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觊觎长公主[穿书](32)
司妙真对其中讥讽之意恍若未觉,接下来的话既是替司锦之问的,也是替自己问的。
“你一直知道我兄长的心意吧?为何偏偏对他如此苛刻,还从不曾正眼看过他?”
季铃兰只是拿着手中的鱼,一口也未动。喝了酒后,身子暖意融融,微风吹拂过她的鬓发,“又要为你哥指责我?对一个不喜欢的人给予希望,不是更残忍?这么简单的道理,将军怎么不懂?”
“不用这么生疏地称呼我,如以往一般便可。”许是被刺得不舒服,司妙真皱起眉头,将递出去的鱼又夺了回来,自己吃了起来。
季铃兰说的道理她自然懂。对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踩碎司锦之的真心,让他断了念*想。
无论是恶劣的言行,还是为他添房妾室,亦或是整日花天酒地、自毁名声,都是为了让司锦之看清她,远离她。
“……季铃兰,你没有心。”司妙真语气认真,半点不似玩笑。
“你发现得有些迟了。”季铃兰接过重新递来的酒囊,眸光在壶嘴处稍作停顿,随后贴上唇瓣饮下一口,“有酒就够了。”
季铃兰表面风流成性,仿佛谁都能攀折,内里却与司妙真并无二致。
意识到这一点后,司妙真明白,自己接下来所求之事会很难。
这次带季铃兰出来赏花,既是为了季铃兰,也是为了司锦之。
到现在,她发现季铃兰心情已好了许多,放松下来后,对她的抵触也少了许多。
在慢条斯理地将鱼吃完后,司妙真丢下木棍,这才切入正题。
“你知道的,兄长他患的是心病。若能心情舒畅,开心些,必定能大好。”司妙真言辞恳切,收敛了往日的随性。
“所以,我想拜托你去看看他,好好陪陪他。即使是伪装出的温暖,至少能让兄长振作起来,可以吗?”司妙真已许久未曾如此放低身段,她诚恳地请求着。
季铃兰单手托着下巴,微微偏头的样子多了几分天真,说话时头上的蓝玛瑙珠钗轻微晃动,“他是他,我是我。”
言下之意,便是与她无关了。
司妙真不知季铃兰的心是否如冰般坚硬,也不清楚是否是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招来了报复。但她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尝试。
否则,若此路不通,她也只能另寻他法去帮司锦之了。
她站起身,步步逼近季铃兰。
季铃兰仰头看她,却被司妙真接下来的举动惊得有些坐不稳,手中的酒囊也脱手滑落。
“你想干什么?”
季铃兰挡住了司妙真的动作。若她慢一步,司妙真便真要双膝下跪求她了。
若真跪,季铃兰无福消受。
“从前若有不足之处,请殿下多多包涵。恳请帮我兄长一把,见他一面,陪他说说话便好。”
司妙真很少求人,甚至还用上这种大礼,只是对于季铃兰的回答,她拿不准,也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第19章 求不得
可能是司妙真的真挚打动了季铃兰,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季铃兰最终答应了这件事。
这可把司妙真高兴坏了。本以为按照季铃兰的性格,大概率不会答应,但季铃兰竟然不计前嫌地答应了,她感到这一趟收获颇丰。
【系统:季铃兰好感度加二十,恭喜宿主。】
为什么……
脑海中突兀响起的声音让司妙真感到意外之喜,她忍不住偷偷打量正在摘掉头发上花瓣的季铃兰。
为什么这样会提升这么多好感呢?
她又不禁想起上次能让季铃兰好感度大幅提升的那个夜晚,虽然她很丢脸地哭了。
再联想到季铃兰说过的“观美人亦观白骨”,或许对于季铃兰这样的人来说,喜欢一个人并非源于外表上的吸引,而是内在的某些品质,比如忠孝礼义。
大概吧。
见天色不早了,司妙真站起身,一声口哨便将马儿叫了回来。
这匹马是皇帝赏赐给她的金色天马,极为珍贵,是司妙真亲手驯服的,上次出征边境时帮了大忙。它别称汗血宝马,金色的毛发细腻光滑,在阳光下泛出金属般的光泽。
它的眼睛大而明亮,耳朵小巧灵活,通晓人性。
就像现在,它回来后最先走向的不是主人,而是浑身香喷喷的季铃兰,低下头与她撒娇。
一开始不明其意的季铃兰还有些谨慎,甚至带着一丝恐惧,最终试探着将手放在马儿低垂的脑袋上轻抚。
季铃兰笑弯了眼睛,齿缝间溢出轻笑,扭头正想对司妙真说些什么,却发现对方正呆呆地望着她。
季铃兰收敛了笑意,“看什么?”
后知后觉回过神的司妙真清了清嗓子,“该走了。”
*
很快,季铃兰便履行了答应司妙真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