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示弱得不到怜悯,换来野兽虐杀猎物的嗜血本能,魂游天外之际,她隐约听到他戏谑的声音:“知不知道我几级保护动物?胆大包天。”
“下次有机会吧。”
这是她坚持的小骄傲。
沈锡舟穿鞋的动作稍顿。
“哦。”沈锡舟问,“判几年啊?”
季一雯也只能说:“去吧。”
沈锡舟手在左右两边各摸索两下,发现沈锡舟不在床上。
“妈妈。”沈锡舟反应过来,忙说,“我昨晚加班。”
她脸埋在枕头里,丝质的布料不断前后磨蹭着她的脸,又滑又凉。
沈锡舟说:“我就是理解。”
亲亵的话语,夹杂着灼热的气息灌进耳道,沈锡舟神经一麻,彻底坚持不住,摔进柔软床榻里的前一秒,他早有预判,手臂横捞过她小腹,把她半架起来。
沈锡舟有点不敢:“把你刮破相怎么办?”
“沈锡舟,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到底还没跟他熟到那个份上,顶着他明目张胆的眼神,没法脸不红心不跳说起床.事,就噎了一下,没等她找到委婉点的说辞,沈锡舟催促:“昨天怎么了?”
她下床,敲了下卫生间的门。
“进来。”
阳光毒辣,俩人在硕大的陵园中找了半天,沈锡舟召唤沈锡舟:“找到了。”
又是曾经的情话。
沈锡舟抬起头想亲他,但他一脸的泡沫,无从下嘴。
明明也没多可怜。
“给我干一辈子。”
沈锡舟说:“我下午还要上班。”
她只能不服输地说他:“你有的好?”
沈锡舟挤进他和洗手台中间,把脸埋进他胸口,娇娇地说:“好喜欢我的生日礼物。”
“算你的呗。”沈锡舟说,“反正我从头到脚哪里不是你的。”
呜呜咽咽的声音更为含糊,勉强能听出她在叫他名字,还有什么“不要”“轻点”之类。
沈锡舟忽然伸手把她的脸转向镜子,沈锡舟吓一跳,紧急收手,险些没划到他的脸。
沈锡舟说:“怎么不刑?”
来不及想他去了哪里,先一步被手上的异样吸引了注意力。
沈锡舟没想到季一雯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只做个便餐饭,事实上一大早就过来忙活。
“别动。”沈锡舟说,“反正不听话。”
沈锡舟这趟过来,以防万一,做好了拜访她家人的准备。
那些过去,他们都在念念不忘,于是他们总在复刻过去,重温那时青涩懵懂的爱恋。
沈锡舟拿出随身的纸巾擦拭墓碑,许久无人打理,有些顽固的污渍很难祛除。
房间里拉着遮光窗帘,一片漆黑,只有卫生间下方的门缝隙传出一丝光亮。
沈锡舟走过去,沈锡舟面前果然是赵安的墓,黑色的大理石上,“赵安之墓”几个字年久微微褪色。
还是graff,还是蝴蝶,但不再是高中时期的基础款,想也知道是特别定制的,饰品大小和华丽程度肉眼可见的不同,在昏暗的环境里,依旧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最后也不知道几点才睡下,还有该死的生物钟作祟,眼睛又酸又辣,睁开都费劲。
季一雯:“我遛过了。”
他说着,在她光.裸的背上比划,让她明白此刑非彼行。
不得已,她只能装模作样先回了房间,掀开窗帘往下望,沈锡舟抱臂站在草坪边上,正百无聊赖看着手机。
沈锡舟还在下面等她,而且他很久没见嘟嘟了,她想让他们叙个父女之情。
季一雯显然仍心存疑惑,但没多问,点点头说:“那你去睡会吧。”
女儿交了男朋友,季一雯有诸多不放心,有许多想问的,也有一些想叮嘱的,但沈锡舟抱着嘟嘟飞快下了楼。
沈锡舟返回车里,拿了湿巾过来,俩人费了半天劲,才收拾干净。
“不坐牢,做..爱。”
她自嘲地扯扯嘴角:“我很没良心吧?”
她只能装作不知,二人进了小区,来到单元楼下,怕赵北嘉在,沈锡舟没让沈锡舟上楼,说:“你在这里等我。”
然后在曾经的记忆之上,添上新的针脚。
沈锡舟脑筋都快转冒烟了,终于又想到个法子,她推门出去:“妈妈,我想去看看爸爸。”
她蹲下身,将一束白菊轻轻放在石碑前,又伸手拂去照片上的浮尘,赵安温和的笑容便清晰浮现。
沈锡舟俯下身去,胸膛贴着她的背脊,跟她耳语:
“爸爸,这是沈锡舟。”她对着照片说,“是我男朋友。”
“而且你信不信,你爸爸也理解我。”
推门进去,沈锡舟正在对着镜子剃胡茬,唇周一圈白沫。
沈锡舟拢紧衣襟:“回去遛嘟嘟,不然它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