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长公主的驸马赘A(38)+番外
今日这不就碰上了嘛。
县丞卢侦出身范阳卢氏,年纪轻轻就在京县任正七品县丞,迟晚记得这个人,这位卢县丞看似品级不高,后来宁国进犯北境,一路打到圣京城下,到了清远县这里,清远县知县早早逃走,只有卢侦集合起来县城里面的兵源,又组织了民兵。
宁国军队被迫绕道,结果造成了腹背受敌的局面,为赶走宁国军队立下了大功。
范阳卢氏出了许多文学大家,没想到卢侦还懂战事,最后做到了兵部尚书,入内阁。
此人也不站队,虞九舟跟新帝斗得那么厉害,她只有一个信念,只要不祸及百姓,随便两人怎么斗。
可惜宝安王斗倒虞九舟后,认为她是虞九舟的人,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抄了他的九族。
迟晚对卢侦这个人还是挺敬佩的,真正地做到了为国为民。
不可否认,宝安王前期是可以的,后期为了彻底地掌控皇权,杀了太多无辜的人,卢侦就是其中之一。
迟晚的目光在衙门里面扫了一圈,进门是一个院子,院子的正中间就是审案的地方,就是电视剧里喊“威武”的大堂。
县衙的组成由一堂,大牢,捕快房,食堂,迎宾厅,再就是吏舍等,县衙里面有品级的官员不多,大多是吏组成的,算是他们的宿舍,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就住在这里。
还有办事厅,账房,库房,主簿,县丞,知县办公的地方,分布很大。
县衙还有内宅,大周有一个规矩,地方府衙官员必须住在衙门里面,方便办案。
当然了,不是说迟晚以后就必须住在清远县县衙里面了,她是驸马,属于宗室,像宗室勋贵向来有见官大一级的说法,她也不用遵守这些规矩。
她最大的责任还是驸马,事事以伺候虞九舟为主。
迟晚刚走进大堂,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看到她之后连忙行礼道:“驸马。”
迟晚伸手扶起,“在清远县叫我知县就好。”
毕竟她自报了姓名,卢侦知道她是驸马也正常。
卢侦腼腆应了,尽管面前的人比她还小,可不善沟通这点,乃是天生的。
迟晚却看出来了,她这是轻微社恐。
“卢县丞,我今日来此就是点个卯,还有一事想问,状告长公主府的那些人在哪里?”
她已经知道了,淮安侯府兼并的民田主要在清远县,那些受害者,也被关在了县衙里面。
闻言,卢侦眉头不经意地蹙起,“驸马何意?”
迟晚见她眼睛中一闪而过的警惕,微微笑了笑,“我想知道,县衙为何把他们关了起来。”
为何?
卢侦挑眉,迟晚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不得不这么想,这个案子她提出要审,可上面传话下来,先关在县衙大牢里面,不让他们审,不然趁着知县没有上任,她这个县丞就把案子给办了。
不管是公主府,还是别的什么,她都会审。
她读书考取功名,是为个人抱负,是为天下百姓,是为这天下不公,所谓为君王分忧,为上官分忧,这与她卢侦无关。
为君王分忧的人那么多,不差她卢侦一个,她为官不求高位,只求问心无愧。
不管兼并民田案的背后有什么背景,她总能碰上一碰,大不了溅得宫廷一身血。
“知县大人匆忙来清远县,为的就是这件事?”卢侦以为,迟晚要为长公主府开脱,然后拿受害者开刀。
迟晚意味深长的挑眉,“卢县丞,本官是清远县知县,此事乃本官职责范围内。”
她着急过来,就是担心县衙杀人灭口,若卢侦在这,那些人的阴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施展开了。
卢侦行礼,“是,知县大人打算如何处理?”
面对她的试探,迟晚语气变的沉重,“护他们周全,还长公主殿下声名。”
让受害者拿回自己的土地且不受到伤害,她还表示了长公主府的无辜。
卢侦追问,“知县大人觉得,长公主府是被诬蔑的?”
“是与不是,证据说话。”迟晚确信这件事跟虞九舟无关,她不怕查出什么证据。
从她的语气里面,卢侦能听出来,她笃定长公主府是无辜的。
如果长公主府无辜的话,那这件事必然是淮安侯府做的了,而迟晚就出身淮安侯府。
不过卢侦很喜欢她说的这句话,一切由证据说话,只有证据确凿才能定罪。
可卢侦还是要问,“若证据表明,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淮安侯府呢?”
迟晚明白,卢侦一定是查到了什么,这是在试探她对这个案子的态度,是护短还是大义灭亲。
“卢县丞,此事不该问本官,该问大周律。”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按照大周律判案就行了,就不用问她这个知县了。
迟晚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大义灭亲。
两人短短一小会儿的碰面,有点儿交浅言深的意思了,但迟晚相信卢侦。
卢侦不信她,却坚信自己查到的证据,只要迟晚选择了护短,她自会做些什么。
“是,知县大人说得对。”
迟晚轻笑了一声,卢侦明白了她的话,知道她这次来不是护短的,依大周律的话,就这样的情况要真的是公主府做的,就算长公主没事,王傅长史也逃不了惩罚,特别是长史,被一撸到底都有可能,最少也得死上几个人。
若是淮安侯府做的,那他们刚到手的官恐怕会一撸到底,爵位能不能保住,都得看皇帝怎么想的。
迟晚表态了,卢侦就摊开了说了,反正她也不太会这么拐弯抹角地讲,“知县大人,不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前来告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