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太不合理了,仿佛她们都消失了,一切都为了让张靖得手,天时地利人和,撞邪一般。
明明她没说话没发怒,却让人觉得空气都稀薄,压抑得人心惶恐,不敢抬头。
“哐当!”
“噩梦该终结了!”
书中他早就对原身玄阳长公主垂涎已久,本来只是在心里想想不敢冒犯,却在公主醉酒之后,有人给了他一道释放心中野兽的命令。
来人吓了一跳,慌忙道歉:“公主恕罪,属下属下”
几人连忙求饶:“奴婢谨记在心。”
萧黎不是原主,但也不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比起差点儿被人玷污了,还是以偷窃的罪名处置比较妥当,况且这并不影响她跟人算账。
这身打扮怎么看都不端庄,不是能见人的款式,可这个时候没人敢说什么,因为萧黎的衣服和脸上都沾满了鲜血,看着就触目惊心。
短匕毫无阻隔的刺穿衣物,狠狠的扎进了血肉。
“吧嗒”
许是萧黎睁眼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渗人,他一边壮着胆子靠近,一边说话减轻自己的恐惧和负罪感。
大着胆子看过去,公主的眼神还是很吓人,冷漠幽深,宛如看死人一般,没有丝毫起伏。
“哗!”
她起身,看着那桶水,想到书中被玷污还怀上张靖的孩子,瞬间膈应得不行:“换水!”
一连洗了三遍,又熏了香,她才觉得自己终于被洗干净了。
到底还是被那噩梦剧情里的情绪影响了。
第2章 是魔鬼是蛇蝎是他未来的报应
两个小丫鬟服侍萧黎擦头,外面红月进来汇报:“公主,驸马爷回来了。”
萧黎抬手抚摸鬓角的手一顿,眼神也变得幽冷。
“驸马啊”她缓缓拿起梳子梳理垂下的发丝,长睫微敛盖住那嗜血的恶意。
原身虽然是公主,但生母身份低微又不够本事,早早就死在了那吃人的皇宫里。
因为是第一个女儿,得先帝一分垂怜,让她寄养在皇后名下。
看似有了个尊贵的身份,可也不过是寄人篱下、受尽白眼,谨小慎微的讨好皇后,卑微求存。
皇兄登基后,她立刻被当作棋子拿来联姻,牵制文官世家。
比起一个无足轻重的真相,他更害怕公主再纠缠他。
说起来都怪公主,要不是她不要脸的想要强迫他圆房,他也不会在愤怒中随手把一个侍卫打发过去。
“你”
奈何卑微祈求捂不热驸马那颗早就许给了别人的心。
萧黎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才能避免自己那狰狞狠戾的表情被铜镜照出来,可那恨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宛如实质一般,丝丝缕缕从指缝间泄露出来。
不耐烦、傲慢且冷漠。
清冷的嗓音干净冷冽,听着还是很悦耳的,但却吝啬得不愿多说几个字。
这也是他为何会赶回来的原因,他难得一次心里忐忑,却没想到听到的是张靖的死讯。罪名是偷窃,可他一听就知道这是为了遮掩真相。
“一个书里的纸片人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此刻,眉眼如画、凤眸上扬、像是浓墨重彩的美艳,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还有可以屠灭一切的疯狂。
淡泊名利,出尘之姿,是多少千金小姐的春闺梦里人。
陆衍之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自诩坦荡君子,从未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唯独今晚鬼迷心窍,竟然让一个侍卫去玷污公主。
想到这里他又不免怨恨公主,若不是公主非要与他圆房,他又怎会做出这样的错事。
原身卑微、恋爱脑,下场凄惨跟她有什么关系?故事里男二的痴情执着,又与她何干?
“嗖!”
驸马一听说公主这边出事了就急匆匆赶来,旁人看了定然会说驸马看起来还是在乎公主的。
真想杀了他啊.萧黎满眼疯狂,也满眼遗憾。
他厌恶公主,可他们到底是夫妻,公主要是被别的男人玷污了,他的尊严何存?
不过张靖什么都没说,这确实让他松了口气。
陆衍之抓住折扇的手握紧,维持这清冷格调:“公主无事就好,我回去了。”
破空之声骤响,一个瓷枕落在地上,质量极好,没碎。
所以,他到底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
当时他的想法是‘既然公主那么缺男人,他就给她一个男人’,然而他离开之后就有些后悔。
一道白色出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侍女们连忙行礼。
为什么她要穿书,身临其境的去感受那样的痛苦绝望?“驸马。”
“咚!”
多美好的痴情男二啊。
萧黎遗憾的补完后半句话:“可惜他还没说完就死了。”
这屋内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侍女们还被恐惧笼罩着,对这个公主从未有过的恭敬,言听计从。
驸马啊,清风明月般不染尘埃的出尘公子。
唯有萧黎知道,他这是回来看犯罪现场呢。
这个样子真是让她满意极了。
他多好啊,他没有纳任何一个女子,守着公主府,悉心养育那个孽子。
她啊是魔鬼、是蛇蝎、是他未来的报应!
思及此,心里厌恶更盛,话都不愿说就要离开。
来人大步进来,却又在屏风之外停驻,不愿再进去一步。
他转身要走,萧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张靖临死前说要告诉我一个关于驸马的秘密,可惜.”
这样优秀的男子,原身自然是无法不喜欢,哪怕他清冷淡漠、无欲无求,她也试图打动他,想要跟他做一对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