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家的屠户小娘子(35)
白泰初拿出飞龙玉佩在乔新荣眼前晃了晃,甚至故意在众人面前多晃了几下,让人看清这个玉佩有多值钱。
只是乔新荣却当作他是故意寒碜自己,抱着两个玉佩就想跑出人群,好去再赌两把。
真是祖宗保佑,他马上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等人群散去后,白昭昭想扶起乔婉儿,却发现她无声地落着泪。
“不值得的。”乔婉儿一遍遍的对着自己说,也只能对着自己说。
这时,一只喜鹊落在院里的枝头上,好事将近。
第22章 待产的母猪三年抱两,做待产的母猪……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白骡子已经筋疲力尽了。
天知道,这一趟出门,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等他带着板车来接人时,乔婉儿却一脸坚决要留在武馆,说是想要留下来,照顾白泰初。
临走前,他有心想要找她问一些话,但她似乎有难言之隐,不愿多谈。
“这一天真是够折腾的。”他赶着白昭昭和阮知微上了板车。
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语。
当路过一家酒肆时。
一名头上包着苍蓝色布巾,怀中抱着酒的妇人正与旁人交谈。
一听到板车声,她抬头望向他们。
白昭昭与她对上视线,笑着招手,“阿娘。”
她喊得这么大声,再聋的人都听得到。舒海雪摇了摇头,与身边妇人告别后,向他们走来。
“我们约定的事,你别忘了。”妇人将几个梨子塞入舒海雪袖中,“记得有空来找我聊聊天。”
“家里事多,实在走不开。哎,这梨太多了,乐巧,你留着给沛若吃。”舒海雪无奈笑着,腾不出手去阻止她。
“我脱不开身,你就不会让沛若来找我?学针线活又不难,我家那丫头就不是这块料。”
舒海雪了解白昭昭,不愿勉强她,去学她不喜欢的事。
自家姑娘与白昭昭有什么区别?水乐巧心知肚明。
一想起从母姓的自家姑娘,她就满怀内疚。
可做人父母,她也是头一回。
怕她遇人不淑,怕她没一技傍身。
“那就拜托你了,海雪。”水乐巧生来多泪,又怕人被瞧见,不得不强装坚强。
统共不过几句话,她怎么又哭了。舒海雪看到白昭昭跳下板车,连忙招手让她过来。
“阿娘,你叫我什么事?”白昭昭一脸茫然,腿脚比起脑子,先行一步走到她的身边。
“来,抱着酒坛子,别说话。”舒海雪把怀里的酒坛子塞给她。
她掏出手帕,给水乐巧掖了掖眼角的泪珠。
“沛若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很心疼她。”这世道艰难,女子多学一点,都是活命的本事。
“我不想她往后只能嫁人,生死不由自己。”水乐巧一想到自己曾经的遭遇,又恶心又无奈不。
当年,她带着孕肚跑来锦州城,给亡夫收尸。
这一来,她就发现他在此处,早已另娶了妻妾。
快活的时候,他哪里需要她这个早被遗忘的弃妇。
曾经的誓言,如今想来都是笑话。
她恨透曾经一心一意想做个贤妻良母的自己,什么嫁妆贴己都填了那一家子。
结果他们一个个的都欺她,连那男人在外头花天酒地,使得银子都是用她的嫁妆贴己。
带他死后,夫家更是欺她生的是个姑娘,硬是将她们逐出了家门。
“这世上没有一个男子能信,连自己的亲爹都不愿多见嫁出去的女儿,何况是夫君。”水乐巧恨透了男人。
水姨还真是一如既往。白昭昭抱着酒坛子,不敢张口。
她从小就听水姨说,世上的男子都是坏种,嫁人更是最坏的选择。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的事,哪次没做到?”这帕子都湿的能拧出水了,舒海雪都快被她的眼泪给淹没了。
“那说好了,我回去就和沛若说,让她收拾收拾,就常去找你。”嫁人不过是供人使唤的下场 。
水乐巧算是恨透了嫁人后的日-子,绝不会让自家姑娘重蹈覆辙。
她不仅对自家姑娘常说种种嫁人后的坏处,扭头对着白昭昭也是如此说教。
“昭昭,水姨同你说,你别太早嫁人。那些男的一娶你进门,巴不得三年抱两,让你做个待产的母猪。”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眼角泛红,双眼含泪,怎么看都是娇弱的菟丝草。
怎料,她一开口就是对世间所有男子的一视同仁。
是的,一视同仁的厌恶。
她该说她是对的?还是错的?白昭昭不敢接话,怕她连自己都一起骂进去。
“阿娘,我们走吧,走吧。”再待下去,她嘴巴没把门,会让水姨知道她早已许人的事。
想想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