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你们别打了(94)
没想厌拂满早有察觉,他握住她曾勾过自己的那只脚腕,直接一把把人拽了回来,自己欺身压了上去。
“但我睡你的话——”厌拂满眯了眯眼,口吻带了点怜惜,说,“可能不止一下。”
他唔了声,透过看一眼外面不过刚近正午的天色,指尖再一动,上方的蚌壳当即落下来,整个空间内光线昏暗,只余幽幽浮动的海水和交缠在一起的二人。
“应该要明天才能去不周山了。”厌拂满手往下探去,面上浮现的愉悦神情里透出的顽劣却不止是一点,是十足十,“也可能是后天。”
他舔了下离清缘的耳垂,眸色又更深了深:“不过你放心,既然你说你欲/求不满,那一定不会是今天了。”
“其实......”离清缘按住他的手,试图辩解,“师父,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一向喜欢胡说八道......”
“而且,”她笑得有点勉强,“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久了?”
“别担心。”厌拂满微微一笑,很轻松的模样,“我会克制点的,尽量不让你死。”
此话一出,离清缘脸上勉强的微笑都要维持不住了。
死?这种语境下,这个死,还能是怎么死?
被/操/死。
报复,这就是报复,报复她前世捅他那一剑!
见离清缘这幅笑不出来的模样,厌拂满倒是微微勾了勾唇。
他本不想这样的。
是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要不怕死凑上来招惹。
无所谓,他或许还是会时不时想杀了她,但无所谓,这一刻——
去他的洒脱,去他的前世缘前世尽,管她是不是又准备再杀他一次,既然她来了,既然他暂时还下不了手杀死,那就再养一次吧。
上一世有十年,那这一世他就要百年,千年,万年。
“不会死,也会晕。”沉默一阵后,离清缘试图再挣扎几下,“晕过去的我,就和尸体一样,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她脚腕处的水碧玉环蓦然松开,下一秒,却往上一浮,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说得对。”
扣住离清缘手腕的罪魁祸首似是认真想了想,而后才轻飘飘开口:“如果你晕过去了,我会记得把你操/醒的。”
“不......”
离清缘一个字刚从喉咙里蹦出来,就被对方打断了,因为厌拂满已经扳过她的脸吻了下去,唇齿交缠间,口腔中每一处柔软都被眼前人尽数舔砥,舌根都被吮得发麻。
一吻终了,被掠夺走的氧气终于归还,她气喘吁吁,对面的厌拂满却气定神闲。
“看着我。”神思还未完全恢复间,离清缘又忽觉脸颊被人拍了拍,她闻言抬眸,对上厌拂满紧盯着她瞧的那双乌眸。
乌眸雪睫,浮光微动。
这一回,她伸出手,终于如愿以偿碰了碰那浅色长睫。
冰凉得也像落了雪。
厌拂满啧一声,倒是笑了。
他捉住离清缘的手腕,很难想象他会用那么礼貌的语气说话:“我可以开始了吗?”
但这显然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因为下一秒,离清缘的世界就铺天盖地只剩下了厌拂满的气息。
幽幽海水浮动,对方身上独有的沧海气息却不融于其间。
那气息清冽冷然,可偏生还带了烫得人头脑晕晕乎乎的侵略性,正丝丝缕缕钻入她的四肢百骸。
可...救命啊?
真的要做到至少明天吗?谁来救救她啊?她不会真的成为长古大陆第一个死在这种事上的人吧?
第54章
满打满算她离开长安至今,也不过三四个月,这会同厌拂满御着剑再往京郊的不周山去,却忽觉有些恍如隔世。
想什么呢,还恍如隔世,她才刚重生不久,哪来的又隔世。
别是脑子做坏了吧?
离清缘颇为忧愁地叹一口气,手不自觉抚上了自己到现在还如被全长古大陆的天灵地宝一起碾过的腰。
又酸又痛。
她本能一扯厌拂满的雪白衣袖,开口:“师父,站着好累。”
“好累?”厌拂满偏头看她,掀了掀眼皮,倒是笑了,“那来前面?”
前面?
指的自然是厌拂满怀里的位置。
昨日在对方怀里时间已够久,而在对方怀里的记忆……实在也不是什么好记忆。
至少对她的腰不是。
在对方怀里只会比单纯站着更累。
“不用了,不用了,我觉得师父你应该也挺累的,不用管我了。”
离清缘赶忙连声拒绝,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她今天嗓子都还有些哑,也全赖在这人怀里太久所致。
“放心。”察觉到身后人后退的意图,厌拂满长臂一捞,直接把人带到了身前。
“如果是那种事的话——”他微微一笑,轻且慢的吐息贴在离清缘耳畔厮磨,“我还没有过会累的时候。”
“你好奇的话,下次试试?”
蚌壳已落合,一室光线都太昏暗,昨日那会,离清缘根本分不清日头已偏移了几个时辰,她只知道自己此刻小腹酸麻,双腿发颤。
“厌拂满,我真的会死的!”双手被扣住,离清缘只能勾着脚在厌拂满后背上胡乱一通抓划,刮出一线又一线血红。
黏腻腥气附着在冷冽海水中,丝丝缕缕外溢,厌拂满却像浑然感觉不到痛一般,只漫不经心捞过离清缘不安分的两条腿。
他笑一声,手卡在她腿弯处,能感觉到她双腿这会都在打颤:“这不还没死吗?”
水碧铃铛被厌拂满系在了离清缘脚腕上,他轻拨一下,清脆声响带出鸣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