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可以(90)
那群说闲话的人抱头鼠窜,惊慌四顾,还以为打雷了。
傅溶靠在栏杆边上,冲他们招手,“这儿!”
那群人仰起头,才发现杯子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你乱扔东西?”
“你们乱说话,不准我乱扔。”
“我们何曾乱说什么,臭小子,找茬是吧!”
傅溶趾高气昂,单手撑在栏杆上,从三楼跳下。
那阵势把大家吓了一跳。
傅溶走到众人面前,扫视他们的眼睛,道:“再敢编排楚王殿下,我砸的就是你们的脑袋。”他从三楼跳下毫发无损,显然是位武功高强的修士。普通老百姓哪里惹得起,敢怒不敢言。被警告之后,溜之大吉,连屁也不敢乱放。傅溶拉住手足无措的店小二,“告诉你们
老板,给我留意,有谁再敢造谣,我拆了你们的店。”
店小二忙不迭答应:“是是是……”
傅溶松开店小二,一天的好心情都给破坏了。
江落在后头问他:“妖宠是什么东西?”
傅溶捂住她的嘴,把人拐走,道:“不许问这个。”
柳章收徒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之前也没有什么离谱传闻。怎么驱魔司这事一搅和,突然就起了谣传,说江落是柳章的妖宠。傅溶回想那些鬼话,十分来气。一连蹲守了几家茶馆。发现传这事的人还不少。口风极为相似。这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要毁柳章的名声。
傅溶思来想去,谁跟楚王府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
傅溶立即锁定了驱魔司。
“这事肯定就是杨玉文干的。”
“为什么呀?”江落看见傅溶如此生气,也不大懂。
“杨玉文嫉妒舅舅天赋比他高,名声比他好。所以使出下三滥的手段。”
江落不在乎什么妖不妖宠的宠,毕竟杨玉文上回直接骂她是柳章的狗了。她倒是很好奇,杨玉文跟柳章之间到底存在什么过节。
傅溶告诉她,杨玉文被柳章压了一头。
坊间至今传闻,说杨玉文德不配位,能够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全靠投胎投了个好爹。论天赋资质,杨玉文不如柳章。柳章退出驱魔司,也是杨玉文排挤打压的缘故。
杨玉文视柳章为眼中钉肉中刺,死对头,恨不得除之后快。柳章扶持玉清观,驱魔司便疯狂打压玉清观,重金挖他们的好苗子。把玉清观整得穷困潦倒半死不活。
柳章一直忍让,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后来平山县爆发妖祸。驱魔司为了堵住南大门决定牺牲一个县。柳章当时去找杨国师对峙,不知谈了些什么。柳章一剑砍断了驱魔司正堂摆放的祖师爷雕像。那座残废雕像被杨玉文视作奇耻大辱。
双方自此交恶,严重撕破脸。
杨玉文睚眦必报,心眼小。可柳章作为皇亲国戚,很难悄无声息地除掉。两人之间恩怨是非一本书也写不完。近来柳章夺了玉髓,杨玉文怀恨在心,憋着坏,要抓楚王府的把柄。连孙贵这种无赖破皮报案都受理,只因人家的投告对象是楚王府。
事后没查出什么证据,不甘心善罢甘休,于是散播谣言,给柳章泼脏水。试图把柳章的名声也拉到和自己一样的层次。杨玉文卑鄙无耻,下作阴险。傅溶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除了驱魔司,还有谁会想尽办法抹黑柳章。
傅溶深敬柳章,听不得半句不好,遑论明目张胆的抹黑。
可谣言难查,没人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傅溶不齿如此手段。他不能容忍舅舅的名声就这样被败坏。可驱魔司既然做得出来,肯定不会留把柄。他去查,未必能有什么收获。硬实摆明了要他们吃个哑巴亏。傅溶忍一时越想越气。决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你要去找杨玉文打架吗?”江落听他越说越生气,大有拆了驱魔司的架势。
“不,他们恶心我们,我们就不会恶心他们吗?”
打架是解决问题最低级的手段。杨玉文肯定不会认账。傅溶动手,那就不占理了。
得想个兵不血刃一击命中的法子。
第50章 骂战一夜之间,长安所有书摊被查封……
赵志雄最近发现,经常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属下们三五不时,会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等他一走近,便没了声息。好像有什么秘密暗中流传。
赵志雄身为杨玉文的耳目,对驱魔司上下了如指掌,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他的眼睛。他上能应对杨玉文之威,下能跟兄弟们打成一片。
可一夜之间发生了无形变化,那些闲着没事喊他去喝花酒的人都不再喊他,经常跟他勾肩搭背的兄弟对他敬而远之。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闪躲和微妙。赵志雄经常听到些只言片语,没头没尾的话,“难怪他提拔得这么快。”
“你要是裤子脱得快,提得也快啊……”
伴随一阵嬉笑,挤眉弄眼,隐晦暗示。
赵志雄脚步顿在那。
立即有人耳朵尖,察觉道:“别说了,他来了。”
众人一回头,瞧见赵志雄,登时刹住话头作鸟兽散。赵志雄一手揪住某人衣领,像拎着小鸡仔似的拎回跟前。那人是个话痨成精,嘴上没个把门的,这几日聚众扯闲都有他的身影。赵志雄为他嘴欠,罚过很多次,他经常背后抱怨。
话痨忌惮赵志雄是杨玉文跟前红人,并不敢当面得罪他,因而讪笑着,“赵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赵志雄道:“把他们说过的话复述一遍。”
话痨有些心虚,道:“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