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捕猎的她(39)
短暂的停顿中,她观察谢其山的反应。
他的黑眸盯着她,唇色被她的口红染成微红,眼底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有反应?不应该的。
梁今禾索性加深了这个吻。
她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那声音似是从喉咙深处压抑着发出,婉转动听像是刻意缠绕在人的心脏上丝丝缕缕不肯松懈的线条。
她觉得今天的谢其山格外令她垂涎欲滴。
他同她吵架后,却从天而降地收拾了Mark这个给她使绊子的混蛋。
他无趣、古板,但此时他却在情,色俱乐部的洗手台上,捧着她的腿为她上药。
他和波维里街的每一处都格格不入,但这种鲜明的反差却散发着隐秘强烈的吸引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梁今禾喜欢独一无二的、难以得到的东西。
她的抚慰犬Docile是那一批被送过来供她挑选的狗里,最威风凛凛,也是唯一一只没有主动上前舔她手指的小狗。
那么多只狗,唯独这一只,她偏偏突然生了兴趣,想要看他温顺地舔舐她的掌心,冲着她摇尾巴。
家庭医生说这只狗的性格不适合当抚慰犬,因为它喜欢良善的人类。
可是,Docile见到梁今禾的第一眼,并没有从她身上嗅到它喜欢的气息。
它的疏离很可能使得它无法完美地履行职责。
但梁今禾坚决地留下了Docile。
它不愿意当梁今禾的狗,可她偏要给它取名为Docile(温顺的,驯服的)。
它非要趴在离梁今禾远远的地方,所以她将它忠诚的天性开发到极致,让忠诚压制疏离。
和Docile比起来,谢其山的用处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从生理到心理。
梁今禾想,脾气那么犟的一只抚慰犬到后来都能被她收服,更何况谢其山。
他只是保守古板,难不成心会比不懂感情的动物还要冷硬么。
谢其山可不可以成为第二只Docile?
她多坏啊,可她第一次如此渴望她的新Docile出现。
谢其山越是一副不为所动、不可接近的禁,欲模样,她越想要他完完全全,从身到心的沉溺。
她要打开他、占据他、拥有他。
梁今禾用舌头去卷他口腔里敏感的软肉,逼得他呼吸愈发紊乱。
他们几乎贴在了一起,她甚至偶尔会有一声更清晰的嘤咛从嘴角溢出,如同细腻的毛刷,轻轻撩拨着周围的空气,胶着暧昧的气氛愈发浓稠得化不开。
她的手抚摸他有茧的手掌,灵巧地顺着他的手腕向上蜿蜒,细细摩挲他的脖子。
梁今禾突然很想咬一口他的喉结,像是咬一口心爱的红苹果。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她很轻地、很轻的用牙齿贴了过去,像贪婪的小兽露出尖尖的牙齿,但并不想伤害猎物,而是希望对方和自己感受同频共振的颤栗。
男人半阖的眼皮狠狠跳动了一下,眼神茫然地放空了瞬间。
梁今禾满意地舔了舔刚刚被自己咬到的地方,她的舌头感到酥痒痒的。
她本来以为他能继续忍很久呢,毕竟他今天的忍耐力非同寻常地强韧。
没关系,她最有耐心。
无非就是一点点来,像春风化冰似的,将寒冷坚硬的冰块儿全部融化成柔软的水。
梁今禾的手指悄然解开他的一粒纽扣,轻柔缓慢一点点地向下探索,衣服的褶皱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仿佛也在为过界的亲昵举动而轻轻喘息,和它的主人一样。
快要抓住的瞬间,她的手被按住。
她亲了亲他的唇角,声音浸润了一池春水:
“忍得这么辛苦,何必呢,亲亲我不好吗?”
一个冲破禁锢的吻,他便可以彻底从画地为牢的封闭圆圈里走出来。
等了几秒,他没有亲上来。
梁今禾叹息着,再次捧着他的脸,吻上去。
这人怎么就这么犟呢。
她是有技巧的,先是轻轻的吮吸,伸出软乎乎的舌尖儿将他干裂的唇滋润一番,再是趁他受不住,钻到更深处的地方。
然而,却钻不进去。
梁今禾睁开眼睛,他不允许她的舌头再次进入。
她揪住他早就松垮得不能看的衣领,有点儿恼怒地命令道:
“我要亲里面,把嘴张开。”
她做足了前面的铺垫,怎么就不许她进去,她像馋嘴的孩子缠着大人,一定要亲到想亲的部位。
她急迫地诱哄他:
“Mylittlepuppy,小狗狗,张嘴让我亲一亲。”
谢其山将她乱动的手摁住。
她要挣扎,他便摁得更加重。
梁今禾气急败坏,这是什么意思,亲了一半不让亲了。
手也是,她都握了一半,被拔萝卜似地硬生生拿出来。
谢其山盯着她,她终于看懂那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