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金矿的丈夫回来了[九零](81)+番外
偷偷摸鱼是要被罚钱的,她没钱,绞着衣角一脸为难。
负责收罚款的是个年轻男人,男人收完其他人的钱,目光最后落到她身上,也没开口要钱,只问:“你多大?”
薛子兰灵机一动,嚅嗫道:“十七岁。”
那时候的她分明十八岁,故意少报一年,企图对方看在未成年的份上能宽待一些。
后来男人也的确没朝她要钱,以为躲过一劫的她回家后担心受怕好些天。
生怕对方较真,又回过头来找她麻烦。
好一阵子相安无事后,她才稍稍放心,也就是那时才从旁人口中得知,那个年轻男人的父亲是赵老五。
赵老五就是承包整个湖的养鱼大户。
大家都说男人比他爸更心狠手辣,他收了一叠罚款,连七岁的小孩都没放过,独独没收她的。
后知后觉的她很久之后才明白对方问她的年龄应该有别样的意思,她有过诸多猜测。
所有的猜测在没有下文中结束。
这点交集,连暧昧都算不上,更别谈前任不前任。
“没有。”薛子兰回答得干脆。
小两口互相询问对方前任相关的问题,多少有些怪异。
薛子兰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早上去城里,那50块钱没送出去,我想了想,还是请二姐过来吧。”
对于薛子兰这样的行为,张行舟有点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她一向善良,这样断绝关系的事情不一定能下定决心。
“你做决定就好,我没有异议。”
——
一周后,家里上梁摆宴。
街坊邻居都被邀请过来帮忙,一大早忙碌着的薛子兰不忘抽空将张远洋叫到偏僻的地方。
交代:“大哥,我请了二姐过来,今天是请客吃饭的日子,希望之前一些矛盾能暂时放下。”
话中的意思,无外乎让张远洋看着点场合,不要当面闹起来。
张远洋沉默听完,闷闷地哼了一声:“我要是你,我就不请她。”
他一向嘴硬,这算是答应了。
薛子兰稍稍放下心来,转身去忙别的事情。
中午十一点左右,宾客差不多来齐,只剩薛子梅和张千帆没来。
眼看快要摆宴,薛子兰催促张行舟去路口瞧一瞧,张行舟忙着与支笔先生商量座位安排,抽不出空闲时间,张远洋抢过活儿,“我去吧。”
他迈着大长腿跨步往路口走,瞧见不远处的路口站着两个人,身影神似张千帆和薛子兰。
双方似乎在争吵。
嘿,这两人真有意思,都要开席了还在这里扯来扯去。
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懂点事?
张远洋不耐烦地凑过去,入耳的争执越来越清晰。
“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狐狸和葡萄的故事,那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看某个人也是这样。”
张千帆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语气十分不屑。
她这些天原本心情就不太好,想来乡下吃席顺带散散心,没料到这么倒霉,路上碰见薛子梅。
碰见也就罢了,这薛子梅不知道吃错什么药,无故讽刺她戴了一副墨镜,分明是装模作样。
不是,她戴墨镜碍着谁的事了?太阳太大,想戴墨镜不行?
薛子梅这不是上赶着来触她霉头么?
既然这样,也别怪她说话难听。
“我酸?’薛子梅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从前她见了张千帆要绕道走,现在她可是有足够的勇气站在张千帆面前颐指气使。
张千帆的丈夫在城里不过是一个厂里的普通员工,连方天平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张千帆到底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神气?
这些年的憋屈终于有了发泄口,她要把以往不得志的时光全讨回来。
薛子梅故意伸手将手腕上挎着的皮包搁置身前,哂笑一声:“我只是看你惯会装腔作势,看不过眼而已。”
眼尖的张千帆立即注意到她手腕上的豆绿色皮包。
这皮包可不是什么便宜货,按着薛子兰的消费水平,决计不能消费得起,看来这阵子村子里也发生了一些她还没来得及打探的消息。
难怪从前薛子梅见了她都要躲,现在却硬生生杠上来,看来是背后有人撑腰了啊。
张千帆冷哼一声,讽刺的话即将脱口,旁边一道粗矿的男声先她一步向薛子梅开炮。
“我说,这也不是你自个儿花钱买的,有什么好神气好显摆的?”
张远洋起初听说薛子梅找了个城里有钱老板,心里原本没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