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87)
咿...怎么听着怪怪的,不过这句话也没错,四爷死了,他们这些暗卫也只能给主子陪葬,当然活不成。
只不过她说出的话为何如此暧昧?
“奴才的意思是,您不能出事。”她忍不住解释道。
却见四爷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转过去!”
“啊?哦。”吕云黛乖乖转过身,倏然手上一空,金创药被四爷抢走。
“不准乱动。”胤禛伸手揉着发红的耳根,他好像烧的很厉害,浑身都开始滚烫灼烧着。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与从前生病发烧的病症不同,是从心底开始蔓延开灼烧感,每一寸血肉都抑制不住轻颤,甚至莫名生出可耻的反应来,忍的发疼,他难受的呼吸都变得凌乱。
这无所适从的慌乱,直到指尖触及到粘稠的冰冷,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的后背都是伤,满是淤青,入水那一瞬,她闪身挡在他面前,替他劈波斩浪,充当护盾,他才未被高处俯冲下的阻力伤及。
“主子,奴才好了...”
吕云黛后背传来酥酥麻麻的温热触感。
她的背部极为敏感,此时她咬着唇,忍着即将溢出口的呻。吟。
“再等等。”胤禛小心翼翼为她上药。
“奴才真的好了!”吕云黛囫囵穿好衣衫,趁着四爷在走神,折腰将他拽到后背。
“你!笨奴才!放下爷!”
胤禛被她束缚住双脚,整个人极为不雅的趴在她后背上。
“主子别害臊,您趴在奴才后背,奴才也瞧不见您害羞,奴才不告诉别人。”
吕云黛轻轻跃起,将四爷修长的腿往上拢一拢,免得曳地。
“您看,奴才就说主子身型匀称,奴才定能背得动,奴才不是自夸,奴才三百五十多斤的番薯都能轻松一只手扛起,您比番薯轻多了,主子多吃些肉,平日里别总茹素。”
“方才不是才二百斤番薯。哼!”胤禛双手搭在暗六的肩上,轻哼道,别以为他听不出她在骂他是番薯。
“主子,奴才的地图丢了,只能看星斗辨别方向,咱往北走,奴才估摸着五六日就能到格尔木。”
“奴才已在河滩做好标记,暗卫看到定会很快找到我们。”
胤禛默然不语,眸中杀意渐甚,那些暗卫不可信,说不定会趁机对他落井下石。
方才他就将暗六留下的标记篡改,以防止暗卫居心叵测。
胤禛头痛欲裂,趴在她的后背,侧过脸,却忽然听到她狂乱的心跳声,他好奇的将耳朵贴在她后背,狂躁不安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
“主子,一会我们去前头破庙歇息,您对外就说是奴才的弟弟。”
“笨奴才,休想占爷的便宜!你对外就说是爷的小书童!”听着她的心跳声,胤禛竟觉得困顿,眼皮子也愈发沉重。
“奴才遵命~”吕云黛龇牙,鬼精的四爷,从不会吃亏。
没想到破庙内还有旁人,此时几个牧民正围坐在一起吃糌粑。
吕云黛将再次昏迷的四爷放在神案上,脱下外袍盖在他身上。
“大哥,可否卖给我一杯酥油茶?”
“汉人?”一个刀疤脸壮汉嚼着肉干,警惕看向她。
“不,我是满人,你瞧我都没裹三寸金莲。”吕云黛笑道。
看方才那大汉的神色,似乎对汉人心存芥蒂,她自然不敢说自己是汉人。
“哦。满人也不是好东西。”
“.....”
“不瞒您说,其实我还有蒙人和藏人血统。”不管了,搞成混血得了,总有一个血统能戳中对方的心窝。
“呸!杂种更可恨!滚!这座破庙我们先来的!”
迎面飞来一块骨头,吕云黛闪身躲过。
“我买你们的酥油茶和糌粑,我给银子,不白拿。”她从荷包取出一块最大的银子,递给对方。
“我就算喂狗也不给你!昆布,进来!”
随着大汉一声令下,后门处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黑暗的门洞外,一双红瞳赫然闪现。
一头百来斤的彪悍藏獒缓缓踏入破庙内,竟然是吃过人肉的鬼獒。
哎,有时候她也想当好人,奈何世道就是这般恃强凌弱。
吕云黛拔出佩剑,正欲砍下狗头,却瞧见藏獒脖子上挂着个小布偶,布偶上还用蒙语和藏语写下幼稚的字迹:昆布是桑格雅最好的朋友。
她深吸一口气:“各位大哥请高抬贵手,我只是路过此地,歇息一晚就走。”
“滚!”迎面飞来一块石头,倏地砸在四爷后背。
吕云黛慌忙伸手轻揉四爷后背。
她深吸一口气,闭眼,手起剑落间,满目猩红血色。
来不及处理地上的尸首,她甚至顾不得擦剑,转身掀开四爷的短褂,把手伸进四爷衣襟下,检查是否有淤青。
岂有此理,四爷后背果然肿起拳头大的淤青,吕云黛心疼的揉散淤青。
吕云黛将尸首处理干净,掌心攥着小布偶。
“桑格雅,对不起,他们杀人也不对,你说是不是?”
那三人并非真正的牧民,没有牧民会随身奇怪的行囊,带着新旧不一的首饰和大量金银珠宝,有些首饰背面还刻着原主人的名字:方娘,香月、明珠、小兰。
还有许多刻着名字的首饰,她懒得查看,这几人想必是打家劫舍的流犯,也算罪有应得。
“桑格雅,让你阿爸来寻我索命!与我主子无关!”
她扬手将布偶丢进熊熊烈焰中。
沸腾的小铁锅内熬着羊肉,吕云黛用银针试毒之后,这才开始吃肉喝汤。
她每吃一块肉,都会撕下一半丢回锅内,苏哥哥不在,她就必须为主子尝菜试毒,她入口后一个时辰的食物,才能端到四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