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文娴看来挺简陋的设备,但在这年代是开创性的,观众觉得五元钱的门票看了一场价值2元钱的粤剧再加上一场3元钱的电影票,十分值得。
等回到星城把这场比赛上看到的新鲜事跟同事朋友们讲起来,够他们吹一阵子了。
很快,两位武术大师就在万众瞩目之下登场了。
俩人都穿着方便施展的短打装扮,一个人穿成了黑色,一个人穿成了白色。
他俩一登台,观众席上就传来了观众的欢呼声。
恩叔这半个月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他从来没想到真能像苏文娴说的那样名扬天下,如今全星城都知道了他的大名,每天都有在家他附近堵他的狂热武术爱好者,恩叔竟然还给他们签了名。
他儿子阿财揶揄他如今像个巨星,恩叔没想到人生过了半百还能这样有名气,这辈子也不算是白活一遭!
陈鸣山那边也是,他的武馆来了很多人拜师,经济收入一下子好了很多,再加上苏文娴私底下还给了他一栋唐楼,他怎么算都不亏。
俩人先向观众鞠躬,接着就各自摆好了架势。
苏文娴其实在赛前特意安排了戏班子就是怕这种武侠高手对打不能像电影里那样打一两个小时让观众看过瘾,万一俩人打个两三分钟就分出了胜负,观众直呼上当受骗怎么办?
但是她也没有特意跟俩人说起这件事,怕影响了两人的比赛心情。
好在这俩人的实力势均力敌,这场比赛一直打了半个小时还在打。
雷祺被请来坐在最近的贵宾席,他对苏文娴道:“刚才在比赛前按照惯例你应该上台去说几句话的,正好趁机为自己扬名。”
他还以为她做这些事为了扬名。
苏文娴道:“我要那么大的名气做什么?”
幕后挣钱的老板越低调越好,再说她本身在星城的名气已经够足了。
他又问旁边的蒋希慎:“我看外面的坐庄赌盘摊子上,赌这个陈鸣山赢的人最多,你有提前跟这人说好让他故意输吗?”
这是一般场外开赌盘约定俗成的规矩,连赛马会也不能幸免,就是场外这些社团开的赌盘反过来暗箱操作比赛的输赢,就像是现在买陈鸣山赢的人很多,若是陈鸣山真的赢了,庄家不仅挣不到钱,还得赔一大笔钱。
雷祺这是默认外面那些庄家赌盘都是蒋希慎的人,所以才直接这么说的。
蒋希慎看向旁边正紧张盯着比赛的高细佬,这个贵宾席里,别人都只是单纯看比赛,高细佬才是看钱的那一个,紧张得要死。
“坐庄的可不是我,是阿娴手下的人。”
雷祺到了此时还以为蒋希慎真是惯着自己的女人,连社团都让他的女人去指挥。
高细佬飞快的跟雷祺行了个礼,客气道:“雷先生,我是潮兴社的高细佬,外面的庄是我开的,我是跟着五小姐的。"
以雷祺的地位当然不认识高细佬,连潮兴社这种后起之秀的社团也不太知道,毕竟能为他做事的都是濠江顶级社团,根本不会去了解星城的中等社团。
但是他知道蒋希慎手下是星城数一数二的大社团和胜义,而不是潮兴社。
这是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潮兴社是跟着苏文娴这个女人的,才想起之前在报纸上看到那些对她的报道,难道那些报道不是报纸在夸大?塑胶协会会长真的不是蒋希慎在背后帮她得到的吗?
他的思绪刚转到这里,忽然贵宾席的大门开了,两个侍应生恭敬地拉开门,一个中年男人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人走了进来,苏文娴一见到来人赶紧起身迎了过去,“爷爷,爹。”
竟然是何家老太爷和二老爷来了!
雷祺在濠江是豪横,但辈分还差着呢,也起身迎向了何老太爷打招呼。
老太爷看向雷祺,这个濠江的后生仔,笑着道:“我很久没见到你了,听说现在濠江人都管你叫‘祺哥’,濠江王。”
雷祺道:“何伯可别这么说我,这是在笑话我。”
老太爷赞叹道:“后生可畏啊,我们这些老家伙老了。”
他指着阿娴,“这是我五孙女阿娴,现在我们何家的星光系报业集团是她在管。”
雷祺久居濠江,最近没怎么关注星城报业的事情,以为何家搞武术比赛这么大的阵仗是何家二老爷的手笔,没想到何家竟然换了主帅!还是这个年轻貌美的何莹娴!
雷祺隐隐感觉到自己应该是错了。
老太爷又道:“将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他看着在场地里对打的两个武术大师,对苏文娴道:“你做得很好,今天日报的销量到了20万份。”
雷祺虽然不懂报纸,但是也知道一份报纸能在星城卖二十万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何家的《星光日报》成了当之无愧的报业第一!
报业大王何家并没有因为死了一个前任话事人何宽寿就一蹶不振!
这个何莹娴竟然这么年轻就执掌了何家的星光系报业集团,一上位就在星城和濠江搞出了这么轰动的比赛,还把报纸销量都带动起来,难怪她刚才说不想要名。
这种大捞家要那么大名气做什么?
发财都是闷声的!
雷祺这个濠江王得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看这五小姐的脸蛋漂亮身材好,下意识以为是靠着男人撑起来的,没想到实际是既漂亮又有头脑,不仅仅只是个普通的豪门千金那么简单,还可能是未来的何家话事人!
是能跟他平起平坐谈生意的大捞家!
难怪蒋希慎那个臭小子说有她一个女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