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霓也就提了那晚发生的事儿,赵砚舟默了默,沉思地看着她,道:“怎么不跟我说?”
程霓:“那会凌晨一点多呢,你估计都睡下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事,我自己能解决,也就想着别去吵醒你了,毕竟你们医生的睡眠时间也挺宝贵的。”
他又问:“准备什么时候搬?”
“周一吧,刚好我休息。”程霓抬脸看他,说,“你那天有空吗,能请赵医生当劳动力吗?”
即便她不问,他也会把那天的时间空出来,但她似乎很喜欢赵医生赵医生地叫他,有点谈恋爱中那些情侣叫彼此昵称的意思来。
赵砚舟看她一眼,低声说道:“我很贵的,你未必请得起?”
程霓听他这么说,抿嘴一笑,他难得会配合情侣之间装腔作势的小把戏,她也顺势问他怎么贵法,说说看,看她是不是能请得起。
赵砚舟却不说了,只拿眼瞧着她。他不说话看人似的,那眼神似能把人身上的衣服给剥光了似的,程霓觉得自己好像在他面前是**的,上回他在沙发上睡着,后来醒来,她穿着Z航的制服从卧室里出来时,他也是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程霓忍不住靠近他,说:“你的眼神好像跟要把我剥光了似的。”
这话就有点惹人遐想了。
赵砚舟喉结滚了滚,低下头去吻她,程霓顺势将手臂环上他的肩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她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紧张的,但不免又为这点紧张好笑,又不是一张白纸的小女生。
他的手伸入她的衣服里,他的指腹有一点粗糙,那点粗糙带着点力度揉搓时,皮肤泛起密密的躁意,她心下一颤,忍不住又贴近他几分。
他将她抱到沙发上,这沙发程霓当初买来的时候,就看重了它的柔软度,这会承受两个人的重量,那猛地塌陷下去的失重感,仿佛两人霎时坠入无尽的深渊,程霓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颈。
房间的温度逐渐攀升,程霓在理智即将脱弦的那一瞬间,抓住了一点清明,问:“你带那个了吗?”
赵砚舟低眼看她:“你这没有?”
程霓怔了怔,摇一摇头,说没有,又说自己不是在安全期,赵砚舟难耐地吻了吻她的唇角,整理了下她的衣服,从她身上起来。
程霓也坐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又去梳理头发。
房间的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安静中,赵砚舟也意识到她情绪的变化,但有些事越要去解释个明明白白,反倒越显得欲盖弥彰。
外边忽然下起雨来,程霓突然道:“我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吧。”
赵砚舟看向她:“要吃什么?”
程霓顿了一下,笑道:“我也不知道冰箱里有什么,先看看再说。”
打开冰箱一看,冰箱里头什么食物都没有,除了几片面膜,程霓叹口气,说算了,不吃了就权当减肥了。
赵砚舟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程霓问:“真给我买吗,我想吃的东西离这挺远的。”
他让她说,程霓也就说突然有点馋一家店的烤鸭卷,那家店离程霓这边快三十公里,开车的话怎么也要满一个钟头,而且外面还下着雨。
他拿上伞出了门,门被关上的时候。
程霓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又快步走去开门,她跑着下楼,他人还没上车,撑着伞走在雨中,程霓跑进了他的伞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说:“别去了,下这么大雨,路上可能还会堵车,拿回来估计也凉了。”
她鬓角的头发被雨淋湿,他低眉看她的脸,问:“不是说想吃?”
“其实也不是很想吃,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在下雨天出门给我买东西而已,女人不就喜欢玩这种小把戏么。”程霓拉住了他的手,“你有这个心就行了,走吧,下着雨呢,还挺冷的。”
赵砚舟却不动,程霓疑惑地抬头问他怎么了,他打量她一会儿,摇摇头,说没什么。
两人回到楼上,当晚赵砚舟没走,留了下来,不过两人并没有做。其实刚才下楼的时候,两人大可顺便到小区的便利店买计生用品,不过他们两谁也没提,程霓觉得这样挺好的。
屋里关着灯,外面雨声潇潇,程霓往赵砚舟怀里钻了钻,闭着眼睛,有种在风雨飘摇中寻得一处庇护所的感觉,令人安心又惬意。
她低语道:“其实刚才下楼时,可以去便利店买那个。”
她有时候行事上颇为直接,但在这方面又露出一点小女生的羞涩来,赵砚舟倒挺受用的,下巴抵着她脑袋,温声问:“你想做?”
程霓:“那也没有那么迫不及待,虽然都说女人三十如狼,我这不是还不到三十嘛。”
他低笑了声。
程霓也笑了笑。
他又问她明天要几点起来,程霓说:“四点吧。”
赵砚舟低声道:“送你去机场?”
程霓摇头:“你不是说明天还要手术吗,还是算了,多睡一会儿吧,我打车去就行了。”
赵砚舟却没和她再争论什么,程霓以为他应该就不会送了,还有点小失落呢。第二天早上,她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他已经起来了,正在穿衣服 ,去拿床头柜上的手表时,看见她,说送她去机场。
程霓说:“我以为你不送呢。”
两人穿戴整齐,赵砚舟开车去机场,路上遇到红灯,停下来的档口,他看了眼程霓,程霓坐在副驾驶座上,正在涂抹护手霜,他顿了一下,问:“夏天也需要涂这个?”
“我手比较容易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