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85)
她起了身走到玉嬷嬷面前,那嘴硬的老嬷嬷终于忍不下去了,抽噎着向她求饶:“王妃,老奴知错了,王妃大人有大量放了老奴,日后定不敢再犯了……”
“你们以为我无靠山不敢如何,可我告诉你们,治你们,我靠的不是王爷,我靠的是我自己。”江洛桥捏住玉嬷嬷的下颌骨向众人警示,“此人目无主子,以下犯上,来人,给我打她十板子!”
即刻便有两小厮上前来将人拖下去,江洛桥坐下来,让所有人都看着,若要立足就要硬气,杀鸡儆猴便是最好的方法。
十板子后,不仅是玉嬷嬷没了声,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头埋得低低的,生怕惹上了祸事。
江洛桥望着天边那一轮月,刻意拖着时间让他们煎熬,足足等了一刻后,才命人给玉嬷嬷喂了解药,带下去好生照顾。
今夜裴恪也不会回来了吧,她想着,可正让那些人散了时,便听门口喊了一声“王爷回来了”。
江洛桥望过去,只见裴恪耷拉在尤七背上,面色沉静祥和,忽地不知想到了什么恼事,双眉紧皱不肯松开。
她呆站着,尤七经过她时喊了声“王妃”便先行扶着裴恪进了房,待她跟着进去后,尤七退了下去。
她往后一看,空无一人,这才意识到今夜她要在此伺候裴恪。
罢了,谁让他救了她呢。
裴恪的脸红扑扑的,乍一看还有些可爱,江洛桥发笑,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见他没反应更大胆了些,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
裴恪微眯着,揉了揉眼睛,似乎还不太清醒,可他哼哼着,嘟囔了一句:“沅溪?”
江洛桥一怔,心突然乱了。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沅溪,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从前是对他起了恻隐之心,如今是真真正正动了心。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她,确认是她后,拉过素手贴在自己胸膛痴痴地笑了起来,又放到侧脸蹭了蹭,江洛桥承认,此刻她被裴恪蛊惑了,分明没有吃酒,脸却红得与他不相上下。
“王爷……”她轻轻唤他,有些恍惚,他如今是王爷了,是陛下最信任的祁宁王。
她如今可以对他说一声恭喜了,裴恪,恭喜你苦尽甘来。
裴恪将她拉近,眼里装满了她。两人四目相对鼻息缠绕,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墙壁上,一对璧人紧密贴合,双唇相对。
江洛桥羞极了,欲抽身离去,他却不让,一手锁在她颈后一手摁着她的后脑,逼迫她贴紧他的薄唇,唇瓣辗转唇齿相依,裴恪几乎要碾磨出血来,霸道得像要把他的王妃揉进骨血里。
趁着她闷哼之际,贴紧她后脑勺的手下滑至耳垂,随着愈发粗重的喘息声恶意地捏着咬着,最终忍不住微微弓起了腰。
“叫我序之……”
“叫我序之。”他又重复。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趁她迷离之际诱引,江洛桥哪里招架得住,娇滴滴地唤了他一声“序之”。
他听得舒服了,眉眼舒展开来,眼里藏着笑意,最终捧起她的脸,如同得到了稀世珍宝,吻轻轻落在耳边。
“沅溪……”
“沅溪……”
江洛桥总觉得有什么变了,她冒作卢瑶贞时,他总是疏离地唤她一声“卢二娘子”,可如今他醉着酒,温柔缱绻地一遍遍唤她“沅溪”,总让她觉着,他是当真想要与她成亲。
思索半刻,江洛桥红晕未散,抬眸看他,鼓足了勇气问出口:“序之,你想与我成亲吗?”
她的嘴角本藏着笑意,可下一刻笑意凝固,再也扯不开嘴角,全身似是注了冰,动也动不得。
因为裴恪变了脸色,把头转向一边不敢看她,烛光映出他的轮廓,锋利又冰冷。
他说:“对不起。”
第49章 裴恪心焦无比,只怕去晚了娘子就跑了!
“对不起!”
“对不起!”
裴恪又说了一次,那些不敢宣之于口的真相里暗藏着他的卑鄙无耻,他不敢告诉她分毫,只好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这几日他躲在宫中不敢回家,便是没有勇气面对她,分明一个证人便可证明的清白,他卑鄙地绕了个弯子把她束缚在身边。
江洛桥撑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方才有多欣喜,如今便有多心痛。
她想质问裴恪,若是不想与她成亲,方才的吻算什么呢?借着醉酒便可胡作非为吗?可是话到嘴边她不敢问,若他说“是”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她觉得自己被轻看了,胸腔中怒火起,咬着牙叫眼泪落不下,可再也待不下去,起了身离去,狠狠地关上房门,终于忍不住落了两行泪。
直到后半夜,她泪痕已干,眼睛红肿,却是什么都想清楚了。
第二次,天露鱼肚白时,江洛桥便起了梳妆,她求了沈延带她进宫。
后来,尤七收到沈延的信,连跑带滚地便到了裴恪房里,他顾不上礼数推门而入,头一回大胆地叫醒裴恪。
“王爷!”他使了重力将裴恪拍醒,见人有了些意识,急急忙忙告诉他,“王爷!王妃今日一早进了宫,说是要求陛下收回赐婚!”
裴恪宿醉后头正疼着,这一听,迷迷糊糊地便要下床,一不慎滚了下去,好在尤七帮扶着,助他上了轮椅,二人赶往皇宫。
他心焦无比,一路都紧绷着,只怕去晚了娘子就没了!
这边江洛桥见到刘妩时,这才知道沈为璋是何人。刘妩曾说她与裴恪还有一人一同长大,眼前二人才是真正的红颜知己。
她行了大礼:“参见陛下,参加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