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84)
朔风猎猎,阴云盖日,两排将士赫然而立,周遭人满为患。
江洛桥跪对众人,令牌将落,她攥紧衣角闭了眼,叹一口气辞别世间。
不料一短刃自她耳下飞过,直破那狗官的喉咙,她的裴郎君带着赐婚圣旨和丹书铁券来了。
第48章 一对璧人紧密贴合,双唇相对。
江洛桥转头惊愕地看着吕严一刀毙命,心中有些恍惚,虽心知裴恪不简单,却是第一次见他杀人。
未待她缓过来,新上任的王公公便大喊了声“圣旨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洛州之女江氏姿容端丽,温婉贤淑,德才兼备,品行高洁,持身严谨,朕心嘉赏,特赐婚于祁宁王正妃。即日起,命礼部筹备婚礼事宜,择日完婚,钦此!”
“江娘子,接旨吧。”
江洛桥看了看裴恪,片刻后便被松了绑,机械地接过赐婚圣旨,便见王公公对着裴恪行了礼:“恭喜祁宁王。”
裴恪笑看她发愣,缓缓近身,温柔地抹去她嘴角的血,又理了理她额前的发丝:“你既选了我做夫婿,生便是我的妻,死……”
紧接着,他转身背对她,勾起嘴角阴鸷的眼神落四方:“我看谁敢让你死!”
“丹书铁券在此,我妻江氏,无罪释放!”
他将丹书铁券高高扬起,目色冷暗让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无不为之颤抖,此一时彼一时,当初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裴恪成了高高在上的祁宁王,江洛桥都深觉惊诧,更毋论那些妖魔鬼怪。
此时已无人敢质疑,纵然许多人心中有异议也只能腹诽两句,祁宁王摆明了是要保江氏,何故去惹一身骚。
于是大庭广众之下,裴恪将江洛桥带回了祁宁王府。
祁宁王府是陛下新赐的府邸,比威远侯府还要大两倍不止,梅氏那个没脸没皮的竟还想一家子同搬进来,可今时不同往日,尤七将人一并赶了出去,不准其踏进一步。
后来的几日,裴恪都没回来,只吩咐了丫鬟嬷嬷伺候,江洛桥想起青榕,不知眼下如何了。
躺了几日,江洛桥的伤势总算有所缓解,起了个大早等着用早膳。
这日,管事的玉嬷嬷上了一碗红枣糯米粥和一些蒸糕,她吃了一口便皱起眉,咬了口蒸糕也发觉不对。
“嬷嬷,这粥和蒸糕都馊了。”
岂料那玉嬷嬷老眼一瞥,非但没试试,反倒指责起了主子:“江娘子,这红枣用的是上好的玫瑰枣,糯米用的是东胡米,您只怕是没吃过,因而不知就是这般的味道。”
江洛桥听出来了,这老嬷嬷是瞧不起她呢,管事的都如此,更不必说下面的了,不过她有伤在身,无力与其争辩,于是径自出了门,往膳房走去。
那些膳夫厨娘不是吓掉了锅铲便是吓掉了碗盆,皆以为这位未过门的王妃是找茬来了,岂料江洛桥无视这等人,自个儿找起了吃食,待吃饱喝足了才离开。
那些人一个个目瞪口呆,恐怕是没见过进膳房的王妃吧,江洛桥本不欲理会,可那帮子人说坏话竟不知避开,她还未走出几步路,便毫无顾忌地议论起来。
“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丝毫不懂规矩!”
“不过是陛下硬塞给王爷的,嚣张什么!王爷几日不归,何曾将她放在心上?”
这些话似乎有意要说给江洛桥听,待她恼羞成怒,更会蹬鼻子上脸指责她“瞧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小气”,她偏不让他们如愿,一笑置之。
晚膳后还是玉嬷嬷来跟前伺候,后背有些淤青她自个儿没发擦,只好让人代劳。可这玉嬷嬷偏是不知收手,擦着药时不时“哼”两声,生怕江洛桥不知她是如何想的,手上更是不知轻重,疼得江洛桥眼泪都要溢出来。
“嬷嬷,你手上轻些。”此时江洛桥还是好好说话的。
可玉嬷嬷不知她已带了些怒意,手上力道不轻反重,甚至嘴上也叨叨着:“江娘子你这便错了,淤青要下手重些才好得快。”
江洛桥缓缓睁开眼坐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让她浑身有些发毛,不等她说话,江洛桥捏紧了她下颌强迫其张嘴,随后不知从何处变出一药丸丢进去,再灌了水使其不得不吞咽。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很快,玉嬷嬷便感觉全身发痒,这药丸正是与曾经马球宴上给宋施盈吃的一样,皆为洋辣子干粉而制,可使人奇痒不止。
一丫鬟端新茶进来时,便见玉嬷嬷抓得脸上全花,脖子上皆是血丝红痕,吓得茶壶碎了一地,留下一摊水渍。
“将人全部叫来,就说是玉嬷嬷有吩咐。”
江洛桥就在一旁坐着看玉嬷嬷“表演”,那丫鬟察觉这是个不好惹的,当下不敢再说什么,匆匆跑了出去,掉了鞋子也没理会。
夜色渐浓,月光撒在地上形成一层薄薄的银霜,夜风吹过,人影飘动。
半刻后,众人来到院中,便见玉嬷嬷被绑在桩上,浑身扭动着,五指内弯嘴里嚎叫,活像林中要吃人的野兽。
而未过门的王妃搬了张凳子喝着茶,十分惬意。
这群人不过是欺软怕硬的,这下都被吓破了胆,原本还站没站西相的,眼下已经齐齐跪倒在江洛桥面前。
江洛桥喝了口茶暖身子,幽幽开了口:“你们觉得我不是世家大族出来的,是陛下硬塞给王爷的,所以无论怎么对我,都不会有人给我撑腰,是吗?”
“王妃明察,我等绝无此等想法,您是未来的王妃,小的自然尽心尽力伺候!”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