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长公主的驸马赘A(71)+番外
“罢黜奸臣,奸臣革职。”
“罢黜奸臣,奸臣革职,彻查兼并民田案,还百姓一线生机。”
学子们开始大喊,袁一清气得脸色铁青。
迟晚走到众人面前,看到她一身素衣书生装扮,以为她也是学子的一员。
直到袁一清行礼,“驸马。”
见此,学子们暂停了呼声,听到袁一清称她为驸马,眼睛都亮了起来。
“驸马,是驸马。”
“求驸马为百姓做主,为我等做主。”
“驸马来了,驸马为求百姓公正,不惜此身,我等钦佩。”
迟晚抬了抬手,示意他们暂时不要说话。
随后看向袁一清,“袁阁老是怎么学子们了,让他们如此愤慨。”
此话一出,学子们就知道她是在为他们说话,都兴奋了起来。
袁一清脸色阴沉,“驸马问老朽怎么他们了,怎么不问他们怎么老朽了?”
“袁阁老乃内阁次辅,他们只是学子,日后还要入朝为官,成为袁阁老的下属,哪能怎么袁阁老。”
不就是耍嘴皮子,谁不会似的。
迟晚不等袁阁老说话,高声道:“刚刚本驸马都听到了,袁阁老上来就给学子们扣帽子,那帽子跟铁锅一样,你看看他们背得起不,要本驸马看,袁阁老这么会甩锅,不如去打铁吧。”
“你……”袁一清的脸色一阵红绿,她以为迟晚是来处理事情的,结果是来怼他的,偏他气血上头,有些话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说得不对?他们是谁,他们是学子,是大周未来的官员苗子,并且他们不是为了自己,是为民请命,感情为百姓说话的人,在袁阁老这里成了谋反,本驸马也读书,只是没有考科举,我也知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袁阁老是进士出身,读的书比我多,怎会不知这个道理,还是袁阁老忘了自己的初心!”
迟晚斩钉截铁地就得罪了一个阁老,如今内阁就五个人,她就得罪了一个。
学子们全都激动起来,“好,驸马说得好。”
“驸马言之有理,我辈读书人,理应如此。”
“驸马若科举,一个探花定跑不了。”
“你小子,别看驸马长得好就这样说,我倒觉得,驸马可为状元。”
迟晚的嘴角尴尬地抽了抽,大可不必,她相信,以自己的过目不忘,学习个几年,未必不能考中进士,可做状元就难了。
“迟晚!!!”袁一清大喝一声,下一秒就晕倒在地。
谁叫迟晚不讲武德,直接把袁一清给扎晕了,这个时候可讲不了什么武德,她刚高光过,要是袁一清再说什么胡话,她都想不到那么多词了。
她连忙上前扶住袁一清,“来人,袁阁老怒极攻心,扶下去找太医看诊。”
顾城挥手让禁军上来,一边一个把袁一清架了下去。
眼看就剩下了迟晚自己,学子们连忙跪下,继续道:“驸马,我等是来自各地的学子,早早地来京都,一是为了学习,看看自己与京都学子的差距,再就是把路过之见闻,在高中之时,能说给陛下听。”
“大周各地,官员士绅的田越来越多,百姓的田越来越少,许多百姓甚至没了田,成了流民,他们乞讨,卖身为奴,可还有很多上山为寇,他们但凡有一口饭吃,就不会如此。”
“我等学子只想问陛下一句,日后提起,难道要人说一句,大周实亡于圣元,实亡于流民否,那学生敢问,流民从何而来。”
这话就有些大逆不道了,迟晚呵斥道:“放肆。”
“大胆!!!”圣元帝听闻,气到拍桌子,“迟晚怎么说的。”
成娇赶紧道:“驸马怒斥学子放肆,然后说……”
“说什么?”
圣元帝对迟晚大骂袁一清有些不满,听她平息了学子怒火,便就不说什么了,甭管是得罪官员还是学子,迟晚总得得罪一方才是。
非要选一个,圣元帝倒是觉得,学子们不成气候,闹腾一阵散去就行了,官员不一样,得罪了官员,日后迟晚在朝中孤立无援,只能靠她。
可成娇跪下,瑟瑟发抖道:“驸马说,兼并民田,陛下不是不想管,是不能管。”
“放肆,放肆。”圣元帝气急,“她还说什么。”
“驸马说,陛下圣德,爱民如子,可如今储君未定,朝堂诸臣心思不定,为敛私利,不为君王分忧,占据百姓之田,陛下之言,诸臣阳奉阴违,三王夺嫡,只为成为那天下至尊,陛下与长公主殿下哭诉,以吾儿之姿,若为乾元,必是一代明君。”
圣元帝镇定了下来,惊讶于迟晚的大胆,居然敢将这些事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他心里又气又觉得说的好,这些确实是他现在苦的事情。
不对,他怎么还跟迟晚共情了,这个混蛋,居然敢把皇家之事就这样说与天下百姓听,简直是放肆,这样一来,他的面子往哪放。
圣元帝正要发怒,让人把迟晚叫回来,就听太监禀报,“陛下,长公主殿下来了。”
“让她进来,看看她找的好驸马。”
听到这话的虞九舟,捏紧了衣袖,到底是谁找的驸马。
她深吸一口气,故作气愤道:“陛下,迟晚简直大胆,竟然在外胡言乱语,臣请陛下重罚迟晚。”
虞九舟这样说,圣元帝偏不想如她愿,“什么话,驸马说得对,朕苦这些事久矣,就让驸马说,让天下百姓知道,朕这个皇帝有多难做,这些学子们还来逼朕。”
皇帝是真善变,上一秒还要惩治迟晚,虞九舟一说,他反倒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