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夫君黑化前(双重生)(147)
洛长安沉默一瞬,抬起头,瞥向没来得及关合,尚有一道缝隙的窗子:“所以我是这样来的。”
姜满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轻声一笑。
“原来,小郎君踏月而来,衣着装扮都这样好看,如此投我所好……”她转回,目光便又落在他的眉眼间,抬指,勾住他的下颌,“是来与我偷。情的。”
话音未落,尾音已飘出去,腰间一紧,温热隔着层轻薄的寝衣覆上来,包裹住她。
洛长安仍跪在她身前,半撑起身,仰首,吻住她。
发丝荡在一起,直到她轻扯他的衣裳,他才拿齿端轻磨了磨她柔软的唇瓣,结束这个吻。
却没结束动作,又垂首,沿着她的微微扬起的下颌一寸寸吻下去。
长发顺着他的动作掠过,发尾的小巧玉坠也随之滑过,痒意一路绵延,最终停在腰间的结带,被咬住,勾扯着散开。
凹陷的齿痕留在结带,轻薄滑下,指腹贴擦而过,吻接连落。他凑上来,一手捧住她,一手缓缓描摹她的骨。
自腰髂,肋骨,脊柱,到她微微颤抖的,纤薄的肩背。
姜满被他摩挲得骨头发软,心跳也被他拢住,握在掌心,只得揪住他的衣襟,借他托在腰髋间的力才不至彻底倒下。
“被夫人看穿了。”
微凉的柔软代替原穿在身上的轻纱,覆住她肩头的时候,她听到他说。
一垂首间,又迎上他沁着柔色的双眼。
他弯着眼睛对她笑,眼底隐隐透出涌动的玉色,指腹揉捻着她后颈的软肉,又问,“那我这幅模样,夫人可喜欢?可有……被我诱引到?”
姜满没说话,伸手一勾他的脖颈。
衣袖拂过,窗子随之关合。
帷幔震荡,扬起又落下,掩住两道相融的影。
火烛烧得只剩一小节,光影晃动,投在帐上的影子随之摇曳,姜满的腰背也颤巍巍地抖,干脆伸手搭
着他的肩,埋在他的肩头。
一连数日,他们虽在府中走动,却几乎连面也不朝,她逼迫着洛长安应下她的计划,刻意不见他,而洛长安同她一样执拗,始终不肯松口。
两个人就这样耗着,直到今日宴上相见,才不得已坐在一处。
宴上一番发作,洛长安这会儿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她,他收紧手臂,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侧首吻了下她的发,扶着她的肩,撑她重新坐起来。
他拨开她染了潮气的长发,轻抚她泛着浅淡红色的脸颊,用唇齿捉住她的吐息。
姜满来不及缓气,被他压着后颈挣脱不得,不得已在纠缠中吐露出一声细软的呜咽。
今夜他闹得太过,前所未有的凶,抵着她不肯放过,她几乎受不住,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沿着交融翻搅的呼吸声掉下来。
眼泪自眼角沁出,滑落到鬓发里,洛长安触到那一颗湿润,放开她,扣在她发丝间的手滑动,轻拢起她垂落在后的长发,一下下梳理着。
他安抚着她,动作却未放过,不见有半分轻缓。
再次噬过肩头,姜满透过睫羽下的一片陆离光彩看他,扯紧他的发,吐息里含含糊糊地带了他的名:“洛宁……”
随着她的轻唤,发间一痛,洛长安抬起眼。
他迎上她微有失神的一双眼,含在眼眶里的泪水也像是剔透的琉璃,他注视着她,贪婪的念头并未因一次次的所得而消散,反倒愈发强烈。
像是燃不尽的火,只稍加撩拨,便漫天卷地,再没有休止的时刻。
他不再磨着她,姜满这才从恍惚里挣脱出一瞬。
也只有一瞬,她挣扎,嗓音虚浮着,发着颤,问他:“还……还不够么?”
洛长安轻笑,啄了啄才留在她肩侧的痕迹,悠悠道:“我们是在偷。情啊,夫人,既是这般朝不谋夕的景况,我自然要尽我所能,要夫人喜爱我,留恋我,舍不下我,才肯总是念着我。”
话音落,姜满已没力气问出下一句。
酸胀再次蔓延,如影随形,浸得她身骨发酥,再次叫她颤栗起来。
直到她脱了力,一身骨头都软下来,只能任他追索。
光亮一熄,帐子里昏暗下来,火烛不知在什么时候燃尽了。
再次翻转,平稳落在他身前时,姜满的一口气终于能喘匀。
她伏在他身前,平顺着呼吸,借着天边的月色看他的眉眼,感觉不大清楚,又离他近了些。
视线相接,他又垂下头来想吻她,被她抬手推了回去。
“洛宁!”她按着他,带着气音制止他,嗓音微泛着哑,恼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我明日就将门窗都锁起来,叫你没路可走!”
洛长安握住她的腕子,触到她腕侧的脉搏,蜷起手指,轻轻摩挲。
他垂眼看着她,捧着她的手吻了下她的掌心,言语不见收敛:“一日不见,思之如狂,我思慕夫人,实在不愿与夫人分离。”
姜满抽回手,冷哼,朝他身前捏了一把。
如愿以偿地换来一声细微的抽气。
她解了那么一毫厘的恨,轻笑了声,攀着他的肩,施施然道:“原来小郎君对我是这般心思,可我已成亲,已有一位夫君了……不如这样,若是郎君真心恋慕我,下次见到我的夫君,记得帮我……”
“帮你出出气。”洛长安接过她的话语,“他实在可恶,明明有这样好的夫人,却还不知珍惜,还要惹她气恼,还要……”
话语倏然止住,姜满咬着他的唇瓣,将他的话全然堵回口中。
她止住他的话语,直到分离,才凝目看着他,轻声道:“记得帮我告诉他,我会安然无事,会在燕京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