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74)
……褚九?
褚家的……老管家?
这人怎么会知道他和褚家的关系??
他刚被亲生姑姑找到,错愕地得知了自己本来的身世,去见了亲生父母……这些事都是秘密,要等过一段时间褚家内部稳定了才能公开,目前还没敢让任何人知道。
他父亲是褚家本家,都对那位老管家恭敬客气,一口一个“九公”。这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能直呼名字?什么叫“他太吵了”?
穆鹤又惊又惧,脑子瞬间清醒,极度不安的恐惧爬上脊背……他打了个寒颤,莫名想起那个“九公”袖子里拢着的旧匕首。
……等他回过神。
视频已经挂断很久。
其他人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因为之前的事,也不太想靠近掺和,只是皱了眉远远站着看他,好像看着个不想再沾边的怪物。
有好心的,还想再劝两句,让他改改这种态度,没等开口,防盗门忽然被敲响。
三声,再三声。
“小鹤啊。”很慈祥的苍老声音,“在吗?”
“我是九公。”
///
宋汝瓷睡了超过三十个小时。
他太疲倦了,情绪压力和高强度无休的工作,身体严重透支,医生给他用了药,褚宴坐在床边,轻轻摸他的头发,告诉他不必担心,放心睡。
于是无梦的沉眠将他吞进去,像掉进一片宁静漆黑的海。
醒过来是第三天的中午,十一点半——宋汝瓷的呼吸变得不稳,心跳异常,从昏睡里睁开眼睛,拒绝任何人的接近,试图撑坐起来自行离开房间。
或者找到褚宴。
后一个很容易做到,褚宴就在套房的客厅。
为了让宋汝瓷好好休息,他续了几天房,让医生来酒店给宋汝瓷诊治、用药,也没有再像那天晚上一样离开。
褚宴快步进门,让医生暂时离开,俯身轻按住清瘦硌手的肩背,掌心力道和缓:“怎么了?别紧张。”
褚宴问:“做了噩梦?”
宋汝瓷身后被垫上枕头,望着褚宴衣领下的侧颈,皮肤平滑,没有险些噬碎颈动脉的撕裂伤。
浅色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
“怕他们把你绑走?”褚宴半开玩笑,轻轻抚摸浅亚麻色的头发,“放心,不会发生这种事,他们都是我的人,足够安全。”
褚宴揽住宋汝瓷的肩膀,收拢手臂,让清瘦的人能伏进自己怀里,靠着肩膀:“舒服点吗?”
睡了这么久,宋汝瓷身上依然没有恢复温暖,呼出的气息很凉,像是深夜水边的雾。
褚宴抚摸他的脊背,轻轻拍抚,直到怀里的身体变得温暖放松。
“没事了。”褚宴说,“下次会待在你看得见的地方。”
褚宴待在客厅,是在处理一些事情——不太适合宋汝瓷接触,安葬了褚老爷子之后,他原本对褚家第二代折腾不休暗地里找还活着的继承人这事没什么兴趣。
但找了宋汝瓷来做贴身翻译,居然还有些别的收获。
宋汝瓷识人不善被骗恋爱,那株劣迹斑斑行骗的吸血藤,恰巧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大嫂找回的亲生儿子,这里似乎有个针对他的拙劣圈套。
褚家人想设法除掉他,苦心布局,埋了不少暗线,为此不惜和其他家族做交易,甚至还牵扯进他自己的一个手下。
褚宴刚才在处理这些。
“你给我带来了好运气。”
褚宴低头,他让宋汝瓷靠在手臂间,望着清瘦人影:“我该还礼,你想要什么?”
宋汝瓷望着他,那种初醒时的状态已经彻底消失,浅色眼瞳微弯,轻轻摇头。
但接着,宋汝瓷又改变主意,仰起头,轻声说了句话。
褚宴好奇:“弹壳?”
——这件事其实存在有趣的地方。
褚宴并不真的需要一个翻译。
他会中文,说得不错,之所以使用这样一个借口来找宋汝瓷,是因为他最近的运气不佳。
前几天,他还在国外,去看一个正在开采中的翡翠矿,遭遇了一场大型坍塌事故,而子弹居然又碰巧哑了火,没能打开严重变形的矿车门锁。
他只差几秒就被压扁在石缝里。
因为头部遭受撞击,他短暂昏迷了几十分钟。醒来后,检查那两颗惹了麻烦的哑弹,发现里面没有火药。
里面居然是两张揉皱的纸条。
更离奇的是,纸条上是他自己的笔迹。
其中一张纸条上,他给自己留言,让自己找一个叫宋汝瓷的人。
他要给宋汝瓷提供一份工作。
另一张纸条描述了具体的工作要求——啰嗦到无法理解,要包食宿、包医疗、保证宋汝瓷的学业能顺利完成,要让宋汝瓷心情愉快,身体健康,不再被烦恼的事所束缚,能够自由选择任何喜欢的人和事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