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74)
代淳不愧是生在将家,行事作风皆利落豪爽,当下甚至未给吕旭一点余地,便一脚带风踹中腹中,江洛桥下意识往旁边一躲,看吕旭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快活!
吕旭明显也认出了代淳,奈何腿上功夫站不住,只好逞嘴上威风:“你个悍妇!如今还未进宋家门,他家的事与你何干?”
“莫说是哪家的事,让我撞见你等专欺负女子的小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代淳不耐地揉揉眼皮,一脚踩在他胸上,又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叫那些狼狈为奸的吓尿了裤子。
吕旭平日里被父亲打压,好不容易在女子身上寻得上位者的畅快感,此刻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羞辱,岂能甘心,凭借着男子生来的气力将代淳拽倒在地。
江洛桥见此情形,拿起一旁的丝巾便箍着他的脖子往后拉,代淳顺势另一脚缠了上去让他被迫跪下来,二人一上一下不消一刻便让他动弹不得。
“来人!”代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唤了两婢女上前来,“把他给我扔出城去,若敢回来,便打断他的狗腿!”
那两婢女眉眼冷峻,身材粗壮,可见也是练家子,即刻便堵了吕旭的嘴绑了起来,任他呐喊挣扎也无济于事。
这样的结果江洛桥自然乐得自在,代将军方下葬,此刻吕旭触了霉头,即便是陛下也不会袒护这一理亏之人,更不妨说其他人。
如此一来,吕旭不得入京,烟雨的日子也总算好过些。
事情既已解决,江洛桥也不便再久留,与宋施盈打了声招呼预备离开,却不成想被代淳留住了。
她不解,望向青榕,不知与这将家虎女有何过往。
代淳将她带去了一家新茶楼,人不多,一眼便见趴倒在地的裴恪,一壶茶从他头顶浇了下去。
她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他,转眼看向那罪魁祸首,是东元伯府的嫡子,往日惯是跟在赵穆身后混日子的,赵穆死后,他便成了那群无赖的老大。
孔尧见是安国公家的二娘子,不免缩了缩脖子,可他才收到消息,这二人已决裂,见江洛桥毫无搭救之意,便壮了胆子,朝她点头示意。
江洛桥心中怒火乍起,见那贼眉鼠眼的还敢朝她笑,已然气得心窝子疼,可此事她若管了,先前那些话可就白说了。
此刻尤七将裴恪扶起却挨了一重拳,主仆二人一同被强压在地上,孔尧命人取来辣椒水,强灌入胃,江洛桥才踏上一层楼梯,便听闻一阵哄堂大笑,再也待不下去,加速跟上了代淳。
代淳与这东家相熟,一来便被带到了最好的雅间,茶酒皆为极品。
“不知代娘子有何指教?”
代淳未语,将婢女打发出去,冲了一壶好茶。
“我今日帮你,是要你一个人情。”
江洛桥笑了,与她平坐:“你帮的是你未来小姑,又怎会是帮我?”
“你不必与我装糊涂。”代淳半端着茶杯,侧着身子笑对江洛桥,“吕严靠的是三皇子一派,前些日子因私藏罪犯入狱,没多久便出来了,且近来深受重视,他断然不会放弃这唯一的儿子,届时两方争斗,你以为宋施览那个蠢货能遭受得住?”
此话倒是不错,宋施览并无官职功勋,不过是靠着宋大人的官身压吕旭一头,轻则打他一顿使其半月一月出不了门,重则打他一顿丢出城去,眼下倒是占理,可此事风波一过,吕严只要一张口,三皇子将人弄回来易如反掌。
可若是代淳……
想到此处,江洛桥便见眼前的代淳用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桌沿,低头喝茶时滑落一缕发丝耷拉在杯沿上也不做理会。
随后她又开口:“但我父亲乃开国勋将,如今为国捐躯,即便是闹到陛下面前,我也有这个面子。”
江洛桥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是想说此事她能保此事万无一失,可天上怎会掉馅饼,她愿帮忙,自然也是要为自己求得利益的。
思索片刻,江洛桥抿了口热茶祛寒,在茶气氤氲中望向她英气的眉眼,意图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你想要我做什么?”
代淳把头探了过来,直望入江洛桥那幽黑阴森的黑洞中,有如战场厮杀的冰冷兵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此刻她确认,眼前的安国公嫡女并不好对付。
“我只需你什么都不做。”说着,她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把刀,在江洛桥眼前泛着白光,“你所见到的,都给我烂到肚子里,一概不许说。”
江洛桥未退一寸,冰冷的刀刃触及鼻尖使得汗毛竖立,她深知此人孑然一身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高手对峙是为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因而不敢露出半分胆怯的神情。
她不知卢瑶贞与代淳何时有过的交集,且听其所言似乎并非什么好事,反倒是拿捏了代淳的把柄,这才让这位一向高傲自居的将军之女伸出援手。
此事须得好好圆过去才能免受猜疑,于是江洛桥轻轻移开那刀,皮笑肉不笑:“代娘子说笑了,我哪有见到过什么不能说的。”
“你倒是个识相的。”代淳忽地目光灼灼似冷箭暗发,转眼便将刀尖稳稳插在桌板上,“你若敢坏了佟郎的前程,我便是拼死也绝不放过你!”
此时窗外传来轰然大笑,钻进丝丝酒菜香,江洛桥看了看插进指缝间的刀刃,默声把手移开搭在腿上,心中只觉眼前人不是个有心计的。
她口中所言佟郎,许是心上人抑或是其他,总归是重要之人,朝中十几二十个所姓佟者,自然难猜,不过这并不重要,只需记得此人乃代淳命门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