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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虎(6)+番外

作者: 燕山金吾 阅读记录

她过去在他旁侧坐下,道:“四郎打小就仰慕您,大了便一心想从军。妾也只是向姨娘去了封信,劝她给四郎谋个差事做,不然少年郎空长年齿,一腔热血无处挥洒,平白浪费了大好年华。姨娘应了这事,四郎欢喜,便是来探望妾的,并非是想赖在您军中。”

赵虓忖着,似在琢磨着她的话,没有应声。

她又道:“当然,若殿下首肯,妾自然也希望四郎能凭本事在冀军谋个差事。冀军在您治下骁勇无匹,军纪严整,军威肃穆。父亲之前也屡次称赞冀军是我朝首屈一指的精锐,四郎在父亲耳濡目染之下,向往您这里也情有可原……”

赵虓粗声打断她:“好了,你便别拍我的马屁了。”

宁悠那点心思一下便被戳破,还以为自己这马屁拍歪了,起了反作用。惴惴看他,他倒是愠色稍霁,拉过她搂在怀里揉着,半晌没再说话。

就这么抱了会儿功夫,宁悠听着耳后他的呼吸声渐渐均匀,才知他是倦了,睡着了。

他这一睡,她的困意也随之席卷而来,便拉上被衾,贴在他厚实的胸膛里跟着睡了。

醒来时屋里已黑下来,这么些年跟着他身边照料的内监侍卫算不得多,就只王淮和左聿那儿十来号人。这几个不怎忤逆他,想必那会儿听见他们办事,不敢叨扰,也没来叫上一声。

她翻个身,赵虓也跟着醒了,第一句就是问:“歇好了没有?”

宁悠不知他是当真憋了这些日等着尽兴,还是故意磋磨她,哑口无言片刻,也只得点头:“歇好了。”

记忆里她初来大营的那夜也是如此,他不知要了多少回。但那时她只将这当责任与义务,想来后边几次她忍得痛苦,赵虓也未见多么快活,顶多贪享她这幅皮囊,发泄精力,为着子嗣绵延罢了。

今儿这几次,他却越见食髓知味般地沉溺。临到最后,他竟难得没松开她,而是贪醉地埋在她身子里,好半天没舍得出去。

宁悠摸到他身上汗水淋漓,被子掀开在一边儿,怕他凉了,便推推他胸膛,“屋里不暖和,您还是盖上些,免得受寒。”

“不盖,热着。”

爱盖不盖,她还要为自己着想呢。她暗暗撇嘴,娇气道:“那妾有些冷。”

赵虓顿了顿,似乎意外她竟会同他撒起娇来。可男人好像天生便吃这套,他也没说旁的,拉过被子裹上她。

“四郎的事,我想了想。你既然说让他凭本事谋个差事,那就先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若决定留他,我代你和岳父向父亲求这个情。”

这已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结果了,只要在他军中,便是从士卒做起也有前途可奔。宁翊这孩子也不是个好高骛远的,脚踏实地地跟着他姐夫,有朝一日定能出头的。

宁悠感激地望着他,“那妾便谢过殿下。”

“别急着谢,他要是个混不吝,来这儿只想当个二世祖,那我可也不会碍着你和岳父的面子留着他。你领来的,到时候你就再给他领回去。”

“四郎不会如此的。但他毕竟年纪小,还要辛苦您多提点他,鞭策他。”

他漫不经心地嗯声,“明日再看。”

说完,终是舍得松开她,将全软了的家伙事退了出去。宁悠感到一阵热流涌了出来,黏黏腻腻地难受。

他站在床边穿衣,“我让锦钰送些热水和吃食来,你擦洗完了自己用些。我若回来晚,你睡就是,不必等着。”

宁悠知他是去处理军务或者夜训,遂也没有多问。

大约是昨日赶路,又被赵虓折腾几次,累得狠了,翌日大早宁悠竟睡过了头,连赵虓前夜何时回来睡下,今晨何时起身都丝毫未有察觉。

锦钰送了早膳过来,帮着她束发时,她有些懊恼问:“殿下都起了,你怎不知来叫上我一声?”

“是殿下嘱咐不让叫您。”

宁悠诧异极了,锦钰看她神色,也猜出她想着什么,便道:“殿下鲜少如此体贴,奴婢委实替王妃开心。”

赵虓从不让丫鬟近身伺候,十几年来一直是她亲自服侍。但凡因睡迟了这样原因劳他自己收拾了,他回过头来定要黑脸发作她一通才算。虽然是色厉内荏吧,可她知道他打心底里是觉着她理应遵守这规矩,不该有所怠惰破例的。

他主动放任,由着她睡过,倒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宁悠问:“你见他这样说是什么神情语气,就没有丝毫怒色?”

锦钰回想下,摇头:“奴婢听见殿下起了,正要进去,殿下便出来让奴婢不必叫您。语气算得平常,不像是对您迁怒的样子。”

还真是奇了。

宁悠不是不欢喜,但她提醒着自己,对他这偶然的包容大度,要等闲视之,不卑不亢。往后她也要将自己摆得高些,即便不至同他平起平坐,也要旗鼓相当。

他若想以宽仁为名,更当做夫妻恩爱之表率,有什么大惊小怪?

大营里的早膳没什么丰富,一碗米粥,两个小菜,一只鸡蛋。宁悠已习惯了,儿时颠沛流离,饿得树皮都差点儿啃过,这等餐食放到那会儿简直可算佳肴了。即便后来日子好起来,但她骨子里还是能吃得苦的。

这阵子大军已经操练起来,宁翊被传去了长廷右卫指挥使李懋的营房考教。不多会儿,殿前卫指挥使左聿过来了,说殿下请她也去李懋那儿观摩宁翊表现。

宁悠到的时候,却听帐内传出赵虓厉声斥骂:“这冀军到底老子做主还是他做主!?让我请他去?我看冀军今儿起干脆别姓赵,姓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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