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年称王称霸(86)+番外
也许是巧合,这首歌我俩之前经常放学一起听,他一个耳机,我一个耳机。
在气氛变奇怪之前,我想到了唐祁。
于是不等一首歌放完,我摘掉耳机还给他,拍拍屁股站起来,公事公办:“那个什么、休息的也够了,我的任务是现在赶紧把你带回去。唐祁他爸以为是他把你揍成这样的。”
梁禹没接耳机,也没站起来,抬眼问我:“我说,你们真的是穿越的吗?”
我有些焦躁:“还不信啊。那你看哪个中学生这个点儿不去上学,陪你在这里翻垃圾桶。”
“也对。”
我转身要去街边取车,催促:“别坐着了,跟上来,我载你回去。快点。”
梁禹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在我身后说了句话:“宋周淼,排练话剧之前我找你是有话要说。”
心脏不合拍地跳了下,我敷衍:“我知……”
“认识你之后我的脑袋里涌进了很多我分辨不清是梦还是记忆的东西。十分混乱,它们困扰我了一段时间,我想和你确认下。”
梁禹站在河堤旁,手插兜,声音没有波澜:“咱俩谈过三年,大学分手了,分手是我提的,对不对?”
我本来急急忙忙爬坡去骑车,听这话整个人定住,梁禹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投入了一颗炸弹。
不可置信地,我转身,结巴了:“你、你别蒙人了。事不过三,这次我绝不会上当了。”
他之前就为了骗我去替他代班故意说些意味不明的话。
梁禹拖着那只脱臼的脚艰难地跟上,眉毛舒展开:“上次是假的,这次的确是真的。这是我能理清的全部。”
我在持续地被刚才那番信息狂轰乱炸,脑子里乱成一团。
徐卿卿说过他的脑海里忽然涌入过记忆。而梁禹现在也想起来了。这是不是说明,因果折叠在加快?而加快的原因,是我和唐祁努力的结果?
就在我试图搞清楚这一切的逻辑关系时,梁禹已经在我面前站定,没有了坡度的优势,我在他面前变成了他之前嘴里的豆丁。
“宋周淼。”他低头:“关于分手的原因我实在记不起了,可是有一点我能确定……我如果说我还喜欢你,你会不会觉得过分?”
眼看着他凑近我,我脑海里的一切思考暂停,警铃大作,完全下意识的自保行为,不带任何犹豫抬腿就是一脚……
“当然过分了!你个混蛋!”
推着车回到姑婆家楼下,唐祁看见我,推开厕所的小方窗,左右看不到梁禹:“人呢?”
我抬头,冷漠冷酷无情无义:“骚瑞,被我踹护城河里去了。”
唐祁愣住,又问:“……好吧,那可乐呢?”
我大惊。车筐是空的。
啊哦
*
之后的一周里,梁禹因伤缺席了《茶馆》话剧的后续排练和表演。
我们陪他去了医院,和医生描述伤势时,他对自己滚进过护城河臭水沟只字不提。
我和唐祁帮他向李伟请了假,班上同学都在猜他到底怎么了,贴吧有人说他在外面打球惹到黑道,人家把他腿剁了云云……
面对越传越邪乎的谣言,唯二知道真相的唐祁和我都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
对于梁禹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别人传他因球技过高而被揍比别人知道他家的破事儿要坦然的多。
《茶馆》正式演出时,我一个人独挑太监的全部戏份,用捏着鼻子阴阳怪气的“独到”演技大放异彩。
年级说起我来不再是那个作文拿高分的女生,而是那个庞太监……我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火上加火的风光。
李老师觉得我这个文艺特长值得挖掘,还帮我报名了校园歌手大赛。大赛的冠亚季军可以在元旦年级晚会上表演,那时候家长也会被请来。我放学后的时间几乎被这新的活动排练占满了。
不知道唐祁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心情,总之他强硬地留梁禹在自己家养了一周的伤。我猜他多少有点“淼真争气学会踹人了”和“淼闯祸我替她善后”的矛盾心理。
而我觉得前者居多,他照顾梁禹时脸上带着傻笑,连梁禹都觉得毛骨悚然,不太敢喝他端来的药。
为了不欠太多人情,梁禹每天主动遛狗。我们对那一天发生的事情默契地不再提起。
梁禹返校的那天,李伟带头让全班给他鼓掌,欢迎他养好伤回来。我在台下也象征性地呱唧了几下。
少年人就是恢复的快,梁禹脸上的淤青几乎全掉消掉了。熟悉的一边耳机垂着的造型,在讲台上回应大家的掌声鞠了个躬。
没多说什么,在全班鼓掌声中淡定他走下台回座位。
梁禹路过我身边时,我听到他用极轻的声音说了声:
“谢了。”
我盯着黑板,他看着后方,我们两个谁也没看谁。
第45章 少男日记里尘封的秘密
校园歌手大赛的初选在班级音乐课上举行。没抱太大希望,不过重在参与。
以前上学时,我最怕上音乐课。音乐课在周五,最后十分钟老师总会让大家自由发挥,带自己喜欢歌手的磁带 CD 来课堂,唱给大家听。
不是随便唱的,算课堂分的。所以哪怕是“自由发挥”,每个人每学期都至少要上台一次。
我害怕极了。不得不轮到我时,我唱歌声音非常小,音乐老师为了听清我的歌声,会把伴奏调小。伴奏小声,我更小声,我更小声,伴奏更小……这样唱到最后,音乐老师会给我的平时分来一个大大的不及格,并且评价:“声音小到完全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