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的小狼崽呀[快穿](97)
听到王姐的话,顾在欢的眉毛打结,一是这个问题她回答起来很为难,二是她瞧见路无萦温柔地摸了摸苏酥的头,尽管心里知道她是在安慰苏酥,却无法抑止地冒酸水。
她不大高兴地回道:“感觉是姐姐,但我不确定‘感觉’有没有出错,我想慎重地再验证一番。”
很难说是为了万无一失,还是因为喝了两瓶醋单方面和姐姐赌气,总之是不想那么快沦陷在温柔乡,总要挣扎一下,是倔强,也是情趣。
王姐不懂她心里的小九九,在她看来,慎重一些再好不过。人嘛,轻易得到的大多不会太过珍惜,尤其是感情,暧昧拉扯、历经险阻多多少少能提高感情质量,锤炼感情韧性,直接白给的很少能有好下场。
再者,关于竟城路氏的破产内幕,王姐是有一定了解的,路无萦目前受制于孟梵泽,难保她不是从某个渠道得到某些消息,故意接近小*祖宗,以图得到顾氏集团乃至“司霜特莱斯”的庇护。
之后有必要调查一下。王姐将此事加入待办事项,没有支会某恋爱脑的意思。
车上二人心思各异、思绪万千,车外的无萦已经安慰好了苏酥,她没有直接告诉苏酥诅咒的事,仅稍稍暗示了一下“恶会有恶报”,并建议苏酥专心搞事业,等她站到一定高度,她会有讨回公道的机会,亦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鸡汤不新奇,胜在鲜,外加一点催眠佐料,苏酥总算缓了过来,不再emo。
她不好意思地向无萦道谢,想再说些什么,电话突然响起,苏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经纪人,眸中的光霎时熄灭,她勉强地冲无萦笑了笑,欲言又止。
“你忙吧,我也要回酒店了,节目见。”无萦善解人意地同她道别,不欲见证别人的难堪。
苏酥微微低头,眨眼又变回“怯懦”的她,小声地回了个“嗯”,带着莫名的疏远意味。
无萦何其敏锐,抬眸一望,瞧见七楼窗户前有个人影,约莫是打电话给苏酥的人。
没有再逗留,她利落地转身离开,看上去好似不欢而散,糊弄一下七楼的人应该没问题。
回到下车的地方,见车子还在,无萦被口罩遮掩的唇角轻勾,一丝笑意从眉眼泄露出来。她打开车门,不客气地继续搭顺风车。
车子启动,王姐兢兢业业当司机,目光偶尔会扫到车内后视镜。
前三分钟,两人坐在宽敞后座的两端,小祖宗闹别扭,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路无萦没有示好或解释,仅是时不时温柔地看小祖宗一眼。
第四分钟,王姐挑了下眉,她发现这俩人的距离缩短了一点,再仔细一瞧,好么,小祖宗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以为摆着张酷脸就能让人无视你挪动的屁股吗!
王姐心塞又心累,车速微提,神情专注,直至遇到红绿灯才降速停车,稍作心理准备,她再度看向后视镜,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
某个奇葩恋爱脑已经从一端挤到了另一端,贴着路无萦不说,脑袋还枕着人家的肩膀,闭着眼装睡,嘴角挂秤砣都压不下去那上扬的弧度。
路无萦倒是宠她,不单不拆穿,还替她将扫到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仿佛生怕弄醒装睡的某人。
再一看时间,呵呵,从开车到停车没有十分钟。
王姐看透了一切,某人这是嘴上万般硬,身体很诚实,什么不确定要慎重,小情侣间欲迎还拒的把戏罢了,专门糊弄经(橘)纪(外)人的,她还叭叭替人操心,哪想竟成了人家play的一环。
呵!
绿灯一亮,王姐油门一踩,怒气冲冲上了高速,狂开三圈才从高速下来,朝目的地驶去,主打一个理智地发疯,疯过归来依然是冤种打工人。
等到了她订的顶级酒店帕吉里,王姐冷眼看着路无萦去与酒店前台交涉,小祖宗跟在她身后,看那样子像是随时能掏出黑卡,隐隐还透着几许期待。
她是不管小祖宗给谁花多少钱,只会暗自评估。路无萦若依靠小祖宗住进酒店,与那些傍大款的人有什么区别,到时她哪怕被小祖宗厌恶,也要把这件事上报给老板。
结果……挺出乎意料。
路无萦没有给小祖宗刷卡的机会,她选择挑战这家在国际排得上号的酒店主厨,俗称踢馆。
顶级酒店,主厨自然不会拉低档次,纵非厨神,也是厨王级别,得过国际奖项,久经“沙场”,这路无萦怎么敢的?
而且她借顾氏的势,输了给顾氏丢脸,赢了给顾氏树敌,怎么都不是聪明的做法。她要是聪明识趣,在抵达帕吉里时就该告辞离开,那样王姐尚能高看她一眼。
现在她只求不论输赢,小祖宗都别出头!
正当王姐在心里肆意抒发怒火与怨气时,无萦将顾氏从此次踢馆行动中摘了出去。
她说:“这位是顾在欢,我刚认识不久的朋友,之前遇事得她相助,我想报答一二,恰好临近中午,便想请她吃顿午饭。”
言下之意,顾在欢的定位是食客,不是给踢馆人撑腰的靠山。
那酒店还有什么必要接受一个来路不明、没有后台的人踢馆挑战?
前台刚张开口想礼貌拒绝,就听无萦轻描淡写道:“帕吉里酒店虽处于行业顶尖层次,却是随时可能被下位者顶替的‘老牌守门员’,一直在寻求突破,尤其这两年服务业发展迅速,新老更替频繁,危机如影随形,突破在急不在缓。”
清越冷淡的声音稍顿,前台默默合上嘴,竖起耳朵。
无萦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