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他是谁?”谢善淩问。
他大爷,我知道他是谁?顾望笙匆忙之间想到一个看起来最像小白脸的兄弟,胡乱道:“宋淮安!”
谢善淩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顾望笙问。
“白龙匪军头子宋淮安?知书达理,家教严谨?”谢善淩反问。
顾望笙硬着头皮道:“是啊,匪军头子都比你冰清玉洁。你还状元呢,书读……读不知道哪儿去了!”
谢善淩气极反笑:“读你肚子里去了。”
“你——”
不待顾望笙说出口,谢善淩接着嘲讽:“那你完了,如今你不再冰清玉洁,看来今后不能和你相好团圆了。”
谁要和他团圆!那小子,脸都不爱洗,比我都糙。
顾望笙深沉道:“所以我恨你,谢善淩,我这一生不得幸福,不能再和宋……不能再和淮安团圆,我就也不会让你和顾裕泽团圆。”
他狠狠威胁:“你心中做好准备,今后我会夜夜睡回主院,就算你再厌烦不愿,我也不会顺着你来。你哭也没用,你哭我只会更兴奋!我已没了清白,不如索性破罐子破摔,只顾爽快。但我再也不会哄你笑,也不会再对你笑!我会在人前装出对你千好万好,但你我都知道,我、恨、你。”
谢善淩:“……悉听尊便!”
作者有话要说:
谢善淩,大犟种。
佘郡主:死鬼的错(抹泪)
谢三大人:……好吧,你不要哭,都是我的错(宠溺)
顾望笙:能不能不要一个个的莫名其妙理所当然地来抢别人的镜头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岳母岳丈不是外人,当然可以!
第24章
当天晚上, 顾望笙非常仇恨地和谢善淩做了一场。他满怀怨愤与冰冷,果真如他自己所言,他不再哄谢善淩笑,也不再朝谢善淩笑。
谢善淩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绝不服一声软。
结束后, 顾望笙不像头一晚那样并排躺在被子里满怀柔情地凝视谢善淩, 畅想夫唱妇随携手造反的美好未来,而是坐在床沿上, 踩着靴子,留一个冷漠深沉而宽广的背影给谢善淩猜。
……顺便也给自己静一静。
也是见了鬼, 头一晚这会儿自己精神无比,今晚没静多久就困了。
困了自然要睡觉!总不能因为不想挨着谢善淩, 困了不睡觉吧?那不显得怕了谢善淩似的?凭什么床要给谢善淩一人睡?显着他谢善淩的脸了!谢善淩不得尾巴翘上天去?!
就在此时,谢善淩撑着疲累至极的精神与身体爬起来,经过顾望笙身边, 正要下床,顾望笙猛地扭头将他按回床上,不分青红皂白对他脸和脖子一顿啃。
啃完了依旧摁着他, 如同雄狮摁着猎物, 双眼定定,冷冷地问:“想去哪?找顾裕泽去?让他给你做主?”
“……”
谢善淩犟起来的起来也是犟得惊人,明知自己该解释清楚,却堵着胸口的闷气就是不愿。既如此,不过就是玉石俱焚。
但他亦没拿顾裕泽来说话,只是淡淡的, 也不给顾望笙好脸。他说:“叫水沐浴。”
顾望笙冷笑连连:“怎么, 这么厌恶我, 迫不及待就要洗去和我亲热的痕迹?”
“……”谢善淩原本没有看他的,闻言忍不住将视线挪到他的脸上仔细逡巡。
顾望笙:“看什么看?被我说中了心虚?”
谢善淩:“头一回见猪脑袋长在牛的身上,稀奇。”
“你!”顾望笙大怒!“你还骂我!”
谢善淩正要说话突然一顿,脸颊一热,随即更白了,咬牙隐忍道:“那你要不要想想我为什么骂你……放手,我要沐浴。”
“不许。”顾望笙说,“我立的规矩,从今往后无论是什么穷讲究的用水还是沐浴,统统不许。完事儿就给我待着睡觉,睡醒了早上才准沐浴。我就要让你带着我的气味入睡,别说做梦,做鬼也休想摆脱我!”
谢善淩稍稍冷静,告诉他:“那我又要发烧了。”
“你还威胁我?”
“顾望笙你脖子上到底长了个什么东西?”谢善淩不可思议。
“你管我脖子上长了个什么东西。”顾望笙说,“你只需要知道,你欠我的越来越多,落我手里的把柄也越来越多,就行了。”
谢善淩与他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瞪了一阵,猛地挣扎起来,却无济于事,只把谢善淩自己给累得气喘吁吁,两颊红透。
……香汗涔涔。顾望笙的脑子里反复掠过这个词儿。见鬼又见鬼,怎会有男人流汗也这般……那什么。
但是不能再……他艰难克制自己。
绝不是为了谢善淩好!而是为了谢善淩不争气,恐怕再一次真要发烧,进而短命,那自己岂不是亏了?仇还没报完,仇人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