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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杀了我全家,重生回来刀了他(543)+番外

作者: 倚剑听风雨 阅读记录

钱氏的胸脯起伏得厉害,显然被气得狠了。

她人虽然看着憔悴,身上所穿的衣裳却干净整齐,一看平日里就是个手脚麻利的人。

眼下也是如此,和她一起来的黄柏山一言不发,全都由她作答。

听得徐县令说,她缓和了一下情绪,开口道:“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慧儿所生!当初慧儿怀了身子,张大牛对她拳打脚踢,她那六个月的孩子,就那么没了……”

说起女儿的遭遇,她泪水涟涟:“慧儿伤了身子,郎中说她这辈子都没法再有孕了。那张大牛更像是抓住了把柄,说慧儿害得他断子绝孙,没几日便抱了一个孩子回去,交给慧儿说让她养着。”

“慧儿才失了自己的孩子,见了那孩子,难免伤心。我去看望她的时候,她常常哭泣不止,对那孩子也没有半分母子情谊。”

“可张大牛将孩子丢给慧儿之后便不管了,那孩子经常饿得大哭。”

“慧儿心善,想着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命,就开始照料那孩子……渐渐地便也有了感情。”

钱氏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死盯着张二牛身边的男孩。

那男孩垂着头不说话,陈钰笙看不到他的表情。

徐县令问:“那张二牛所说的,那孩子是你女儿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钱氏落下泪来:“即便是养个猫狗,养的时间久了也会有感情。慧儿养着那孩子,慢慢便将他当成了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再后来张大牛说要让孩子上族谱,记在她名下的时候,她便答应了。”

“慧儿想着,自己往后不能生了,那张大牛又不是个靠得住的,有这样一个孩子,往后等老了也是个依靠,却没想到……”

钱氏哭了一阵,勉强整理好情绪,继续说道:“这便是那孩子的身世了。”

她一口一个“那孩子”,分明是十分厌恶那男孩。

徐县令看向张二牛:“你又有何话可说?”

张二牛从怀中掏出族谱,双手呈了上去,胸有成竹道:“县令大人,这族谱上写的明明白白,生儿就是黄慧儿的儿子。”

徐县令让人接过族谱,翻到最后一页,在“张黄氏”的名字下面,确实记着“儿:张瑞生”。

钱氏急了:“可慧儿与那孩子分明就没有半分关系!那孩子就是个白眼狼,当初慧儿将他当成亲生孩子一样养着,可慧儿被那张大牛害死那日,他就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

她恶狠狠地瞪着那孩子:“那日慧儿拼命求饶,邻居听见动静来问,他竟然开门说,只是爹娘吵架而已,将人就这样打发走了!”

“若那日有人进门阻止,我的慧儿怎么会被活活掐死啊!”

徐县令皱起眉头,旁听的百姓也议论纷纷。

“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就养不熟!若是亲儿子,看到娘快被掐死了,怕不是抄起扁担就冲上去了!”

“自己不敢也就罢了,邻居来问,为何还要说无事?这不是害死了那黄慧儿吗?”

“难怪钱氏说他是白眼狼,那孩子分明也是害死黄慧儿的凶手,让他们认他做外孙,岂不是在他们伤口上撒盐?”

可也有不一样的声音。

“那孩子年纪还小,当时说不定是被吓坏了。”

“对,我认得张大牛,他脾气暴躁,人长得又魁梧,一个小孩而已,就算冲上去帮忙,又能帮得了什么?”

“说不定他对邻居说的话也是张大牛教他的,这怪不了他。”

徐县令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肃静!”他严肃地说。

堂下顿时安静了下来,徐县令对张二牛说:“那张瑞生虽上了族谱,却并非黄慧儿和张大牛亲生,黄慧儿的嫁妆,按律不必给他。”

番外陈钰笙03

徐县令正色道:“律法规定,妇人奁产无子者,听女承分,无女则入本家。此案中张瑞生虽记在黄慧儿名下,却只是二人收养,与其并无关系。”

在陈钰笙看来,张二牛诉黄家二老归还女儿的嫁妆,委实有些无理取闹了。

那张瑞生,是张大牛擅自抱回家让黄慧儿抚养的,即便是上了族谱,于律法上也并非黄慧儿的子嗣,自然无权继承她的嫁妆。

但张二牛却不紧不慢地说:“大人,张瑞生实为大哥的亲子,并非毫无关系。”

堂上静了一瞬,很快围观的百姓们便炸开了锅。

“这话是什么意思?亲子……莫非是张大牛在外头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若当真如此,黄慧儿抚养张瑞生便是天经地义了,嫁妆他自然也有权利要。”

“怎么会有这般不要脸的人?让自己的妻子抚养自己和别人的儿子,妻子被他掐死了,嫁妆还要给那个野种??”

徐县令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他的眉头紧锁,清了清嗓子,对张二牛道:“即便是张大牛亲生,外室子也没有继承权。”

张二牛一笑:“瑞生已经入了族谱,大人,入了族谱的孩子,已经不是外室子了吧?”

陈钰笙攥紧了手中的笔。

那张大牛定是故意的!

当初黄慧儿怕他怕得紧,他带回孩子给她养,她不敢不从,后来那些什么入族谱的事,他八成也没有同她商量,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如今她人死了,钱财却要给张家,若她泉下有知,怕是要被怄死了。

“血脉一事不可混淆,”她开口道,“张二牛,如今你空口白牙说张瑞生是你哥哥的儿子,可有证据?”

县衙里来了个女人,这事早就在县里传得沸沸扬扬了。

有人说她和徐县令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也有人说她是犯了大错被家里赶了出来,无路可去才来了县衙,还有人说她水性杨花,整天同一大堆男人混在一起,连脸面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