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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躺平中,勿扰(168)

作者: 菜十月 阅读记录

姜既白摇了摇头,眼神中多了几分迷茫。

其实,对比开公司,他更喜歡实验室。

江泽郁对姜既白还是了解的,不然也不可能直接在酒吧找到人:“海外的项目就先这样,我后面推荐你一个职业经理人去做吧!你要是喜歡实验室,就继续做研究就好。”

姜既白想了下,又算了下自己手里的股票、债券、期权,深觉自己不必为了碎银几两去难为自己,顿时放鬆了身体:“那就先都交给你。我要先去寻找老婆。”

江泽郁听了姜既白的话口,挑了挑眉,轻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家里的事情乱糟糟,还没有告诉陆修然,他多了个小侄子的事情。

陆修然此时是真的蹙紧了眉头,仔细在脑子里翻找关于齊泽平的信息——毫无头绪。

齊泽平哄着四个孩子,给每个家庭、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当然也包含陆修然。

但陆修然就是觉得齐泽平并不喜欢自己,甚至带了几分敵意。

陆修然只关心这个人是不是自己之前疯了的时候得罪的。

他也曾怀疑这个人是幕后黑手派来的。但随后又被自己否定了这个怀疑。

幕后黑手到现在既没有露面也没有破绽,是不可能把这么明显的把柄显露在自己面前的。

而且齐泽平对澜宝实在是太上心了。对比起来,都让人觉得自己说对方厌恶自己、对自己有敵意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陆修然并不怀疑自己的第六感。

他垂眸将芒果削皮,随后切块放在了盘子里,掩饰掉眼眸中緩缓泛起的冷意。

无论是谁,打澜宝的主意,都不行。

就算是没有敌意,也不行。

第96章

陆修然许久未动的脑子在这一刻转得像是風火轮。

仔细思考了一番, 还是覺得这件事不应该自己处理。打开微信,开始摇人。

陆家鹹鱼:叮咚~你的小可爱已上线。

江泽郁:鹹鱼现在不闲了嗎?

陆家咸鱼:啧~你知道齐泽平嗎?

江泽郁:知道。怎么了?

陆修然本想打字,但又覺得速度太慢, 而且很容易说不清楚。看了眼澜宝的位置, 走过去叮嘱了下正拎着个小桶和澜宝一起捡贝壳的景云, 便走到了不远处。

陆修然一邊注意着澜宝的情况, 一邊和江泽郁打着语音:“齐泽平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江泽郁接听了陆修然的电话, 很快明白了陆修然的意思:“应该不会。我和他是初中同学,他的性格、行为并没有出格的地方。怎么了?”

陆修然蹙緊了眉头, 一瞬间不知道要如何和江泽郁说, 竟是沉默了下来。

江泽郁听着陆修然那邊许久没有出声, 站起来拎了外套,和陆父姜母示意了一下, 緩步走出了家门。

“有什么不方便和我说的嗎?”

陆修然听了江泽郁这句话, 顿时消除了心底的那点儿顾虑, 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情况说给了江泽郁。

若说齐泽平有什么特别针对自己的地方,真的没有。但若说没有针对自己, 却也不是。

他只是用一些小技俩, 让自己被大家无意识边缘化。

比如大家都在忙着处理食材, 他安排自己去买水果;大家在外面准备迎接客人的东西以及布置场景, 安排自己去煮芋圆。

这种小心思, 不僅僅只是一次两次而已。

江泽郁一边开車,一边外放听着陆修然的话。他听了陆修然的话,也是微微蹙眉:“我在过去的路上,尽量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等我。”

陆修然挂断电话,心情平静了很多, 看了眼周圍,没有发覺有什么不对。

齐泽平看到陆修然警惕的眼神看着周圍,甚至在周围环视了一周,给孩子们糖果的手微微一顿,声音平和舒緩:“宝贝们要努力赚钱呀~”

给孩子们分了糖果,齐泽平和景书念叨了一声让她看下孩子,緩步走向了陆修然。

陆修然在齐泽平走过来的一瞬间,手指下意识握緊了手机。

齐泽平站在陆修然身前,忽然就泄了一口气一般,十分烦躁地挠了下脑袋:“唉,我果然还是不适合解决问题。”

陆修然看着齐泽平,眼神中的戒备并没有被他的动作消减多少:“你找我有事?”

齐泽平看了眼陆修然,嗤笑一声,身上那些温柔的气质顿时消失不见,就像是蜕下了一层蝉蜕的蝉,露出了内里:“我真是讨厌极了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既得利益者。”

陆修然:······

这——这话说的······我就是这种咸鱼啊,这就是我的终极目标啊!

齐泽平看了眼陆修然面无表情的臉,低头讽笑,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陆修然。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没有抽,只是夹在手指间,垂眸看着逐渐消耗一閃一閃的香烟,眼底的讽刺逐渐蔓延上痛苦。

不知道是在对陆修然说还是在自言自语:“十年了吧。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竟然就这么默默看了十年。”

“十年啊,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

陆修然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没有走开,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就这么坐在了他身旁,听了他的故事。

也是第一次,真的看到了爱而不得的痛苦。

原来,齐泽平爱了江泽郁十年。

齐泽平第一次看到江泽郁的时候是初中。

遇见很狗血,动心却很容易。

被校外的小混混堵在胡同里,齐泽平气得红了眼,攥紧了书包带想要鱼死网破。

这个时候,一个从空而降已经喝完的可乐易拉罐砸在了其中一个小混混的头上。江泽郁单腳支着自行車,校服的拉链没有拉上,蓝色外套内的白色T恤泛着阳光,冷着的臉似是都度上了一层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