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他这个十几岁跟着蒋希慎出生入死的,才敢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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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娴这几天的报纸广告也卖疯了,日报和晚报分别加刊两张报纸,由原来的一期四张报纸变成了六张,来报社买广告版面的商人实在太多了,她只能按天算。
晚上敲定好第二天的报刊内容下班回家已经是半夜了,疲倦的点开房间灯,发现自己的床上睡了个活色生香的裸男。
蒋希慎出差累极了,躺在床上等阿娴的时候睡着了,被灯光照得睁开了眼睛,见到她一张盈盈笑脸在眼前,立刻将她拉上床,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再一次将她的口红亲花,这一次顾不上擦掉口红了,她也热切回应着他,俩人都享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愉。
事后他靠坐在床边抽烟,一只手在她滑嫩的肌肤上轻轻地滑动,像是摸在一匹上好的绸缎上,柔软、丝滑。
苏文娴欢愉之后,事业心又上脑,逮住他说起帮忙解决星城人到濠江看比赛的轮渡船不够的问题,“帮我弄来几艘船,大概一两天的时间就够了。”
这对蒋希慎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蒋家本来就有星城到濠江的轮渡专营权,找他就是找到正主,所以他根本没有考虑就应了个“好。”
解决了运输问题,她又提起场地的事,“还得帮我弄个场地给恩叔和陈鸣山打比赛,能容纳很多观众席的那种大型的场地。”
这对他也不是什么难题,他在濠江的人脉很广,还帮她选好了最适合比赛的场地,“濠江的几个场地里赛狗场最符合你的要求,明天我给雷祺打个电话向他借一天。”
雷祺,濠江王,赛狗场的幕后老板。
等蒋希慎一根烟抽完,那些困扰苏文娴的问题都解决了,被他搂在怀里热烘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蒋希慎给雷祺打了个电话,赛狗场那边就专门为苏文娴停赛一天,让出了比赛场地。
苏文娴捧着他的脸大大亲了一口,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人脉广好办事。
解决了后顾之忧后,在星城老百姓的期待之下,比赛的日子到了。
前一天,恩叔和陈鸣山已经被安排住进了濠江的酒店,务必保证让他俩保持最好的状态参加明天的比赛。
苏文娴也提前到了濠江,被蒋希慎领着跟赛狗场的幕后老板雷祺见了面。
这位濠江王在后世也很有名,是一个很爱国的成功商人,濠江跟星城不一样,华人在这里的影响力很大,雷祺这个濠江王在这里几乎就是地下皇帝。
这次借用人家的赛狗场比赛,雷祺听说是为灾民赈灾使用,二话不说免费让他们使用,十分大气。
苏文娴承人家的情,听说他生平不好金银,唯好美人和字画,美人她是不会送的,从何老太爷的古董里捡了一幅名贵字画给他做了见面礼。
雷祺穿一身中式长褂子,三十多岁的年纪,文质彬彬的样子,如果不说他是濠江的地下皇帝的话,还以为是个大学教授。
没想到开口说话却是:“没想到何五小姐这么年轻貌美,我要是年轻十岁,就算用抢也要把五小姐抢回家当老婆。”
蒋希慎回了句:“阿娴要嫁的男人是不许纳妾的,你就别做梦了。”
雷祺对蒋希慎道:“哟,这么说你是做好了不纳妾的准备了?”
“你当年十七岁,一把刀在船上砍人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呢?”
蒋希慎道:“你懂什么?老婆贵精不贵多,我得阿娴一人足矣。”
雷祺戳着牙花子咧嘴嘲笑道:“他娘的酸得我牙都疼了!”
看得出来蒋希慎跟雷祺的关系很好,但苏文娴也看出来雷祺大概是以为她能挑起这么大的摊子都是蒋希慎在背后支持,以为是蒋希慎为了讨她欢心才搞的,否则以她如今的身家和财势,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种带着一点性别冒犯的话了。
他就像这年代大多数男人那样,不太把女人放在眼里,漂亮女人对他而言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讨回家给他当小老婆。
苏文娴也没想解释什么,毕竟这是这年代男人的通病,没必要浪费口舌,而且在比赛开场之前她也很忙,除了巡视一遍场地,还得为明天的比赛进行大屏幕投影。
这年代根本没有这个技术,只能做到现场录制胶卷然后以放电影的方式在大白布上放出来,然而白天的播放效果又不是很清晰,苏文娴只能临时搭了一个黑棚,希望能让远处的观众看得仔细点。
这种大屏幕投影在现代是演唱会基本操作,但这年代别说演唱会了,连比武大赛都是新鲜东西。
等第二天开始,轮渡将几万人从星城运到濠江,濠江的大街小巷上挤满了人。
上次濠江涌入这么多人还是小鬼子占领星城,星城老百姓涌到濠江逃难的时候。
苏文娴在赛狗场外安排了一长排的小吃摊,赶早坐轮渡过来的观众很多人都在赛场外面买了些小吃,让原来在码头上卖小吃的人挣得比平日多了好几倍。
还安排了卖文化衫的工厂员工在赛狗场外摆摊子卖T恤,开场前的一上午又买了一万多件。
但是最火爆的摊子竟然是潮兴社摆的坐庄赌盘摊子,濠江不愧是赌业发达的地方,老百姓买输赢竟然比买小吃都火爆。
观众陆续坐进了赛场里,主持人先来个热场,苏文娴请了星城最有名的粤剧戏团在这里演出,先唱足了两个小时,让观众看得十分过瘾。
等到戏班子唱完,主持人开始介绍今天比赛的两位武术大师,苏文娴早就让人给两位大师录好了胶片,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在大屏幕上就播放起了关于他们的录像,尤其是还配合有拳法招式,观众们都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