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青书录(93)
沈俱怀忍不住用脸颊去蹭安乐脖颈的肌肤,那微微的凉意似乎能缓解她此刻的燥热。
怀里的人不知是羞得还是吓得,微微颤抖。
那滚烫的手不安分的在纤细的腰肢上游走,她眉头皱了皱,不满这些碍事的衣物,喘着粗气,摸索着解开了腰间的系带,略带急切地将衣物挑开,手轻易便摸到了温凉滑腻的腰身,轻轻摩挲。
安乐哪里见过她这个样子,她紧张得心乱跳,想撑起自己,离她远点,谁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尽数解开,一番动作,胸前关不住的春色便一览无余。
沈俱怀原本迷离的眼色,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她看清了安乐的脸,也看清了从未见过的风光,嗓音暗哑道,“是你招惹我的。”
说着一个翻身将安乐压在了身下。
门外的春桃和夏荷听到动静,纷纷识趣地退守到了院门口。
早春的夜晚本该觉得冷,可安乐却浑身发烫,这燥热仿佛会传染,她的胸口猛烈地起伏。看着对方充满情欲的眼睛,她只觉得心口发烫,耳垂也染上了粉色。
沈俱怀突然低头,含住了安乐小巧的耳垂,舌尖轻轻挑逗,激得她忍不住嘤咛出声。这娇软的声音似有魔力,引诱着沈俱怀想要更多。
理智和情欲在脑中疯狂交战,理智让她停下来,情欲让她沉沦。她急切的呼吸喷在安乐耳边,像冲锋的号角,听得人热血澎湃。
沈俱怀按住安乐试图不安分的手,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别乱动!”语气全然不似往日的温柔,带着霸道。
爱人的目光如有实质,从对方微红的双眼,到挺立的鼻尖,再到柔嫩的双唇轻轻扫过,半是诱惑半是爱抚,“怕吗?”
安乐双唇微启,刚要出声,却被沈俱怀温柔的吻住,那些话尽数吞入腹中。她贪婪的吸吮着对方的唇瓣,又灵巧地将舌头抵开了牙关,引着那不敢动弹的小舌与她追逐缠绕,舌尖在每一寸领舔舐、烙印,直吻得安乐喘不过气来,才轻轻松开。
她跪坐起身,膝盖无意擦过安乐的敏感处,引起对方一阵战栗,激得她仰着脖子发出细碎的呻/吟。完全被情欲控制上头的人哪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当即一把捞起安乐,顺势将吻密密麻麻地印在了她的脖颈,滚烫的掌心抚上她的后颈,单手解开了肚兜的系带。
细细密密地吻卷土重来,比方才更加猛烈,轻轻舔舐,缓缓吸吮,无师自通。
仅是亲吻就让安乐溃不成军,全身仿佛有无数电流流窜,整个人软得撑不住,向后仰去,却被滚烫的掌心托着向前,不肯中断。
安乐对沈俱怀早就有了非分之想,此刻心爱之人如此主动,她哪里受得住,腿心隐隐有了难耐的潮湿。
她跨坐在沈俱怀身上,竟生出莫名的空虚,忍不出微微扭动腰肢。
那人似乎立马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终于停下来,抬头看向她的公主。
只见她眼尾泛红,粉唇微启,呼吸急促,胸口极速起伏。
沈俱怀身上的药效渐退,此刻理智逐渐回笼,满是情欲的眼神里夹着一丝复杂。
安乐一脸迷茫地看着怀里的人,像是无声地询问,怎么停了?
不愿多想,她学着沈俱怀的样子,吻了回去。居高临下的吻,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占有,带着蓬勃的爱意,击溃了对方的防线。她攻城略地,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迫使对方仰头迎合,灵巧的舌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逼得沈俱怀用齿贝轻轻咬住了不安分的舌,夺回主动权,双双沉溺在这个绵长的吻里。
两人唇齿相依间,沈俱怀变换姿势,慢慢将安乐放倒,略一松口,一手褪去了那碍事的亵裤,复又吻了上去。
灵巧的小蛇,钻入了芳草地盘旋,不一会儿便寻到了一处温暖的泉眼,小蛇绕着泉眼转圈,那泉眼不断沁着泉水,将蛇身沾得湿滑。本以为要钻入泉眼的小蛇却突然调转了方向,向着那芳草丛生的山谷另一侧游去,在悬崖的交界处停了下来,不断移动位置回旋,像是在找什么秘宝。
此刻的沈俱怀就像一个猎人,她静静地等着猎物露出最致命的缺点。
突然,安乐猛地睁开半眯的双眼,偏头躲开了沈俱怀的唇,张嘴急喘,胸口剧烈起伏。
潜伏在草中的小蛇突然变身成三头身的蛇妖,对着秘宝处,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或齐头并进,或轮流盘旋,或相互挤兑,直攻得山谷两侧都壮大起来,将悬崖挤得只剩一处沟壑。
这蛇妖当真刁钻,像是不满足于只攻一处,沿着壮大的山谷缓缓下移,却被更远处的高山禁锢住不得动弹。
沈俱怀轻啄了一下安乐的唇,似是安抚,又似鼓励。可对方只无力地喘着,想出声阻止,嗓子却干涸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