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频文当迷人菟丝花(243)
所以那女人,至死都以为,她生下的,是时家掌舵人的儿子。
本来他对这便宜儿子并不怎么上心,直到前几天。
一想到自己身上遭遇的事情,时阳的脸几乎倾刻间变得扭曲。
那晚,他在赌场赢了笔不小的数目,醉醺醺地搂着女伴进了酒店套房。
水晶吊灯晃得他眼花,女人像条艳丽的蛇缠上来,指尖划过他胸膛时带着异常的灼热。
她很热情,甚至到了让人觉得不太正常的地步。可酒精麻痹了他的警觉,他只当是哪个想攀高枝的拜金女,或者哪个老朋友送来的礼物,没多想,便沉沦下去。
第二天早晨,他醒来时,首先感受到的不是宿醉后的难受,而是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下身传来。
他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浴缸里全是冰水。
从浴缸里摔落着挣扎爬出,套房内的沙发坐着黑衣男人。
“不是吧,时少?”男人的奚落声听起来尤为刺耳,“你好歹也是时家人,五百万欠了这么久都还不上来?” :
时阳崩溃着大吼:“你他妈的对我做了什么?!”
“放心,手术很专业。”男人轻笑着将一叠照片扔在他面前,“只是取走了点小东西,五百万买你的生育能力,很划算不是吗?
照片上血淋淋的器官特写让时阳胃部一阵痉挛。
他歇斯底里地扑向男人,却在看到对方掏出的借据时僵在原地,那上面赫然是他亲笔签名的赌债凭证。
“就是利息还没还上,十天内,再不还清赌债,就是你的两条胳膊。”
“你再宽限些日子,我现在哪能拿出那么多钱?”
“你没钱,你那侄子不有的是钱吗?”男人走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前他对自己私生子的行踪并不在意,就算是知道那孩子在时越家,也觉得是时越免费给他养儿子。
现在好了,他再也没有了生育能力,那个孩子成了他唯一的后代。
所以只能让时越把那孩子交出来,偏偏时越这个时候不知犯了什么病,轻飘飘地表示这孩子既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自然要抚养在身边,不愿交人给他。
赌场那边每天都在给他施压。
人被逼急了,就会想出一些下作的法子。
时阳酒肉多年,在社会上也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便想到了用许浣溪来威胁时越。
既能拿钱,还能把那孩子带走,一举两得。
许浣溪闭上眼,虽然时阳并未透漏什么,但她已经猜出自己又是牵扯进了他们时家的恩怨中,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一声。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逝。
时阳等待得愈发急躁起来,不停地在她面前来回踱步。
夜晚温度骤降,加上许浣溪身上又被淋了冰水,寒意渗入骨髓,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好冷......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仓库外的风卷着尘土,杂草在风中晃动。
突然间,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车灯如利刃划破黑暗,照出仓库破败的轮廓。
时越下车,脚步沉沉,身上的衣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他的眼神冰冷,翻涌着骇人的杀意。
仓库门“砰”地被踹开,铁皮声炸响在夜里。
许浣溪因为失温昏昏欲睡,听到这道声响勉强唤起了一些神智。
“来了?”时阳阴恻恻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时越抬眸。
时阳站在许浣溪身旁,手中的枪管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枪口若有似无地抵着她的太阳穴。
“真乖啊,我的好侄子。”他笑着,脸上的皱纹在昏暗的灯下扭曲成一张蛇皮。
第101章 杀了时越“你们俩,今天只能活一个人……
时越将手中的公文包扔到地上,砸出沉闷的响声。
“放人。”
他说的很简单。
但这种命令式的语气显然激怒了时阳。
他忽然大笑起来,枪口猛地顶住许浣溪的额头。“急什么?我们叔侄好久不见,不该叙叙旧吗?”
被冰冷的枪口抵住,许浣溪的睫毛轻轻颤了下。
她抬起眼,越过昏暗的光线看向时越。
他挺拔的身影茕茕孑立,唯有在触及她的瞬间,眼底才浮起一丝温度。
“你这小兔崽子的嘴脸,”时阳咬牙切齿,枪管因愤怒而微微发抖,“倒是和你爹如出一辙。”
时阳正在说,却看到时越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径自脱下了外套,准备要给许浣溪披上。
“站住!”他心头的怒火翻腾,暴喝道:“别他妈过来,信不信我杀了你们?”
时越的脚步顿住。
他看见许浣溪因寒冷而瑟缩的身子,眼底的暴戾如潮水般翻涌而起。
“你想怜香惜玉是吧?”时阳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剧烈收缩,握着枪的手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