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其心昭昭(24)

指甲用力掐在掌心刻出印迹,秦昭突然卸了力道,感受着那种刺痛。

“你要真希望我幸福,应该早早把我送走,那才叫及时止损,而不是现在冠冕堂皇来句希望我幸福。”

温澜生的脸色差到极点,肋骨上像有巨石堆积,他心虚又慌张,被怒意包裹,几乎要窒息。

“你是喝酒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昭还是看着他,说:“你不用凶我,我不怕你,你越这样,我越觉得你可怜。”

温澜生忽然想笑,为那“可怜”二字。

面前的人看似稚嫩,说出来的话却字字诛心。

她早把他看透。

“我可怜?我是可怜。”他低声自语。

有过妻女却不曾尝过情爱,父母健在却无人可依,眼看着家中朱楼塌,拼搏半世换来的又不堪一击,以为终有归宿其实不过一辈子看人脸色,以为能扬眉吐气可有些东西烙在身上就是一辈子。

秦昭不甘心,他难道就甘心吗?

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在了地上,玫瑰花瓣隐入在红色地毯上。

妇女节的花送了出去,那其他时候的呢?

情人节、生日,哪个日子都太暧昧了,他不敢。

在外应酬会想这道菜秦昭或许会喜欢,拿起烟盒会想秦昭不喜欢闻,忍忍吧,下班路过花店冯涵问要不要接秦小姐一起回去,他犹豫再三还是摇头说直接开走吧。

他不是也一直藏得很好吗?只有这一次疏忽。

走廊里响起说话声,由远及近,或许是晚归的房客。

温澜生把秦昭拽进房间里关上门。

两个人忽然只剩毫厘之距,秦昭一抬头,额前的碎发擦过温澜生的下巴。

身处异乡给了她抛却一切的勇气,趁着脑子混沌,秦昭一不做二不休,踮脚吻在温澜生的唇角。

他愣了下,立刻仰起脖子回避,秦昭揽着他的脖子不依不挠,争执间被他肃声提醒:“秦昭!”

她停下动作,憋了许久的泪珠终于溢出眼眶。

“为什么不可以呢?”她闭上眼睛呜咽。

温澜生掰开她的手,他也想知道。

为什么不可以呢。

--------------------

未完待续。

这本没大纲,每次写起来都不太顺畅。

朋友们见谅。

第11章

“你这么年轻,干点什么不好?”温澜生抬手捧着秦昭的脸,替她擦拭湿润的眼角,动作有多温柔,神情和语气就有多漠然,“那么爱吃甜一小姑娘,何必在我身上讨苦吃?”

他甚至轻轻把秦昭拢进怀里,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玩了一天了,回去睡觉吧,下午家里打电话来,小词还说想你了。”

秦昭咬着下唇,蓦地“呵”一声笑了。他怎么能这样,泾渭分明地抱着她,又滴水不漏地推开她,没说一句拒绝的话,每一个字又都告诉了她不可以的原因。

秦昭吸吸鼻子,用手背抹了下下巴,她朝后退,温澜生松开了手。

她低着头没去看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玫瑰花被留在了地毯上,深夜的走廊又终归寂静,水晶吊灯的白光盯久了让人眩晕。

秦昭是真的累了,踢掉鞋子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

某一瞬间她想,要是她真嫁给杨鸿宇,温澜生会着急吗?会阻拦吗?

想着想着,秦昭又为自己感到可悲,左右不过是个男人,天下多的是,也许明天她就不在乎了。

第二天,温澜生的助理来敲秦昭的房门,说温总还要多留两天,让他先送她回木樨州。

路上秦昭才想起杨鸿宇送她的礼物还没拆,她打开盒子,其实心里多多少少已经猜到。

一对金边红宝石耳环,秦昭放在手里看了看,漂亮是漂亮,但款式对她来说有些张扬。

她把耳环放回盒子里,摸了摸自己的右耳耳垂。

在夏天打耳洞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发炎引起伤口脓肿,这火辣辣的疼可比打洞时针穿进去的一刹那让人难受多了。

玲玲小心翼翼地替秦昭抹药膏,叮嘱她今天晚上睡觉千万别再随便翻身了。

秦昭举着镜子,没心没肺地笑自己现在耳垂红肿,倒是有佛祖菩萨相了。

炎炎夏日,院子里的海棠却突然枯了。

秦昭一心扑在花店的生意上,时常忘记打理院子里的花。

现在这栋洋房别墅里只住着她和玲玲,每天都安安静静的,无人打扰。

原本是秦昭要搬的,东西都快收拾好了,但温澜生让她还是继续在这里住吧,说这里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离南街又近,她住着更方便。

他带着温词搬回了原本的房子,景春去世前,他们一家三口就住在那里。

夏天热热闹闹地来了,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偏离航行的列车也终于回到了正轨。

上一篇: 快穿之我的宿主很暴躁 下一篇: 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