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长公主的驸马赘A(37)+番外
过年了,平时不舍得吃的东西,咬咬牙也得让孩子吃得开心。
迟晚看着那些跑来跑去的孩子们,唇角带着笑,感受到身边一眼又一眼的目光,无奈开口,“你想说什么?”
陈远落后她一步,当保护的姿态,听到她问话,尴尬地挠了挠头还是道:“驸马是在为殿下出气吗?”
“不明显?”迟晚挑眉。
“是很惊讶。”
陈远平日负责打听消息,对迟晚跟长公主之间的事情还算了解,特别是他们调查过迟晚,反正调查的那个人,跟面前这个人完全不一样。
刚刚迟晚上去就给人一脚,除了给长公主殿下出气,她想不到为什么。
令人震惊的是,迟晚的功夫不错,据她了解,驸马不学无术,文武都不行,可相处下来,她觉得驸马是文武双全,行事有度,彬彬有礼。
陈远想到淮安侯府的情况,偏心的爹,不是一个娘亲的世子,也查到迟晚在外名声不好,这个淮安侯世子没少在外面推波助澜,搞臭她的名声。
人不风流枉年少,迟晚爱赌爱喝酒,这俩毛病全京都的勋贵子弟几乎都有,似也算不得什么,或许是大家都看错驸马了呢?
陈远心里给迟晚找着借口,刚刚迟晚踹张全那一脚,她感受到了内力,功夫分内家跟外家* ,也有一起练的她练的就是外家功夫。
像内家功夫,一般只有佛道两家,还有就是一些流传到外面的内功心法,但这很少很少,一百个练家子里面,都不一定有一个练内家功夫的,内外兼修的更是少之又少。
长公主府有练过内家功夫的,所以陈远能感受得出来。
她惊讶的不只是迟晚为长公主殿下出气,还有她居然会内家功夫,好像是听说,淮安侯府先祖就是内家功夫的好手,可惜两百年过去,家中子弟不成器,两三代过后,淮安侯府就没有会内功的了,别说是内功,连会武的都少。
而且内家功夫难练,能练出来比中举都难,只能说驸马不简单,淮安侯府的内功心法定然传了下来。
迟晚也知道,随着自己的表现,肯定会跟以前大不相同,她也不会藏着掖着,目前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些许变化算得了什么。
“殿下是我的妻,我是殿下的郎君,护殿下名声,是我应当做的。”
这句话迟晚是真心的,就算俩人没感情,至少对外而言两人是伴侣,维护自己的伴侣有什么好说的,像前身那样谋害自己伴侣的,才是一个大傻子。
陈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驸马言之有理。”
一开始她只是殿下派来监视迟晚,顺便帮忙做事的人,为人渣驸马做事她心中自然不舒服,但公主有命,她不得不从,直到此时,她对面前的这位驸马才是真正的改观,也产生了几分真心。
两人路过一个卖风铃的摊子,迟晚停下了脚步,圣京处于中原,风铃多是木棒铁片,声音笨重不清脆,这个风铃摊子上居然有贝壳制的风铃。
迟晚走过去,拿起贝壳跟水晶制作的风铃询问,“这个怎么卖?”
水晶里面杂质很多,应该是边角料,这样的摊子也很难买到高货,但上面的贝壳很好看。
看面前是一个普通学子,穿着看起来不是出身小官家,就是普通的乡绅,家中应该不是特别富,老板也就没有要得太离谱,“二两银子。”
迟晚心知他要高了,于是道:“一两。”
一两银子够普通百姓家吃一个月了,老板眼睛一亮,故作不满道:“罢了,大过年的,一两就一两。”
迟晚放下银子提着风铃离开,陈远惊讶于她居然会砍价,但还是道:“驸马,这个东西百文钱就能买到。”
迟晚笑了笑,“你看到他身后的那个小女孩了吗?”
“什么?”
“要过年了还出来卖货,身边带着一个小姑娘,衣服是旧衣还有补丁,家中条件想来一般,一两银子,他们明日就能好好过年,不用出来卖货了。”
对比刚刚拿着糖葫芦跑来跑去的小孩,小姑娘躲在父亲的身后,乖巧地看着来往的行人,一双眸子亮亮的,看着就让人喜欢。
能看出来,家里虽穷,但小姑娘被养得很好。
就说这一串风铃,纯手工制作的,能看出来这家的手艺很不错。
陈远不解道:“既如此,为何老板要二两,驸马却要讲价?”
“我喜欢他的手艺,但不接受超过十倍的溢价。”
迟晚的这句话,陈远想了许久,直到衙门外面,她都没有太明白“溢价”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迟晚的想法很简单,这串风铃的材料耗费只有几十文,加上这份手艺,一般一百百文就够了,多给九百文,算是给小姑娘的过年礼物,哪怕那个小姑娘根本不认得她。
来到衙门,外面守门的衙役站没有站相地依在墙上,时不时地搓搓手,原地蹦跶几下。
天寒地冻的,哪怕他们穿了棉衣还是很冷。
陈远上前询问,“敢问今日衙门里是哪位大人值班?”
“你们是什么人?”衙役看到两人出声询问。
“此乃清远县新知县迟晚大人,还不速去禀报。”
陈远在外多年,知道对付这些衙役态度不能太温和,不然他们不但不怕,还要拿捏姿态索要贿赂。
反倒是她这个态度,两个衙役对视了一眼,语气立刻放低,一个进去通报,一个躬身道:“大人请进,今日是县丞值班。”
京县跟外面的县城不一样,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大人物,别的地方县衙值不值班的也没人管,京县官员就算在衙门里睡,也得老老实实地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