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弄哭了恋爱脑男妈妈(47)
但他忍住了,他一直是很能忍的战士,这句夸赞是她亲口说的,他不会做逾越的事情让她厌恶,想要长久留在指挥身边,第一要义就是管好自己低劣浓郁的情感,这是他长期陪伴她总结出来的铁律。
幸好他只是忍不住爱她,并没有低劣到渴求她的回应,所以没有很难熬。
但当她主动靠在他怀里,温热的身子信赖地贴着他,祁梵安费尽心思建立的高墙,所有克制与冷静刹那崩塌。
他的心墙防的是自己,不是她。
“抱歉……”祁梵安回抱她,大手紧紧拦着她的腰,“您醒来会惩罚我吗?”
夜黑的能拧出水,屋外刮起秋风,冬天马上到了,但破旧古老的阳光小区里还有一盏夜灯亮着,暖光柔和地盖在屋内两人身上。
许洛妤缩在祁梵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手轻轻拍着哄她入睡。
拍着拍着,他也觉得困意袭来,离开指挥的112天,他终于睡了一场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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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洛妤睡到自然醒,非常舒适,坐起来伸懒腰。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药味,阳光穿透乳白色窗帘洒进来,许洛妤头还有些疼,但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余光扫到身旁的影子,整个人猛的顿住。
许洛妤心思转了千百圈,手迅速摸了下自己的脸,很好,没有面具。
她想过自己掉马的一千零一种情况,无不是祁梵安提着长刀,眼神如血地看着她,从没想过会躺在他的床上,看见他漂亮的胸肌上满是青紫。
最糟糕的是,他也醒了,大手伸过来,似乎要掐死她。
许洛妤掉线了一整夜的理智全然回归,她看见他胸膛下面白色的机甲异化,知道这东西不久就会要了他的命,于是灵机一动,当场胡扯道:“你身上的毒,我能解。”
见他动作顿住,许洛妤趁热打铁:“在荒区的时候,我要到了解决异化的良方,只要给我些时间,一定能让你活命。”
她看着他,低声劝哄:“我心有愧疚,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只想帮你解了毒,之后再去留随你,如何?”
许洛妤想起昨晚他被自己精神力束缚着,异化爬到胸口,危险的不能再危险。
祁梵安有多洁身自好不用任何人重复,战士们狩猎回来多数会找泡友放纵,中心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死亡压力下,总要有能舒缓人们压抑情绪的方式。
祁梵安被追求过很多次,甚至有贵族愿意自降身份和他做,男人向来温顺,遇到这种事情却都会严词拒绝,不给人留任何念想。
可是昨天,许洛妤没忘记自己对他做了什么,用精神力屈打成招,逼良为仓。
这事放在她身上,高低要和加害者拼命。
但男人的手转了圈,捂住自己的眼,唇紧紧抿着。
许洛妤悚然心想,他气炸了,为了活命只能暂时忍下。
。
祁梵安不想让指挥看到自己眼角的湿润,那太丑了。
他本想将床头的电击棒拿给她,跪在她面前祈求她原谅自己的冒失与不敬,指挥却说要给他解毒,还说去留随他。
指挥肯定察觉到了,他的等级降了很多,连中心的军队都不会再要他了,现在是废人一个,她却不嫌弃他,还愿意将他留下。
她还觉得那次失误有愧于他,可是指挥做错了什么呢,她只是抛弃了一个拖队伍后腿的战士罢了,她什么也没做错,却愿意怜悯他。
她真好。
她是全天下最好的指挥,他要致死为她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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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洛妤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甚至连里面的衬衫都没褶皱,穿上外套和鞋子就能离开。男人却裸着上身,裤子也皱巴巴的,看起来遭受很大的委屈
许洛妤不确定他会不会恼怒过度,改变主意让她血溅当场,于是赶紧收拾好自己,一本正经道:“明天把配方写出来给你。”
然后就想走,却被祁梵安再次拦住,他眼睛有些红,用被子遮住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迹,哑声说:“您稍等,属下给您准备早餐。”
许洛妤想说不用了,她现在只想回家收拾东西,然后逃的远远的再也见不到他,又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于
是故作冷静地点头:“也好。”
她在餐椅上如坐针毡,眼睛时不时瞟向厨房里围着围裙的祁梵安,吴恙将他原来的东西都搬出来了,但厨房里还有一把备用的电饼铛和他买的榨汁机,他煎了份鸡蛋,切进去两大片肉,烤上面包,挤上番茄酱。
榨汁机沾过迷迭叶,他清洗了很多遍,几乎要把玻璃刷薄一层,才放进去豆子榨成汁。
很快,热乎乎的豆浆火腿三明治被端上来,许洛妤被香味勾的五迷三道,狠狠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