥又何尝不知,只是眼下官兵不多时便会搜到这里,总归不能坐以待毙。

正当她沉思片刻,裴恪推开了门,转着轮椅向她走近来。

“我有法子送你们出去。”说话时,他的眼睛盯着江洛桥,丝毫未有移开之意,“你们收拾一下,酉时正送你们出城。”

江洛桥有些许不自在,不知他计划为何,却信他不会以此玩笑,自然地便把视线移开,紧贴后腰的手暗暗抠着,殊不知全然落入裴恪眼中。他悄然将目光移向别处,低头唇线翘起。

她问道:“你们打算去往何处?”

“不如到吉州观望一些时日,待事情平息,便到隔壁鄢州老家去。”

楚廉说着,料想荣成县主毕竟毫发无损,如今虽风浪渐起,但总归有平息之时。

如今金兵隐隐有压境之势,圣上也断无可能为此耽搁许久,自身安危自然是更重要些的。

江洛桥不了解这些,只想着送他们远离这是非之地,听到几人要去吉州,便想与其一道。

可楚鸢儿有顾虑,她双手别在腹前,此刻更加内疚,若非她一时遭不住荣成县主挑衅,也不会连累父母逃离京城,更甚让卢姐姐陷入险境。

“卢姐姐,你与我们一起,恐怕会连累你。”

江洛桥却不容她分说,当即便决定下来一起走,裴恪并未多加阻止,只是五指圈住了她的手腕,又重复了一次:“我与你同去。”

他如此坚持,换作从前江洛桥兴许便随他了,可顶替卢瑶贞之事非同一般,此事若走漏了风声,于她和妹妹都无益处,因而她仍是冷脸拒绝。

“不必了,今日之事,来日再谢。”

“我与你同去。”

如她对待楚鸢儿一般,裴恪同样不容她分说,坚定不容拒绝。

看她沉着脸,他的手并未松开,大拇指磨了磨她的腕部凸起,讨好地仰望着她。

第37章 裴恪无奈,只好轻声哄她:“定瑜乖,祖父不走,祖父不走。”

酉时正,山匪攻城,几人趁乱出了城,至鄢州时江洛桥与楚家三人分离,同裴恪赶往吉州时已是亥时将至。

裴恪带她进一宽阔的府邸,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其间一窄河穿过,送来几朵芬香的梅花。

这绝非一般人家的府邸,江洛桥这般想着,随口说了一句:“裴郎君还真是深藏不露。”

裴恪转了一圈,眼神流连于四周的景致间,最后停留在那铺了些灰的秋千上。

他说:“这是我母亲的故居。”

他的母亲也曾是有钱人家的小娘子,后来家道中落,这房子抵了债,直至前年他才将其赎回。

冷风卷起角落里的枯叶落在秋千上,江洛桥看清他眼里的悲伤,低下头致歉。

“这屋子隔三差五便打扫一次,你放心住着就是。”裴恪未正面回应,引她进了厢房,“住客栈中毕竟人多眼杂,行事不便。”

江洛桥安顿好,看了裴恪一眼,还是跟他说一声:“我去一趟柳大夫家中。”

“我与你一道……”

他话未完便被她打断,只见她微不可察地瞧了一眼他的腿,说道:“你不方便,等我消息吧,我很快便回。”

其实她是担心一路跋涉而来他不舒服,可并未言明,因而二人起了误会,裴恪先是滞住,而后让尤七跟上,待余他一人时怨怒地狠捶大腿。

冬日的天黑得早,待江洛桥归来时,已然月色如银,她的影子在灯光下摇晃不止。

裴恪出门去迎她,见她面色不佳便知结果,随后她吐了话,耷拉着头毫无精气神。

“家中落灰,并无踪影。”

“再等两日吧,许是他腿脚慢了。”裴恪拉着她到桌前坐下,“先用膳。”

桌上佳肴正热乎着,色香味俱全,不过,江洛桥只对那小巧精致的瓶子起了兴趣。

“这是何物?”

“这是吉州独有的酿酒,名为松山酒。”裴恪看着她温柔地笑笑,倒了一小杯递过去,“尝尝。”

这酒是他新鲜打回来的,吉州的女子最是爱喝,见江洛桥一饮而尽下意识给她托了托杯底,笑意入眼底,温软地叮嘱着:“慢些。”

江洛桥被呛到,已无法再给他回应,满喝了一杯茶才顺了气。

“等一会儿便有回甘了。”裴恪给她拍着背,低下头问她,“好喝?”

“好喝。”

她忍不住自己又倒了一杯喝下,可渐渐地,她看见了两轮弯月,眼前有两个裴恪,站起身来即刻便站不住了。

她面色醺红,托着下巴看他,“裴恪,我好像有些醉了。”

平日里她甚少喝过酒,竟不知自己酒量如此之差,一杯便**倒了。

“裴恪……”

夜色里,万籁俱寂,裴恪耳边只闻小娘子亲昵地唤他姓名,微醺的面容越靠越近,梨花的香气包裹住一切,他心跳急促如边疆急报的马蹄,迎风而去不达目的不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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