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34)
吕云黛尴尬挠头,在大夫面前还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暗二明显在揣着答案问她病情。
“别闹,我最近真觉得气虚。”
她是真觉得最近压力大的喘不过气来。
“你不当班即可不药而愈。”
“神医!”吕云黛朝暗二竖起大拇指。
趁着用午膳间隙,吕云黛没忍住溜进厨房偷一大把枸杞,丢进水囊里补补身。
此时她坐在屋顶上值守,暖风沉醉,她惬意的吹散氤氲热气,仰头勤快的喝枸杞水。
“六子,枸杞子是催欲之药,枸杞树的树皮名曰地骨皮,才是补肾气的良药,你该多吃地黄丸。你喝一早上了,没感觉到明显躁意?”
“噗...”
她怎么把这邪门的药理冷知识给忘了!
吕云黛假装淡定,从袖中取出吃剩的馅饼啃起来,低头看向蹲在树上的暗二:“胡说,没有的事。”
“哦,说明你对男女之事极冷淡,是该多补补。”
二人用暗语比划间,柴玉虾着腰入了耳房内。
吕云黛支着耳朵听柴玉禀报说佟格格前来拜访。
佟格格是隆科多的幺女,比四爷小一岁,从前在孝懿皇后身边陪伴,与四爷可谓是青梅竹马。
此时一个眉眼秀美的旗装少女踩着花盆底鞋款款而来。
佟格格一踏入前院里,就朝着树上和房顶上逡巡。
“小六子,你给我出来。”
胤禛一看到表妹佟淑媛又在唤他的暗卫,忍不住蹙眉。
“四表哥,怎么今儿您那些伴读没来?不是今儿约好来品茗的吗?我带了最好的雀舌茶。”
“胡闹,不准在外男面前抛头露面。”胤禛对刁蛮任性的小表妹头疼不已。
“四表哥,你就知道凶我,我再不理你了!哼!我心情不好,你快些让小六子陪陪我,连这都不行吗?”
“可。”胤禛扬手,暗六悄无声息出现在他面前。
“去吧,不准她靠近茶室。”
“是。”
吕云黛目送四爷离开,转头笑眼盈盈看向佟格格。
从前她在佟格格身边当丫鬟,小格格天真纯善,对待奴才极好,她更是被小格格多番照拂。
“小六子,你快些过来,我有体己话要与你说。”
佟格格气哼哼将暗六拽到回廊拐角处。
“小六子,一会带我飞到茶室屋顶上。”
“格格,您又要看鄂尔泰公子啊..奴才听说公子上个月刚定亲。”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我要去问他,我..我呜呜呜...”
佟格格抱着她的肩,哭的梨花带雨,吕云黛不知该如何安慰伤情的佟格格,只沉默的站在她身边陪伴。
历史上鄂尔泰与发妻瓜尔佳氏夫妻不慕,甚至不曾留下孩子。
倒是与续弦的第二位妻子喜塔腊氏感情甚笃,甚至为她不娶妾,只独宠她一人,鄂尔泰膝下六子二女都是喜塔腊氏所出。
佟格格注定与鄂尔泰无果,只可惜史书素来吝于对女子着墨。
否则她真的很想知道佟格格命定之人到底是谁,她也好帮着促成佳话。
眼见佟格格哭的肝肠寸断,吕云黛最终还是将她带到茶室的屋顶上。
茶室内,胤禛正与伴读品茗,倏然捏紧杯盖,低头不语。
第20章
琉瓦之上,佟格格泪眼盈盈盯着鄂尔泰,简直望眼欲穿。
吕云黛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四爷。
佟格格压根不会收敛气息,但凡习武之人都能轻易察觉到房顶有人。
茶室内所有人都察觉到屋顶上有人,甚至鄂尔泰肯定猜到是佟格格,此刻他的神情僵硬至极。
“都散了,鄂尔泰留下。”胤禛放下茶盏。
“奴才遵命。”
从方才她的气息出现那一瞬,鄂尔泰就失魂落魄盯着茶汤,茶汤倒映出房梁一阙光亮处,她的剪影落于茶汤之中。
鄂尔泰屏住呼吸,甚至能清晰看到她腮边粉泪。
茶室内安静的只剩下西洋自鸣钟的走钟声,也不知过去多久,四爷倏然起身:“回吧。”
“是..”
待鄂尔泰离开之后,胤禛抬头看向屋顶。
“下来。”
吕云黛听到四爷的指令,赶忙将伤心欲绝的佟格格送下屋顶。
“淑媛,今后不准再胡闹!”
“你与他门第悬殊,开春你即将入宫选秀女,汗阿玛自会替你筹谋良缘。”
鄂尔泰虽是他的伴读,但他只是西林觉罗一族的旁枝,门第并不高。
他阿玛拜鄂,只不过是区区从四品国子祭酒,又如何能配得上门庭煊赫的佟家,配得上他最疼爱的表妹。
既然注定无果,他决不允许这段孽缘发生,胤禛看表妹又在啜泣,忍不住叹气。
“暗六,立即将她送回佟府。”
“遵命!”吕云黛心疼的看向佟格格,搀扶她入了马车内。
马车行出一段距离之后,佟格格倏然抓住她的胳膊无助啜泣。
“小六子,我有些话要与他说清楚,求你,带我去见见他可好?”
吕云黛默默良久,因为鄂尔泰从始至终都悄悄跟随在马车附近。
罢了!今日就帮帮这对苦命鸳鸯。
“格格,不必去寻他,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您,您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与他彻底了断。”
吕云黛说着,抱起佟格格径直飞入柳泉居二楼。
雅室内,鄂尔泰的目光还未从淑媛乘坐的马车收回,恍惚间却看到心爱的女子正朝她款款走来。
他的眼眸中还蓄着泪,急的转身低头拭泪,拔步逃离。
佟格格死死咬着唇,语气悲切:“你若敢走,我今儿就从这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