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觊觎长公主[穿书](72)
这次过来,赫连逸心情很不错,额尖的宝石抹额替换成了珠玉,那双凉薄的绿眸都有了温度潋滟着波光,耳朵上还带着珠宝耳饰。
但季铃兰未曾看他一眼,甚至没有站起身,彻底无视了与开屏孔雀有共同之处的赫连逸。
季铃兰像失去了生死,眉眼间死气沉沉,再不复往日的绮丽明艳,望着虚空发呆,仿佛浑然不觉另一人的存在。
被彻底无视的赫连逸脸沉了一瞬间,但很快又捡起笑意走近几步,“可是我之前赠的酒不合胃口?”
意料之内没等来回答,他便继续说:“铃兰也到还出去透透气的时候了,闷久了对身体不好,不如跟我去西且弥最好的酒楼尝尝鲜如何?”
赫连逸毕竟是常年玩弄权术之人,虚伪至极,似乎完全不觉得季铃兰是因为他的原因才被闷着。倾注出了自认为友善的关心。
只是堂堂赫连殿下要在同一人身上接二连三地吃瘪了。
“你将外面的人撤了,发誓再也不要来打扰我,我的身体自然安康。”季铃兰空洞的双眸聚焦,终于正视了赫连逸,只是嘴角扯出的弧度带着三分讥讽。
赫连逸被这样嘲弄,不怒反笑,蔷薇带刺,反而更让他另眼相待。他也是第一次遇见敢几次三番拒绝他的女人。
真是让人兴奋呢……
“铃兰或许不知道吧。”赫连逸伸手想碰触季铃兰的头发,却被毫不留情地避开,他无所谓地放下手继续道:“西且弥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出生后学习的第一课不是书本上的东西,而是——驯马。”
“越是烈性的马儿,驯服后的成就感才越高。”
季铃兰以为自己心已经死了,但听见赫连逸竟然敢将她与马相提并论,一点尊重也无,抄起手边的茶壶就砸了过去。
“滚开!”
赫连逸退后几步,避开了季铃兰扔来的茶壶,笑意淡了几分,冷声道:“恐怕要让铃兰失望了,从千竹阁初见那日起,你这辈子就别妄想摆脱我。”
“过来吧。”他轻轻招了招手。
赫连逸话音刚落,从房门处又走进来一人,正是那獐头鼠目的方士。
季铃兰看着那个全然陌生的人,心中因未知而感到更加坐立难安,下意识地又后退了两步。
“铃兰不必害怕,我怎会舍得伤到你呢。”赫连逸一眼就看穿了季铃兰的恐惧,眉眼间反而增添了几分邪魅的笑意。
他转而对方士说道:“张真人,你不是说有办法让她变乖吗?现在便动手吧。若是敢耍本殿下,今夜便让你去九霄云外见你的祖师爷。”
第41章 痴儿
这方士便是被高额赏金吸引来的,听见赫连逸这般明晃晃的威胁,不免心中发怵,自然不敢有半点敷衍之意,连忙自证清白:“贫道行走江湖多年,全凭这套针术安身立命,从未失手。”
原来这方士所施之法乃是秘传之术,只需将金针扎入特定穴位,便能令人失去记忆。
一旁的季铃兰听得真切,怎会不知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惜退路已被堵死,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赫连逸见她挣扎得厉害,当即一个手刀劈在她后颈,同时低声道:“睡吧,醒来后一切都会变好。”
暗香浮动的寝殿内,季铃兰静静地躺在锦缎铺就的床榻上,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绣着兰花的枕畔,衬得她那张苍白的脸愈发清丽脱俗。赫连逸立于床边,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张真人,”赫连逸语带犹疑,“你当真确保万无一失?”
方士心知赫连逸尚存疑虑,连忙躬身保证。
“殿下尽管放心。”方士深施一礼,嗓音沙哑如枯叶摩挲。
赫连逸微微颔首,目光却始终未离季铃兰的面庞。“道长,所需之物可备妥了?”
方士自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启盖后现出七根细如发丝的金针,在烛光下泛着冷冽寒芒。“殿下明鉴,这七根‘忘忧针’乃贫道师门秘传,可精准消除受术者特定时日的记忆。”
赫连逸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甚好。我只要她忘却这五年光景,尤其是关于那个人的所有记忆。”
方士迟疑片刻,“殿下,此法虽灵验,然终究有违天理人伦,若稍有不慎...”
“我自有重酬。”赫连逸截断他的话,自怀中取出一块玉佩置于案上。那玉佩通体碧绿,中间一点殷红如朱砂,在烛光下流转着妖异光华。“南海血玉,价值连城。事成之后,便归你所有。”
方士眼中贪念一闪而逝,旋即恢复平静。“殿下厚赐,贫道自当竭尽全力。只是施术之时,需殿下亲自按住季姑娘四肢,以防她挣扎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