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与宿敌双宿双飞了(164)+番外
林长宴觉得奇怪,随之站起身来走下楼去,严永之跟在他身后,才到二楼上头的阶梯处,便听到了暮雪烟和郄世海的对话。
他虽惊怒,却也尚在理智之中。
本想摔了玉佩,但见到暮雪烟楚楚可怜的神情,又想到方才严永之的话,他停了手。
思绪飞回当下,林长宴又仔细看了一眼暮雪烟的膝盖,确定没有伤痕,这才在心中默默想着,如何开口同她说方才发生的一切。
目光向她面上瞧去,林长宴这才发现她神色略有些惊惶,似乎不知道他抚摸她膝盖的意图,可她竟然还是将自己胸前的衣衫半褪了,露出雪白的肩颈来。
林长宴的呼吸一瞬间有些凝滞,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去,但只是将她的衣领拉了上去。
他做完这一切,眼中不觉有了怒意,低声问道:“你这是作什么?”
随即,一阵铺天盖地的失落感将他包裹住,他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的举动无疑是在讨好,生怕他生气间,再次将九龙玉佩摔碎。
原来,在她心中,他对她只是这种情感,因此她不惜用这种手段,想要拢住他的心。
他想清楚了,但无力再说什么,只是有些仓皇地站起身来,飞快地走出去了。
入秋之后,天气似乎一日赛一日凉下来,还没有两日秋雨,便要盖上加厚的棉被了。
林长宴已经有两日没有回府歇息过,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着了恼的原因。暮雪烟也未曾问过他去了何处。
经过那日的事后,暮雪烟总觉得自己的话也变少了,心事却愈发沉淀,沉甸甸留在心底,变成一团,却无人诉说。
近几日朝堂又是风云巨变,姜国使者已去,暮雪烟听说太子从太子府放了出来,连夜面见圣上几次,不知道谈了什么,可如今他已经能面色安稳地出现在京城中了。
太子禁令已解,想来已经没有荣王和西宁王上位的可能性了。
这虽然与暮雪烟猜测的情况一样,但这件事总体来讲并非好事,她隐隐又多了一丝不安。
祸不单行,皇帝近几日上朝时,忽然受了风寒,一病不起,听说太医云集在宫中,救治多日无果,因此皇帝只能缠绵于病榻,几乎无心政事。
姜国使者回国路上,姜国国君便将一封书信送到了大良。
原来,姜国使团此次来访,还带了一个请求,希望开通西北边陲与大良朝的商业往来——自当今圣上当日即位成为太子后,这件事便被终止了。
因着之前的教训,西北边陲之地
民风彪悍,多有商人在大良朝西北边境欺辱百姓,以至于行杀人放火之事,只几年时间,便导致西北边境民心散乱,西北几个小国也趁机侵占作乱,当时还是皇子的林佑民亲自率领人马平息此事,并对西北严加整治,还中断了两国的商业往来。
当年这场叛乱,是在西北邻国尚未统整成一国之时,几个小国之间仍有利益纠纷,故并非铁板一块,很好分批制服。
可如今西北已被统一,只剩下姜国一个国家,战力自然与以往不同,威胁更大了。
有这些前车之鉴在,皇帝怎么可能同意再通商业往来,只是用一番敷衍推辞的话讲那姜国使者打发了回去。
想是姜国使者已向国君汇报,因此,国君竟一日也不想等,立马将书信发了出来。
姜国国君年轻气盛,势必要做成此事。传闻这书信中颇有些威胁之句,皇帝看了之后面色阴沉,一时间难以决断,便撑着病体召见群臣,想问问所有人的意见。
三位已经成年的皇子自然也去了。
第94章 第94章戍边
“刘德忠,你将那封信念一念。”
皇帝坐在勤政殿的皇位上,面容比以往略有些憔悴,他用衣袖掩住了下一次的咳嗽,勉强吩咐刘德忠。
林长宴站在一旁,担忧地向着皇帝的方向暗暗撇了一眼。
姜国才起势,这边皇帝身体便有恙,这一切的寓意都不太吉祥。
他向来是不怎么信这一套的,可冥冥中总觉得,似乎大良朝的气运被那姜国偷去一般。
刘德忠声情并茂地将那封信念完,面上忍不住起了气愤之色。
按理说,他一个太监不应当对政事有过多意见,可他还是忍不住显出怒容来。
底下大臣们瞬间领会他的意思,也跟着义愤填膺,愤愤不平。
“居然敢说‘若对姜国此需求不予理会,则他日兵临城下也未可知’?谁给他的胆子说这句话!”
“姜国小儿,无耻至极!”
“才刚站稳脚跟就敢这般叫嚣,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众人的情绪激愤,待皇帝缓缓挥了挥手,杂乱的声音才停下来。
“太子。”皇帝的目光如注,盯在林长宁身上:“你如何看?”
群臣噤声,都低了头,静待太子的反应。
太子沉吟半晌,低声说道:“皇上,如今西北灾荒才平,民心涣散,怕是不宜再起战事。父皇何不向姜国国君说明,眼下急于恢复商业并非明智之举,若想修复两国关系,莫过于和亲啊。”
群臣虽未哗然,可也是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皇帝倒是不置可否,只继续问道:“三皇子,你说呢?”
林长宴对上皇帝的眸子,徐徐说道:“回父皇,儿臣倒是觉得姜国无需忧虑,此次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眼见着皇帝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他继续说道:“如今姜国初立,想必还有许多旧事要慢慢处理,姜国如此大张旗鼓,个中缘由,一是确实想尽快回复商业往来,以赚取银钱;二是虚张声势,试图震慑周边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