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81)
“爷说了,姨娘往后进账多了,手头宽裕,办起事来也更方便。”
瑞宝和康顺不单单是给她跑腿用的,这些铺子和田地交割下来后,便需要人手去打理。以后两人便要时常内外跑动,帮寻真管理她名下这些产业。
一旁的月兰,听着瑞宝的话,心中暗自思忖。
此前,虽说她也知晓爷对自家主子宠爱有加,可心底总有一丝不安,有种随时可能失宠的惶恐之感。
在这世间,钱财才是实实在在、能够安身立命的根本。
有了这些产业带来的丰厚收益,往后的日子便有了坚实保障。
月兰瞬间就不焦虑了,充满干劲,叫上小帮手们,一头扎进库房,将里面的东西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一遍。各类物件分类摆放整齐,还精心为寻真梳理出一份全新的财产清单,每一项都记录得十分详尽。
到了屋里,寻真将那颗凝星珠摆好。
然后随口问月兰:“怎么二爷也送了那么多东西?”
月兰:“二爷代四爷教养咱们爷,平日里对爷关怀备至,视如己出。如今姨娘为咱们爷生下长子,这可是天大的功劳。二爷作为咱们爷的‘养父’,自是要对姨娘重重赏赐,以表心意。”
孩子是原身生的,好处全让她得了。
不过这些东西,虽在她名下,但其实还是谢漼家族的财产,也带不走。
那边瑞宝去回禀了。
谢漼正在书案前挥毫,身姿笔挺,神情专注。
笔锋游走,写下几个刚劲大字。
听到瑞宝的声音,他微微垂首,示意其近前回话。
“姨娘瞧着十分开心呢,绕着箱子转了好几圈,还挑了几样拿到屋里去了。”瑞宝记忆力好,将寻真挑选的东西一一记下了,“有霜华灵兔,青铜莲花香炉……对了,姨娘还拿了凝星珠。”
谢漼听闻,笔尖一挑,并未停笔,边写边问:“她不喜明月珠?”
瑞宝稍作思索,揣测着回答:“许是那珠子太沉太大了,小的瞧着,姨娘似是偏爱精致小巧的物件,那凝星珠便要小上很多,精致玲珑,姨娘一见到,便欢喜地拿在手中,还赏玩了许久呢。”
谢漼手中笔缓缓停下。
目光落在面前,宣纸上,一共两行四列。
八个大字。依次为——
楼,喽,偻,蒌,娄,耧,蝼,溇。
笔锋刚劲有力,铁画银钩。
谢漼抬眸看向瑞宝,吩咐道:“她名下那些田庄与铺子,往后你与康顺一同协助打理。具体涉及哪些产业,承安会与你们详细说明。切不可有半分懈怠。”
瑞宝:“是!小的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爷的嘱托。”
谢漼目光再度落回纸面,随后落笔,在第一字、第四字、第五字、第八字上,分别画了个圈。
谢漼稍作思索。片刻后,他才道:“等会儿你去找承安,还有样东西,一并送去给姨娘。”
瑞宝:“是。”垂手而立,静静等着听候进一步的指令
谢漼搁笔,将写有八个字的纸张平摊在桌上。转身,移步至书架前,伸手取下一个画卷。
展开画卷瞧了瞧,确认无误后,才将画卷递给瑞宝。
嘱咐道:“你去告诉月兰,将姨娘屋中我今年立春所作的《雪竹》拿来。把这幅换上。”
瑞宝双手接过画卷。
谢漼摆手,说道:“去罢。”
寻真没想到除了三大箱子的礼,还有别的。
一个丝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还有一卷画轴。
月兰将丝绸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件衣裙。
待将这套衣裙缓缓抖落展开的瞬间。
月兰、引儿还有寻真,三人都忍不住发出惊呼。
都是女孩子,看到如此漂亮的衣裙不免心生喜爱。
水蓝色衣裙,款式并非时下所盛行。
初看之下,似是汉时的曲裾,却又不完全相同。
曲裾之美,在于其完美契合当时的礼仪规范,将身着之人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举一动间,尽显含蓄儒雅之态。行走时,更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穿着者的优雅仪态。
只是这衣物所用的布料,却与传统曲裾的观念大相径庭。
要知道,曲裾向来注重符合“礼”的严苛要求,若布料轻薄透显,便会被视作极为不端庄的表现,有失体统。
而寻真眼前这件,在曲裾的基础上稍作改良,布料不再厚重,反而异常轻薄,且略带几分通透之感。
透的程度,跟上次那件桃红色裙子差不多。
寻真没想太多,看到漂亮的裙子就想试一下,叫月兰与引儿帮忙穿上。
布料触及肌肤的瞬间,寻真就感觉丝滑无比,贴在身上,没半点扎刺,轻盈得好像没有重量一般。
这裙子一定很贵。
寻真穿上,在原地轻轻转了一圈。
水蓝色的裙摆仿若波浪,层层叠叠地舞动飞旋起来。裙摆之上,金线流纹熠熠生辉,如梦如幻。
寻真:“怎么样?”
月兰与引儿起初皆是满脸笑意,沉浸在这美裙带来的视觉盛宴中。
瞧着瞧着,二人琢磨出不对劲来了。
这件裙子,剪裁精妙,将姨娘玲珑的身形曲线毫无保留地勾勒出来。加之布料本就有半分透明,在日光的映照下,隐隐约约间,连肌肤的光泽都能显现出来。
这件的衣裙,是绝不能在外面穿着示人的。
爷特地送来此等衣物,应是为闺房之乐所备。
叫姨娘在卧房中,专穿给爷一人看的。
尽管心中明白这层深意,月兰与引儿却并未点破。只是笑着点头,齐声夸赞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