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小狗又争又抢还能上位吗(67)
所以一个靠再分化才能伪装成A的贫民窟奴隶,才会胆大包天到冒名顶替帝国将军的儿子,跻身上流贵族。
他是一株野草,能屈能伸。
再贫瘠的土地,他也要拼了命汲出水分来。
可今时今日的蔺寒时,所向披靡、功勋赫赫、万人仰慕。
他有引以为傲的事业、有必须谨言慎行的家族身份、还有深刻入骨的羁绊和腹中骨肉,却也因此失去再做任人践踏后还能春风再生的野草的勇气。
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人,再把他摔进泥潭去,等于打断他的一条腿。
他不想被羞辱,更不想在巫萤晚面前,狼狈得像一条落水狗。
外面的霍荞,应该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敲响门:“蔺寒时?你在里面吗?”
蔺寒时顿时手足无措。
“你别、你别让她进来……”他只能去求巫萤晚,声音细如蚊蚋。
巫萤晚慢条斯理地折磨他:“好乖乖,你说什么?”她在他背后俯身、弯腰,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拉近自己。
不知何时,蔺寒时已是满面泪痕斑驳。
他声音沙哑又小声:“别让她进来……”
巫萤晚凝望他,月牙眼甜美。
她用手指点了下他的鼻尖,就像在逗弄一个做了蠢事的小孩。
她提醒道:“你大喊一声,叫她别进来,不就行了?”
“不可以……”蔺寒时拼命摇头。
他出声阻止霍荞,就等于默认了他和巫萤晚正在里面做些什么。
——当然是一个O不知廉耻地摇着尾巴,求A标记的画面。
这跟眼下的情况相比,真是不相上下的糟糕。
霍荞将门拍得更响了些,“蔺寒时?蔺寒时?你不出声的话,我就进来了……”
蔺寒时心头揪紧,身体下意识往后缩。
可巫萤晚却将他牢牢压住,不容他后退半分。
他双手被缚,跪在地上,如同一只绵羊看到头顶挥来的刀,可爱又惊慌。
她亲昵地趴在他的背上,做一个身体力行的温柔屠夫。
蓝色的精神力光索,缠绕着蔺寒时手腕上的腺体,刺激那里分泌出更多信息素味道。
美丽又危险的少女,从后背缠绕着他。
像攀援的菟丝花,甜蜜的死亡绞索。
这是压制性的绞杀,也是一场折辱。
蔺寒时根本逃不了。
也许是与腹中的骨肉心有灵犀,陡然间,他感觉到腹部一阵刺痛。
他仿佛听到了这个孩子在呼救。
蔺寒时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些梦中才会出现的画面。
橘黄色的夕阳、春绿色的季节。
秋千架上的孩童,正在饲弄花草的她,还有正提着一盒蛋糕走进来的男人。
花红柳绿,孩子欢笑,院子里蓬勃着无尽的生命力。
在这热闹而充满希望的世界中。
夜幕来临前,他等了很久的人,在等待他归家。
然而残酷的真相却是——他等的人,正在将他推入绝境。
好似被某种强烈的念头支配着,蔺寒时恐怖地大睁着眼,疯狂想要向她揭开那个秘密。
传来了门锁被拧开的声音,他的眼角几乎要裂开。
从他的视角,看不到背后的巫萤晚的神情。
蔺寒时只能通过地上的影子,看到她正拿出一件小东西。
他眼神灰暗,根本不关心那是什么,机械般张合双唇:“我怀了、你的——呃——”
想说的话,却字不成句。
蔺寒时的喉咙,被一串冰冷的链条从后勒住,他只能发出半个压抑的气音。
灭顶的窒息感,伴随着霍荞即将拧开门的绝望,铺天盖地、一同袭来。
蔺寒时保持着被勒住前颈的姿势,仰头、视线往上。
这样,他能看到水晶灯璀璨的光线下,巫萤晚那轻微失控的愉悦眼神。
她在享受他的沦陷。
就像他刚刚想要说出孩子的存在那样,渴望看到对方的歇斯底里。
“下次还敢吗?”巫萤晚俯视他,用口型问他。
她好似很在意这个问题,固执认真的眼神,既纯洁、又邪恶。
还敢什么?
蔺寒时不知道。
他只是拼命挣扎,拼命想要发出声音、想要说他怀了他们的孩子。
“咔哒——”门被打开了。
巫萤晚望着他没有光彩的眼睛,无奈叹了口气。
蔺寒时以为自己完了。
——可就在同一个刹那,他猛地发觉身体骤然变轻,浑身都像被剧烈压缩至一个小黑点。
紧跟着是一瞬毫无知觉的空白状态。
意料中的难堪与崩溃并没有来临。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蓝色的精神力光索不知何时消失了。
蔺寒时双臂一松,浑身犹如陷入云端,柔软、安稳。
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得扭曲、透明,转瞬又恢复一片清朗,光线明亮。
窒息感散去,他的颈间没有锁链。
冰冷的质感,原来是他失去的那条项链。
蔺寒时错愕地盯着这变化的一切。
他非常肯定时间只过了一瞬,可自己的身体却穿越空间,来到了另一处陌生的房内。
这是怎么回事?
是巫萤晚将他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
蔺寒时立马便联想到在基地科研所,巫萤晚闯入把守严密的九号仓来就他,简直如入无人之地。
难道她掌握了某种可以操控空间的力量?
“嘶——”手腕上忽的裂开一阵刺痛,让蔺寒时暂时从思考中抽离出来。
他忍不住发出一个短促的吸气声,但很快就被一只柔软的手捂住嘴。
“别出声。”巫萤晚温柔地警告他,另一手正掐着他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