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冷面仙君变疯狗了(74)+番外
方才她不是被魔气拉入地底了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身体怎么又没有了,就这样飘在半空中看戏?
以及这个对着楼砚辞求饶的自己又是怎么一回事,死在楼砚辞剑下十二次,她很确信她从未如此过。
没等她将这些事情想清楚。
眼下,楼砚辞的剑已然无情地向这个似乎很是娇弱的自己刺去。
看着这一幕,叶南徽诡异地觉得自在了些,果然无论在哪里,楼砚辞在杀她这件事上,总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无情。
楼砚辞的剑有多厉害,没人比她更清楚。娇弱版的自己又怎么躲得过,果然侥幸躲过一剑后,楼砚辞的第二剑的剑光便如期而至,瞬间之间就要刺入她的心口。
可也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正在看戏的叶南徽的魂体却陡然一沉,附着在了娇弱版的自己身上。
熟悉的穿心之痛如约而来,叶南徽一声咒骂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倒在了供奉者仙人玉像的桌腿旁边。
也许是怨气太重,叶南徽受了这一剑之后,想要离体而出,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却被锁在这身体之中,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楼砚辞提着滴血的长剑再度靠近她。
从前被楼砚辞一剑穿心之后,她闭眼再睁眼,很快就进入了下一个轮回。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截然不同的东西。
只见楼砚辞眼底依然是一片漠然,仿佛只是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半蹲下来,冰凉的双手似乎是想摸一摸她的眼睛。
可最终不知为何,当她的眼睫触到楼砚辞掌心的一瞬,他手微微一抖,退开,起身,看了她一眼后——
他反手将那柄还沾染着她血迹的剑,横在了自己脖颈之上,没有丝毫停顿,喷薄而出的鲜血便溅在了叶南徽的脸上,带着血的温热。
接着楼砚辞倒在了她的眼前。
死不瞑目。
第31章 “那位便是我的娘子”……
血月当空,妖魔作乱。
白日里还是一片静谧安宁的无暮城,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无暮城至高处——无暮山顶。
身着青衣,怀抱着一把焦尾琴的男子,立于山巅道观瓦顶之上,垂眼看着这一切,一声轻飘飘的叹息自他口中而出:“.......夫诸你当真不会后悔吗?”
道观院中,一尊面容模糊不清的石像前,夫诸脸上早已没了从前的笑意,只冷眼看着无暮山之下城池之中,妖物食人,魔族生乱:“后悔,我只后悔没有早一点发现这一切。”
仿佛是为了应和他的话,一只通体雪白,头上生着四只鹿角的兽类从夫诸的怀中钻出,蹭了蹭夫诸的脸颊。
青衣男子见状,略微诧异:“无暮城中竟还有你的同族活着吗?”
话刚说完,青衣男子便察觉出了猫腻,这兽类只是一缕残魂,没有灵智也没有感知,像是人间小孩爱玩儿的木偶,有型无魂罢了。
夫诸将小兽重新收入袖中,转身抬头,目光从石像身上错过,落到屋顶男子身上:“哪里还会有什么同族,早在万年之前,我的同族不就都被她姜隐的先辈屠杀殆尽了吗?就连我,也被她抽皮剥骨,不得善终。”
无暮。
数万年之前,这座城池以姜隐先祖姜无暮的名字命名,无暮城,无暮山,无暮观,姜隐的这位先祖是她们家族之中第一个得道飞升之人。
姜隐与他相识之时就告诉过他——
“我的先祖是飞升得道的姜无暮,无数妖魔死在她的剑下,我可是她的后代,你一个小妖竟敢来招惹我,还不速速离去。”
那时姜隐不过是一个小小金丹,他听闻此言只觉得好笑。
未曾想,原来她说的是真的。
姜无暮斩尽他们夫诸一族,因此得道飞升;姜隐近得她真传,为了飞升,不惜杀夫证道,将他抽皮剥骨,制成镇妖塔......
可笑的是,哪怕到了那般境地,他也不曾真的怪过姜隐,只觉得愤怒,镇妖塔被毁之后,他本想着与姜隐就此两清。
但……如今他才得知,他们上古大妖夫诸一脉,尽数折在了姜姓之人手中,鼎鼎有名的无暮城是以整个夫诸一族的尸骨为基石搭建而成的。
所以他如今得知一切,毁了用他们夫诸一族尸骨建造起来的无暮城,又有什么不对?
若此刻姜隐在他眼前,他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以解灭族之恨,又怎么会有悔意?
见夫诸恨意入骨,青衣男子也没再多劝,只遥遥朝无暮城中一个角落瞟了一眼:“那你的小友呢?她的死活你也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