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人鱼搁浅(136)

他语气更软几分,似也有了几分淡淡的埋怨:“那你怎么也不找我?”

江开新车到手,拖沈锡舟出门兜风,天气晴爽,适合打开敞篷,冰凉的风无遮无挡地涌进来,吹乱短发。

“好了好了,不说了。”韩家志也讨饶,“你心里有数就行。”

他因爱生恨,不惜道出她的身世;而另一个人,千钧一发之际,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情愿低下高傲的头颅,向他道歉。

“那些话,烂在你肚子里。你再敢到她面前胡言乱语一个字……”沈锡舟说到一半,重新定义,“我这么说吧,但凡她知道了,我都算在你头上。你如果做不到……”

12月的月假连着元旦假期,共有7天,她整天和陆千帆腻在一起。

“哦。”她应了声,然后就没话说了。

沈锡舟收回视线,答非所问:“你不是被关禁闭了吗?”

丁襄愣愣地看着几步开外、那个他曾经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的女孩,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

沈锡舟尚来不及收回眼神,就与循声回头的沈锡舟来了个四目相对。

沈锡舟心下有数,不待她躲,拉过她的手臂拉高袖口,果然,手腕上空空如也,不见蝴蝶手链。

丁襄也抬头看他,又看看落单的沈锡舟,那双失意颓丧的眼睛里,邪恶的星火又亮起,隐隐有复燃的迹象。

她不要他带着怀疑和嫌隙地陪在她身边,她愿意剖出自己的真心。

-

“我敢找你吗?”沈锡舟拿脚尖碾着地,“我哪知道你怎么想的。”

总助亦言尽于此:“二少爷不肯上车,一个人在路上走……他又回去了。”

远桥中学又传来重磅八卦。

经历过丁襄的背刺,按照常理,她本该十年怕井绳,对袒露心声更加谨慎。

沈锡舟硬抽回手:“谁叫你那么过分。”

他无比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盛少爷。”丁襄的父亲诚惶诚恐地打圆场,“我们丁襄有得罪您的地方,我这个做父亲的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沈锡舟温声开口。

“我在家,没事了。”沈锡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倦,“你呢,你爸妈没说你吧?”

“你跟上,先不说了。”

背后强装无畏的声音,令他脚步稍顿。

江开兴致盎然,尝试着新车各项性能,玩得不亦乐乎,强大的动力系统能使车辆在三秒内完成0到100迈的加速度,悬挂系统也相当稳定,引擎的轰鸣声在清晨空旷的街头盘旋。

他没有再让她听下去,用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不想再让这些污言秽语染指她的听觉。

也许是谁硬着头皮,也许是谁想方设法创造交集。

沈锡舟不吭声,过了会,拨了下铃铛,冰凉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腕骨。

只有承诺,坚若磐石,固若金汤。

蒸笼白烟袅袅,带出包子和馒头的香气,油条在油锅里滋滋作响,变成金黄,几张简易的桌椅边坐满顾客,说笑声此起彼伏。

女生面对喜欢的人多敏感啊,他再精心掩饰,再多看似关切的例行问候,还是让她察觉到了冷漠。

丁襄在他父母面前,一直是个还算乖巧的儿子。

江开的定点停车绝对是满分级别,与两个女生精准位于同一水平线上。

他拉高一截袖口,露出她的手串:“这个就是我的想法。只要我戴着它,你就没什么好不敢的。”

沈锡舟要了碗馄饨和一笼小笼包:“那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车辆绝尘而去,留下独处空间,给几天不见的俩人。

“见到又怎么样。”沈锡舟在他对面落座。

沈锡舟说:“那你看着我吃。”

他理了发,脸上的伤快好全了,只剩几点淡化的淤青,瞧着精气神很足。

“是的,盛总。”

丁妈一脸防备,紧紧护住儿子。

盛拓大骂他“色令智昏”。

“你以为,你会不一样吗?”

“好。”他在脉脉的阳光里冲她笑,“以后我们不回头看了。”

赵岚:“不要好高骛远,爸妈也不指望你找个多厉害的人,踏踏实实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经历过那么多次的冷战热战,她比谁都清楚这个人有多骄傲,她曾痛恨他的骄傲,可当他的骄傲被打碎,她才发现自己是最大的拥趸,丁襄丧心病狂说了那么多羞辱她的话,都不如沈锡舟说对不起时她的恨。

沈锡舟没有想过,自己和丁襄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他们的结局,应该要体面些的,而不是落到这般面目全非的地步。

夫妇俩对视一眼,赵岚在她身边坐下来,摸摸她的脑袋:“我都听爸爸说了,那男孩长得挺漂亮,家境也好,你对他有好感,是你们这个年纪正常的心理,爸爸妈妈不会说你的。”

上一篇: 快穿之我的宿主很暴躁 下一篇: 其心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