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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昭昭(26)

杯子里的红酒被一饮而尽,温澜生喉结滚动,放下杯子,俯身把秦昭抱到桌上。

他闭上眼睛,去尝,去舔舐,去拥有从未有过的。

红酒没事先醒过,喝着发涩,混着其他的倒是生出几分甜味。

被克制太久的情绪变本加厉倾泻而出,淹没了羞耻心和负罪感。

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缠着呼吸,秦昭伸手插进他指缝。

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她又忍住了。

不如就当成最后一天、最后一次、最后一面,兴许这样还更好些。

人嘛,总是尝过了就不会再惦记了。

“什么时候有的?”他说的是秦昭的耳洞,炎症消了,现在她耳朵上戴着一对小银饰。

“有一个月了。”秦昭说,“你太久没见我了。”

温澜生又低头吻住她,他把秦昭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托着她的大腿把人抱起。

视线交错在一起,彼此眼底都没什么笑意,比起幸福或愉悦,这一刻他们感受到的其实都是悲伤。

所以才更用力地搂紧对方,企图获得一点点同病相怜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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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意识昏沉,睡了不大安稳的一觉。

她只记得中间断断续续醒了好多次,和人说过什么话却一句都记不清了。

她坐在床沿,发了好一会的呆才穿上拖鞋起身。

脚尖踩在地板上她才感到腿根酸痛使不上力,差点跪了下去。

她步伐磨蹭地从客房出来,迎面撞上打扫卫生的阿姨。

看到她怀里抱着皱痕遍布的床单,秦昭脸一红,低头躲开目光。

玲玲听到动静,上楼来找秦昭,边走边问:“怎么今天起这么晚啊?”

这丫头一向天真迟钝,夜里睡得又沉,大概也不知道昨晚家里有人来过。

秦昭说:“一不小心喝多了酒。”

玲玲只当她此刻的状态是源于宿醉,对她说:“下次你叫醒我,不然喝多了我都不知道。”

“没事。”秦昭的嗓子有些哑,“以后不喝了。”

转眼夏天也要过去了。

偶尔秦旭打来越洋电话,总会顺带问一句“澜生怎么样?”。

秦昭都说挺好的,其实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温澜生了,不知道他胖了瘦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工作忙不忙。

换季昼夜气温变化大,秦昭最近老是觉得浑身乏力,但又不感冒咳嗽,不像是着凉。

玲玲说她是心思太重,才会夜里睡不着,白天睡不醒的。

她比秦昭还小两岁,唠叨起来却和老妈子一样。

安神的红枣茶天天泡着喝,却也不见好转。

“要不明天咱们去医院看看吧?”玲玲问。

秦昭在院子里给花盆浇水,没应声。

她心里知道她生的是什么病,或者说她知道她没有生病。

玲玲以为她没听见,跑出来又说了一遍。

“好。”秦昭站直身子,把水壶放回架子上,“明天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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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12章

温澜生比预期中来得要快。

院子里响起动静,车门被人重重关上,惊动了树上栖息的鸟。

秦昭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一杯温水,安安静静的像是就在等着谁来。

温澜生喘着气,跨过门槛后也不进去,就立在那儿,眉头紧蹙,神情复杂地看着客厅里的人。

“来了?”秦昭放下杯子站起身,扯开嘴角冲他笑了下,“吓死了吧?”

其实她也害怕,她更害怕。

怎么能不害怕呢,那是个明明看不到摸不到,却侵占所有感官的存在。

温澜生呼吸急促,脸上没有血色,捏着拳头慢慢走近。

说什么好像都不合时宜,他保持沉默,心里比起后悔更多的是歉疚。

“怎么会呢?”秦昭喃喃道。

她看着温澜生问:“你打算怎么办?”

温澜生抛下工作,取消了接下来的会议,一路疾驰赶到这里。

来的路上他不是脑子一片空白,相反他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事。

温澜生平缓呼吸,开口回答说:“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做手术,等身体养好了我送你去你哥那里。”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微微向下,没有去看秦昭的眼睛。

她扬起手,巴掌实实在在地甩在他脸上。

呆滞了两三秒,温澜生转正脸,看见秦昭红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对比之下,温澜生此刻的平静显得可怕。

“那你想要什么?”他问。

秦昭也想学他的理智和狠心,学他那般利己自私,她刻意让语气凉薄,轻佻道:“金屋藏娇的流言传了那么久,床笫之欢享也享了,我现在要当名副其实的温太太,过分吗?”

温澜生只是看着她,不予回答,用冰冷的沉默告诉她这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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