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你们别打了(93)
而银色发丝的末端带一点卷曲,和对方此刻的声音一样,像藏了把摄人心魄的弯钩。
“我第一次听说,亲人是用手的。”他的手游移往下,冰凉的指腹落在离清缘柔软的唇上,抵着碾磨。
他碾磨得极轻,但指腹上的那层因常年执剑而生出的薄茧却极有存在感,竟叫离清缘被碾得无意识从喉端挤出一声很低的喘。
于是上下唇瓣便也无意识地翕动,张开。
厌拂满修长的食指卡在离清缘的唇齿间,倒没再往里,只是轻轻碰了下她艳红的舌尖,指腹泛起一片潮湿。
离清缘想说话,但卡在她唇齿间的食指叫她发出的音节都含糊不清:“师...师...”
一个称谓还没喊清楚,厌拂满的食指又勾缠了下她的舌尖,带出几缕靡靡银/丝,散漫一声笑后,他说:“放心,没湿。”
...她要问的是这个吗?
还有,她上辈子把这人捅死后,这人是去了什么风/骚书院培训吗?讲起这些骚/话越来越得心应手。
“这么看,用手确实也能亲人啊。”
厌拂满笑吟吟说完这句后,却把卡在离清缘唇齿间的手指霎时抽出,道,“但师父觉得,还是得教教你怎么用别的办法亲人。”
紧接着,厌拂满俯身而下,一片浓深的阴影笼下,这个姿态,仿若他下一秒就要吻下来,下一秒,对方也确是吻下来了,但——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连舔/都没舔一下。
而后,头顶浓深阴影拨云见雾般散开,厌拂满径直坐起身来,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襟。
骚/话说这么多,吻就这样吻一下?打发叫花子呢?
有没有天理了?
离清缘一双清凌凌的狐狸眼微睁,一湾黧黑的静水正茫然荡漾,而茫然过后,则浮现出一种又被厌拂满这狗/逼耍着玩的愤慨。
“张嘴,你张嘴。”她扑过去厌拂满身上,这一下,换她投下阴影,把对方压在蚌壳之上。
厌拂满笑着看离清缘:“我张嘴做什么?”
本来那一夜,睡檐如岁睡到一半被打断就够让离清缘崩溃的了,于是这会她被撩拨后又草草结束的烦躁简直是超级加倍,索性彻底不要脸皮,乱讲一通:“我欲/求不满,行了吧。”
“所以这是出师了,也要试试用手亲我?”
他作出好整以暇的姿态,银发在身下散开,谪仙气质的人,眉目流转间竟少见露出点海妖似的靡丽魅惑,开口语调轻且缓:“行,来吧。”
“不。”
离清缘对用手报复回厌拂满的行径暂时没有那么迫切的渴望,她眨了眨眼,叫他一声:“师父。”
“让我睡一下。”她很认真说。
“你确定?”厌拂满被离清缘压在身下,闻言倒是又笑了。
这笑,总让离清缘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她确实想睡人了。
反正上辈子,她和厌拂满还没结成道侣,只是师徒时候,她就常把师父我能不能睡你挂嘴边,一回生二回熟,还真给她睡到了。
脚腕处的水碧玉环已松动,离清缘用脚背轻轻勾过厌拂满那处,脆生生说:“当然确定。”
这种引诱的手段很拙劣,但厌拂满眸色还是深了深。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的。”他握着离清缘的脚腕,捉开,淡声说,“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
厌拂满这人,做什么都随心所欲,和檐如岁不一样。
他脑海里才没什么成婚了才能做这种事的纯情思想。
所以春风一度,才很合适啊。
“确定,确定。”这会离清缘回得更敷衍了,连声答完这两词后,便伸了手去解厌拂满的衣襟。
“好。”厌拂满也不
挣扎,就这么看着离清缘解他衣襟,笑问,“离清缘,你的灵脉通了不少啊,下一步,准备去做什么?”
离清缘正解厌拂满衣襟的手一顿。
——她的正事。
差点忘了。
力量回收后,第一件事,应该是哄厌拂满带她去不周山取溯游剑...她怎么在这准备跟人春风一度上了?
“准备去不周山?”她未出声的瞬间,厌拂满便把话接下去了,他若有所思道,“应该是的,毕竟你现在都连那种破烂刀都得用,肯定很想你自己的剑。”
破烂刀,指的是她那把在灵域买的短刀。
她自己的剑,指的自然是溯游剑。
厌拂满:“而我猜,你来找我最大的目的,也是想要我帮你取溯游剑吧?”
离清缘:“......”
虽然这是真的,但问得这么直接,她也没胆子承认啊,但否认的话,到时候厌拂满不跟她去了怎么办?
于是离清缘目光上下左右四处飘忽:“嗯...这个...这个嘛.......”
早有预料她会这样,厌拂满便嗤一声:“报酬呢?”
离清缘哎一声:“师徒之间,讲报酬什么的,师父你不觉得太见外了吗?”
“怎么会呢?亲师徒,明算账嘛。”
他懒懒散散在笑,微扯离清缘乌黑发尾时,却透出点本性终于显山露水的顽劣,“你记不记得你刚刚说了什么?”
...她说过什么?
她说了这么多话,好像也没什么很有价值的啊?除了——
“让我睡一下。”
随着这句话在脑海里的回放一起响起的,是厌拂满慵懒得仿佛没长骨头的嗓音:“让我睡一下。”
他在重复她的话。
离清缘却没由来后背一凉。
危险预警!
“正事要紧,正事要紧,我随便说的,我们还是先去不周山吧。”离清缘干笑两声,当即想从厌拂满身上下来,先从这蚌壳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