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你们别打了(32)
包括但不仅限于:
“阿岁阿岁——你有没有那种草药,给我顺点走,拿去应付我爹交差!”
“阿岁阿岁——昨夜我爹叫我御的蛇不听我的,你去和它沟通一下,我不想挨骂!”
“阿岁阿岁——我又把蛊养死了,你就替我养一下嘛,求求你了!”
......
“哦?真的吗?”离清缘听了这话,当即伸手去扯对方衣襟,女流/氓似的架势,“那你把全身衣服都脱了,我验个货,看看能占多少便宜。”
她的手从檐如岁的衣襟领口探进去,眼看就要做些不可描述之事。
“喂——”像是没想到对方真的这么大胆,檐如岁愣怔了三两秒,耳尖瞬时泛上薄红。
他攥住离清缘纤细的手腕,把对方要探进自己衣襟里的手捉出来,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都说了...那种事成婚之后才可以做。”
“好好好。”离清缘嘁一声,甩了甩被檐如岁捉住的手腕,说,“依你依你,反正我也只是喜欢耍不负责任的流/氓而已。”
“不负责任?”檐如岁耳尖的薄红褪下了些许,唇齿间咀嚼着这句话,像在很认真思考。
“干嘛?”离清缘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边,想给自己穿上罗袜和绣鞋,“不愿意啊?”
毫无征兆地,她的腰肢忽地被檐如岁掐住,而后姿势一个调转,她被对方抱到了腿上。
还是以一种面对面的姿态。
“耍流/氓,”两个人离得极近,檐如岁用下巴蹭了蹭离清缘脖颈间那一片肌肤,呼吸都湿热地交缠在一起,“可以。”
檐如岁的下巴蹭过离清缘脖颈时,那鸦黑的睫也如羽扇,轻柔扫过她锁骨。
酥酥麻麻。
“不负责任,”他笑起来,竟张了嘴在离清缘脖颈处极轻咬了一下,留下一枚小小印痕,“不可以。”
“不可以丢下我。”
“要和我一直在一起。”
“殉情很疼。”檐如岁抬手抚过离清缘脖颈处被他咬出的那枚印痕,喃喃自语,“我不想再疼一次了。”
...怎么办?
她怎么感觉檐如岁的精神状态也不太正常?
第19章
“你是狗吗檐如岁?还会咬人。”离清缘从檐如岁怀里钻出来,摸了下自己脖子上的那枚印痕,瞪他眼道,“还有什么殉情不殉情的?你能不能少咒点我?”
被离清缘这么煞风景地一说,他磨了磨牙,哑然得很:“你真的很会破坏氛围。”
当然了,再不破坏这个氛围你就要变成檀秋祝2.0了。
谁看了不害怕啊?
离清缘腹诽道。
“走了。”离清缘撇撇嘴,伸手拉他起来,说,“我饿死了,带我去找点吃的。”
雨停了,二人下楼,路过前台时,离清缘特地扫了一眼前台处的蓝衣掌柜。
对方这会倒没在低着头拨算盘了,反倒还微笑着跟二人打招呼:“二位客官慢走。”
这样的行为举止,比起昨夜只会低着头拨算盘的模样,像个正常人得多,但却叫离清缘觉得更诡异了。
她目光定格在掌柜的眼珠上。
不出所料,果然已变成一种僵硬的质感。
有意思。
*
不下雨的时候,极乐城确实像个世外桃源。
从客栈里出去,已是长空明澈,满街淋漓雨水已弥散作水气,日光穿过飞檐倾泻流落,泛起微澜金辉,衬映出些亮堂堂的春时好晴色。市井间的商铺珠帘上卷,徐徐而至的行人挑拣着琳琅满目的货品。
昨夜的疾风又骤雨——
仿佛只是场不可说的幻梦。
周遭的私语声、谈笑声、叫卖声汇成一片热闹歌乐,手持纸鸢的孩童正快跑过长街,笑声阵阵里忘了观路,脚下一个打滑,眼看就要扑到正站在街边等檐如岁的离清缘身上。
“哎?”离清缘惊呼一声,赶忙回身想往旁边闪去,却已是来不及。那小孩鞋履已踩住她丹红裙摆,叫两人一道齐齐摔落在青石板路上,”
砰“,砸出惊天动地声响,引得过路行人纷纷投来视线一观。
她吃痛坐在地上,柳眉横竖:“小屁孩,你怎么不看路?”
那小孩明显也已摔得呆若木鸡,只愣愣坐着,答不出话。匆匆的步履声响起,满头银丝的阿婆随小孩身后追来。
对方穿靛蓝色的南疆老式衣饰,身上佩满银饰,走动时铛铛作响。她走路需要拄着拐杖,人却很精神,能三步并作两步走,飞快杵到离清缘跟前伸手拉她。
“对不住,对不住,姑娘真对不住。”离清缘借着阿婆拐杖的力从地上站起来,听见对方满怀歉意的声音,“我这孙子是个没长眼睛的!”
这样说完,她就抬脚踹了踹还在地上愣坐着的小孩,催促道,“早跟你说了眼睛看不见少疯跑,快给人家姑娘道歉!”
眼睛看不见?
离清缘的视线顺到那小孩身上,果见他眼睛处蒙了段裁得齐整的白绸布条。
...原来这个没长眼睛是真“没长”啊。
“岁小子?”忽然,银丝阿婆略带惊喜的一声呼唤打断了离清缘紧盯着小孩眼睛处看的思绪。
她扭头瞧了下,见檐如岁正拎着打包好的吃食从食肆里出来。
“苗姨?”他走到离清缘旁边,面对眼前这阿婆时神色是少见的温和,“好久不见。”
“你也知道是好久不见?”阿婆用手中拐杖一杵檐如岁,嗔怪道,“既然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看下我老婆子!”
“是我的错。”檐如岁应答对方,温声细语的,“我前些天才刚回来的,正想明天去看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